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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基三)长夜当歌(1)

作者: 散香 阅读记录

书名:(香蜜+基三)长夜当歌

作者:散香

文案:

感谢罗云熙塑造的润玉,惊艳了我整个夏天,使我久久不能忘怀。

扫雷:穿越,有失忆,性转,养成,伪兄妹,伪BL,各种狗血!

受不了的请自觉点叉,有啥意见当然也可以在评论留言,俺也不是什么玻璃心,容不得一丝批评

香蜜是电线的,润玉是大家的。

长夜当歌,星月为伍。

叹人生起伏,年华兑酒。

丝丝凉意乘风入,方觉已过暑。

秋风瑟瑟,霜露妆土。

念春秋大梦,往事回首。

点点思绪点点出,道是深入骨。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仙侠修真 女强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润玉,长歌/鲤儿 ┃ 配角:破念,斩妄,旭凤,锦觅,彦佑,簌离…… ┃ 其它:罗云熙

☆、序

三万六千倾太湖,烟波浩渺,洪流激荡。

几位身着青丝软甲长身玉立的壮年男子,百感交集,坐立不安。

于上座的是位儒雅威严的长者,“这都临盆近十数日,为何小王孙还未临世!”

“父王,我进去陪陪青素!为她输些灵力……”

“去罢,去罢!”龙鱼王见儿子进入内间,无奈叹息,“这两百年来我龙鱼诸事不顺,又有鸟族虎视眈眈。没想到,连延续子嗣都这般艰难波折……”

上首的心腹随侍劝慰道:“吾王莫急!小王孙天资不凡,必定还是欠些机缘。待时机成熟,王子妃一定能成功诞下王嗣!”

就在此时,天元十九万八千三百六十三年第一道雷,携雷霆万钧之势直劈而下,顿时漫天雷蛇密布,划破长空,直指向湖底。

厅中数人被这忽如其来的雷光一摄,顿时大惊。

“生了!”一位侍女跌跌撞撞扑进厅中,神色惊慌,丝毫不见一丝喜色,“王子妃……王子妃……生了个怪物……”

“轰隆——”后发而至的雷声方才响起,震得大殿中人脸色青白。

“不得胡言!”龙鱼王心腹随侍厉声斥责,“还不将这个妖言惑众的侍女拿下!”

见侍女被拖下大殿,龙鱼王再顾不得其他,携同心腹齐齐奔向内殿。

还未进内殿产房,便听到一声娇憨长啸,清越动人,余音绕耳不绝,如同一首长歌连绵,令人回味无穷。

顿时只觉万物复苏,生机尽显。

众人齐楞,急切进入殿中,就见青石板上跪着数位随从侍女。

而王子妃躺在玉塌之上,早已力竭昏睡过去。王子坐在塌边携手抚慰,灵力不断输入王子妃体内。

旁边一团散发清濛濛光晕的光茧也在玉塌上,其中卧了一条胖嘟嘟的奇怪生物。它的鱼身上面覆盖满青鳞,又胖又短。鱼鳍修长荧光凌凌,却从鱼腹伸出四只肉肉嫩爪,轻轻划拉着。若只看这身子,端的是憨态可掬,喜人得很。却不想,竟然却长了一个奇大无比,口润嗓粗的龙脑袋。倒是更显得丑陋怪诞。

此时铜铃般鼓起的眼珠紧闭,大嘴发出悦耳啸音。身边跪满人,却无人敢抱她一抱。侍女们久居湖底,孤陋寡闻,将其视为怪物。但身为龙鱼族之王岂会不知,龙首鱼身乃是龙子螭吻。

心腹喜不自禁,说道:“恭喜吾王,天佑我龙鱼一族!小王孙竟然继承本族先祖遗脉,真身竟是龙子螭吻……今日,正是惊蛰啊!小王孙选了个好日子,随同今年第一道春雷临世,唤醒万物争春。他日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长啸当歌,她便叫长歌好了!”龙鱼王喜得小王孙却无丝毫喜意。

沉思良久,他才踱步到塌边,伸手想要抱起塌上的小家伙,复又缩了回来。

面上满是忧虑沉重,摆手挥退了殿内伺候的侍女侍从。

“可怜,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啊……”龙鱼王长叹,“如今我族与钱塘交恶,东南水族分崩离析。太湖已失,只得偏居一耦。外有鸟族盘旋窥探,上有天后虎视眈眈。唯有谨言慎行,方能保得周全。而今却又诞下螭吻,必为我族引来祸端,必不能留!”

