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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王·桃花同人)绯花摘叶(12)

作者: 蓝莓的刺/蓝色的树绿色的海 阅读记录

沈浪见他一副案情已明,只待秋后问斩的峥嵘面貌,便忍不住失笑。“王公子讲的很详细,尊师一生坎坷,命运多舛,令人唏嘘。”话锋一转,又道:“但不知这些经历又和王公子不告而别有何关系?”

王怜花一愣,发现等着秋后算账的不止是自己。便强硬道:“我师门出了大事,我难道不能去帮师弟处理一下?”

沈浪笑道:“极是应该。但王公子为何不告而别?莫非怕沈某不识大体,阻止公子回师门?”

王怜花张口结舌,半晌忍无可忍,怒道:“你在那里思妻念子,心思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我向你作别,你又如何能听见看见!”

沈浪寸步不让,继续问道:“你并没有向我作别,如何肯定我不能听见看见?”

王怜花气结,怒摔酒杯,长身而起。沈浪如影相随,一手揽住那纤细柔韧的腰肢,一手穿过那线条优美的腿弯,将他打横抱起。淡笑道:“王公子想跑?领了这顿责罚再说。”

王怜花怒极反笑,仰脸看着沈浪道:“好个言出必践的沈大侠,自己在那里心有别衷,却钻那约法三章的空子,对我不依不饶。好!你来罚我,罚完之后,你我一拍两散,从此江湖不见,各得清净!”

沈浪见他气得狠了,身子都有些微颤,不由有些心疼。但嘴上却更加不依不饶。“约法三章里还有一条,那就是无论如何,你我都要生死与共,不谈分离。王公子又犯一条,理应二罪并罚。”

王怜花听他还在给自己多加罪名,登时就发作了。一掌掴向沈浪面门。沈浪两手不得闲,无法格挡。却电光石火之间张嘴一衔,咬住了王怜花那只携万钧雷霆之怒的玉白手掌,口齿不曾用力,却又教他绝对抽不出手掌来。

王怜花冷笑,另一只手直奔他腰间大穴。沈浪早知他的意图,抱着他疾速一转,重重的倚到了雪白的墙壁上。那正欲逞凶的手便“啪”地被拍到了墙与腰背之间,严丝合缝,无法再动。

王怜花虽然武功高强,内外兼修,却也是血肉之躯,这一下撞击,对他那养护的娇嫩细白的手掌虽然造不成什么伤害,却也痛的他咧了一下嘴。顿时用了浑身的力气,灵蛇一般奔突扭动,想要挣脱出去。

沈浪见他如此,也加上力气,愈发将他箍的密不透风。两人保持着这奇异的姿势,僵持不下。

此刻要有外人进来看见,大概会以为王公子要从沈大侠嘴里掏出什么好吃的东西来。

沈浪叼着他的手,含含糊糊的发了话:“耶隆了,隆了。”

王怜花听不清他说些什么,怒道:“好好说话!”

沈浪便努力发音:“别蹭了,硬了。”

还配合的挺了挺腰身,让那隔着重重衣裤也昂首挺胸的热硬之物顶了顶王公子的侧腰。

王怜花这下明白了,苦笑道:“沈大侠浑身都是利器啊。”

眨眨眼睛,坏笑着更加卖力的扭动起腰肢来。嘴上也不闲着,优哉游哉的念起词来:“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咦?沈浪,你是不是快要一江春水向东流了?”

沈浪觉得自己爱死怀里这块喜怒无常的货了!

他既狠戾诡谲,又天真无邪;既没心没肺,又重情念旧;既别扭乖张,又坦荡可爱……一人千面,千面之下万心玲珑,偏偏对自己乱了方寸。

吃醋也好,委婉解释也好、发怒也好、调皮挑衅也好、都因在意自己的心上最重要的人是否把他也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可爱,可怜,可人儿。

沈浪眉眼弯弯的看着王怜花,觉得心都化成一江蜜糖向东流了。

他控制着自己的牙齿,怕一不小心就从手指开始,把他一口一口的给吃进肚子里去了。

偏生这黑心的呆子,一脸坏笑的不停扭动不止,蹭得他欲火焚身却又不敢撒手,生怕一时失察,让他得了机会逃脱,又生出许多麻烦来。

心念一动,他笑眯眯的用舌头舔舐起嘴里的手指来。

这柔嫩敏感的指腹,落在琴弦上,能弹奏出最优美的旋律;捏在银针上,能发射出最歹毒的暗器;搭在脉搏上,能诊天下奇疾,“活死人,生白骨”;若是握在情人的……上,可以让人欲仙,欲死。

