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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野犬同人)【太中】真爱至上(10)+番外

作者: 赤渊 阅读记录

去吧。他叹了口气。

于是十分钟后他终于进了徘徊良久的便利店,问服务员要了几种常见的感冒药,结账的时候思前想后,又多要了个冰袋,他还莫名其妙地买了一堆速食食品,拎着个袋子就进了公寓楼。等电梯的时候中原中也看了一眼自己的袋子,看着里面自己买的各类三明治寿司,突然有种自己是老妈子的感觉,仿佛太宰治真的在家里病得奄奄一息要死了,没有他管就没救了一般。他走出电梯,顺着门牌号摸到太宰治家门口,他嘴上说着死了也不关我的事,我就是去看看要不要送医院,但手指还是乖乖地按了门铃。

半天没反应。

他又按了两三遍,依旧没有人给他开门。中原中也心里腾升出了一个想法,万一太宰治根本没有生病怎么办?说不定就是找借口不来上班罢了,现在人不在家,八成在某个酒吧和漂亮姑娘调情,想到这里他气得差点跳起来,叮咚叮咚地又按了两三遍,还是没人应答。

万一是昏迷了呢?他又想。

这个可能性也有,毕竟感冒高烧确实有昏迷的可能。中原中也蹲下身子,揣摩了一下太宰治平时的习惯,他太了解太宰治了,他的老相识就是个会经常忘带钥匙的人,曾经他大清早的一边怒骂一边给太宰治开过无数次办公室的门,太宰治独居,要是他的老毛病没改的话,那应该会悄悄在家门口放一把备用钥匙。他在地毯边缘摸了又摸,然后竟然真的找到了备用钥匙,中原中也拿出钥匙,沉思了一下,然后开了门。

屋里一片漆黑,连个灯都没开。

他喊了一声:“有人吗?”

没人应答。

中原中也在玄关脱了鞋,把便利店的袋子放在矮柜上。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太宰治的家,觉得自己倒是很像个潜进来的贼,他顺手把客厅的灯打开,客厅没有人,桌上放着几本杂志,还有一个装了一半水的水杯,偌大的公寓空荡荡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妈的,生病就是骗人的。中原中也气得不行。八成去哪里鬼混了。

他正要转头走人,却看见卧室的门半开着,里面没开灯,也是黑漆漆一片。他寻思了很久,想着还是去看一眼。他走过去,轻轻推开卧室门,窗帘半开着,小区路灯的光亮就照进来,把没开灯的卧室微微照亮一片。中原中也借着这么点光,看见床上是团得乱七八糟的被子,然后他看见太宰治睡在被子里,半个脸埋进去,露出一点黑色的发丝。

他走过去,喊了一声,没有反应。

中原中也俯下身子看他,太宰治真的睡着,这次应该不是装的。前任搭档面色有些发红,死死抓着被角,太宰治紧闭双眼,身上带着一层薄汗,呼吸急促,明显睡得很不安稳。中原中也伸出手,却猛地感受到太宰治呼出的气滚烫,他心里一惊,伸手去触碰他的额头,所及之处热得烫手。

坏了。他心里一沉。果然在发高烧。

TBC

第09章

人在生病的时候是需要关怀的,他是这么想,虽然他并不想关怀太宰治,但太宰治现在实在是一个需要关爱的躺在床上的病人。他拍了拍对方的脸,想着太宰治会不会醒来,他没有醒,前任搭档的额头就像一个火炉一样烧得滚烫。他叹了口气,想着这趟他算是来对了,至少一便利袋的东西没有白买,他走到玄关,拿了他买的冰袋。

他去洗手间找了毛巾,以前他们合租过,所以他找太宰治的东西速度很快。他用毛巾给前任搭档擦了把脸,然后给他敷上拆封的冰袋。太宰治呼吸不太稳,人也没有清醒,他在卧室以及客厅所有能打开的柜子里翻箱倒柜,想找出医药箱里的体温计,连几年前的废纸都找了出来,惟独没有医药箱。他想着太宰治会把医药箱这种东西放在哪里,最后他在床头柜找到了,一起翻出来的还有一个相册,硬壳精装,封面老旧。