塌边王子一听,顿时停止输入灵力,“父王——长歌是儿臣的亲骨肉啊!是素青历尽艰辛才诞下的孩子……”

“我何尝又不想,奈何螭吻贵为龙子且不说,大口好吞,天赋神通便能辟火!岂能为天后所容……”

“父王……我们既然已藏了一个,再多一个又待如何!”

“他毕竟不同,乃是天帝血脉,又是长子!即便暴露,天后断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伤害于他。保不得日后还有大造化。可长歌却不同,天后若害她,三界又有谁人会贸然为我族出头?”

“父王——”

“休要再说了!”龙鱼王抱起小家伙,毅然决然的递给身边的心腹,“青素是你妹妹,长歌理应叫你一声舅舅。而我龙鱼族就数你幻化之术学得最为精妙,长歌便托付于你。人间气息驳杂,五湖四海皆可为家,千万不要轻易带她回到太湖。”

“属下万死不辞。定当鞠躬尽瘁,护得小王孙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惊蛰:古人称动物入冬藏伏土中,不饮不食,为“蛰”。当春天的第一声雷响起时,冬眠的动物被惊醒,人们便称这天为“惊蛰”。故惊蛰时,蛰虫惊醒,天气转暖,渐有春雷。《香蜜》中万物皆有灵,所以这里衍生为万物生机,皆惊蛰而复苏。

螭吻:龙首鱼身,为龙九子之一。生性好吞,也喜欢吞火。自古也称为龙鱼,所以这里就作为龙鱼一族的祖先。女主是继承祖先血脉,所以真身为螭吻。

☆、第 一 章

人间三月天,正是春寒料峭。

河边的杨柳早已冒出新芽,身姿婆娑,修长柳条垂下。在春风中摇曳着,一下一下轻拂水面,留下一连串环环相套的涟漪,扩散开。

清澈的河面下浮起一团圆墩墩,长得像球一般的阴影。鱼唇一嘬一嘬,在河面上吐了个泡泡。

奇了个怪!往年这个时间,河面应该铺满柳絮了啊!为何今日这河面竟如此干净,什么都没有。圆墩墩的河豚沉思着,沿着河岸一直游。

两岸边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有新绿葱葱越过墙头,远远望去嫩嫩的,很是喜人。但除却绿,再也见不到什么姹紫嫣红。

河豚更觉诧异,难道自己在河底修炼这几十年间年,外头凡人世界节气都改了么?还是她算错了出关的日子?

忽的,岸边传来乐声阵阵。

一群凡人在岸边的空地,搭了个台子。下面黑压压的跪满了许许多多的人,喊声震天……

那河豚游到岸边干枯芦苇荡里,一阵青光闪过之后,芦苇荡里钻出一个青衣垂髻的女童。女童肌肤剔透,眉目之清丽秀美,笔墨难绘其万一。

她上岸,便能看清那台上正在祭神。他们用来祭拜神灵的祭品仅仅几条鱼,两壶酒,一只鸡罢了。想必也没哪个神仙能看得上的。

但偏偏这些凡人笃信得很,个个皆是伏地跪拜,长叩不起。唯有领头的神婆手持长香:\"望花神娘娘垂怜,救救我花溪镇吧!今年若再不开花,我们全镇都得饿死啊!\"

这些凡人各个面黄肌瘦,身形佝偻。特别是小孩子,面颊下陷,只凸着圆鼓鼓的眼珠子。看得人直心酸。

“娘,花神娘娘收了咱家的鸡,会让我们每天都能吃上一顿米粥么?”

“会的!一定会的!”那位母亲狠狠压着他的脑袋,磕到坚硬的地面,“不要对花神娘娘不敬,快些跪好!”

人间怎么能不开花呢?无花即无果,无果怎会有种。这地面上的鸟虫人兽真个是顶顶可怜。

便是这些花啊,树啊,草啊的,自个本身也是可怜的。

花可是植物的生殖器,不能开花,和被阉割了有何区别?

女童寻到岸边那颗树皮褶子最多,腰板最粗的柳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