王怜花瞪大了眼睛,被沈浪舌尖细细描绘的指腹上传来一阵阵令人焦灼的酥痒,活泼泼的顺着手臂传到了心里。又从心里麻喂嗖的传到了下腹,汇聚成一股旺盛的小火焰,将他的怒意与不甘燃烧殆尽,情欲之火滋长蔓延……

他想抽出自己的手指,却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他不由痛叫出声,却听见那声音连自己听了都脸红耳热。

他低头看自己的下腹,发现那处已经不争气的支起小帐篷,颤巍巍的暴露在沈浪的笑眼之下。在心里喟叹一声,这天生的克星,怎么被他给吃的死死的翻不了身呢?他到底有什么好? !

他抬头去看沈浪,那俊美和雅的脸庞生的好,总是饱含睿智却又云淡风轻的眼睛生的好,鼻子好,嘴巴好,连那灵活捉弄自己手指的舌头都好!他抱着自己的力度好、为人处世的风范好、身手功夫好、床上功夫……已经很久没有领教了,不过之前也都是好。好好好,哪里都好。因为这个人是沈浪,所以好上加好!王公子想到此处,不由福至心灵,大喝一声:”好沈浪!"

沈浪被他这一声高呼吓了一跳,以为咬疼了他,连忙吐出他的手指,正待询问。却听那怜花公子继续振聋发聩:“到床上去!快!”

“到床上去!快!”

话音未落,王怜花就已经在床上了。

沈浪直接吧他隔空扔在了床上,自己却仍站在原地,旋风一样飞舞起来。与此同时这屋子里响起了略显单调的舞乐。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悦耳,诡异,周而复始。

王怜花被摔的头昏眼花,从锦被上支起身子,揉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沈浪奇异的舞蹈。

然后他嗤嗤的笑了起来。他不看沈浪了,转而看向床头那张紫檀雕花牡丹富贵纹的黑漆长桌。

桌上摆满了瓷器摆设,此刻这些摆设正在飞速旋转,四面八方的吐出细小的银针,而沈浪不是在跳舞,而是在收拢这些暗器。

斜倚罗帐之内的王怜花却正处在一个刁钻的角度,不会受到银针的攻击。

他长发披泻,意态闲暇,还故意双手支颐,做出个美人观花的优雅姿态,眼睁睁的看着沈浪独力应付那些如雨如瀑的暗器。

好在天长地久有时尽,此针也绵绵有绝期。银针终于发射光了,沈浪也停止了摇摆和旋转。

只是那些摆设却停不下来,还在飞速旋转,那单调的舞乐也还在诡异的演奏着。

沈浪含笑走到床前,向王怜花展示出隔着衣袖握住的两大把乌寒泛光的细针。

王怜花看了一眼,道:“无毒。”沈浪久双手一扬,将它们都丢进了盂桶之中。

王怜花翻身到床里,在自己刚被摔倒床上的方位摸索了一番,触到了一个凸起的机关,按了下去。诡异的乐声便停止了。旋转的瓷器摆设也慢慢停不再转动。

原来沈浪把王怜花丢到床上的时候正巧砸中了 这个机关,启动了暗器的生发。

正要春情勃发的干些极乐之事,却迎头淋了一身暴雨冰雹。饶是向来淡定从容的沈大侠,也禁不住面色发黑,怒不可遏。

沈浪看着王怜花又要笑的打滚,便虎着脸跨上床来,一把撕开了那绯色的衣衫,以暴制笑,欲将一场闹剧化作春水向东流!

王怜花笑声末歇,晏声揶揄道:“沈大侠可知这整间客栈到处都是暗设机关陷阱,无时不险境横生?沈大侠可莫要一晌贪欢,连累奴家一起光着身子丢了性命才好。”

沈浪应声笑道:“娘子说笑了。这机关暗器即便再是凶险,也不过是娘子在娘家玩过的旧把戏。有娘子在,为夫何惧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