他一愣,拿起那个相册看了一眼,封面还签着太宰治的名字。他知道趁主人生病偷窥是一件再烂不过的事情,不过恰巧里面夹着的一张照片滑了出来。他颇有点好奇地看了一眼这张照片,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他们两个人大学时期的合照,两人站在画框的两侧,没有人的眼神在看镜头。

这什么时候拍的?中原中也很纳闷,连他都不知道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的,他不记得他和太宰治之间有除了毕业照以外的合照。照片上的他站在教室的桌边,太宰治站在离他不近的地方,正在和别人说话,这张照片像是谁随手按的。可是为什么会在太宰治这里?太宰治为什么会有?

他把照片翻了个面,看见背后还签着字。

他不偷窥下去了,他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一张与前任搭档单独的合照,虽然也可能是巧合或者偶然。他只是有点吃惊,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这么一张他们的合照被太宰治夹在相册里好好保存着,光是想到这件事他都觉得不可思议。他把相片夹回去,把相册放回柜子。

太宰治还昏睡着。他甩了甩体温计。

“起来吃药。”他尽量好脾气地说。

太宰治动了动眼睛。

他正盯着,想着万一太宰治问他为什么在这里,他该怎么回答。关心病人?可是他们明明不是同公司的,说是关心同事那都算是扯远了;来看看老朋友?说是朋友都算抬举,有那么一阵子他恨不得拿钢针戳爆太宰治的车轮胎。他正在苦恼地思索,转眼突然就看见太宰治睁了眼,因为他正好看着他,所以两人的视线就正好交汇在一起。中原中也一惊,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你来了啊。”太宰治说。

太宰治声音虚弱,病中还有些闷声闷气,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半眯着眼睛看他,还有点笑意。他烧得不轻,语气却有种早就知道对方会来的意思。中原中也盯着他半眯的眼睛看了会,有种自己被算计的懊恼,但没有办法,来都来了,人也确实病着。他拆了颗胶囊,没好气地递给他:“吃掉。”

太宰治直起身子:“水。”

“我是你的保姆吗?”他大声问。

说归说,但他还是去给太宰治倒了杯热水,冲洗玻璃杯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搞笑,他好像做什么事情都在被太宰治看破,而太宰治似乎就有那样的本事,能一层一层的把他努力包裹着的想法拨开,然后悄无声息地了解很多东西。明明知道自己一直在下风,但看见这样的太宰治,他又忍不下心说点什么。病人奄奄地躺在枕头上,看见他洗完玻璃杯出去,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你要去医院吗?”中原中也站在门框边,擦干手问他。

太宰治摇头。“我想睡觉。”

前任搭档已经吃过退烧药,他走到太宰治边上,帮他按了按被子。中原中也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他已经给予太宰治力所能及的最大关怀了,又是买药又是送饭,作为竞争对手,谁还能比他更管闲事?“那你睡吧。”他起身准备回去,“我走了。”

他的手被抓住了。

中原中也皱着眉头回头,浑身滚烫的太宰治从厚厚的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生病的人力气却依旧很大,攥得紧,抽不出来,中原中也扯了两把,有点恼:“你干嘛?”

“陪我一会吧。”太宰治说,见他良久不答,又低声补充,“我不太舒服。”

中原中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几个意思。

他坐在太宰治的床边,心情复杂。他不是不会拒绝的人,但面对病怏怏的太宰治,他好像又变得比谁都好说话。他的手还在被对方抓着,太宰治的温度太高,手腕那点相触碰的皮肤灼热,好像要一并烧起来。太宰治的眼睛紧闭着,退烧药有安眠效果,他不是很确定在这种情况下前任搭档睡着没有,但他的手一直没被松开,好像他一松手就会走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