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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二同人)[夜初/沈谢]无字天书(51)+番外

作者: 谢家初八 阅读记录

“看来,这位小友,是瞳的狂热崇拜者。”沈夜一面看到瞳收到热情的崇拜面部微微抽搐,一面跟初七咬着耳朵,“某种程度上,他和瞳,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七杀祭司,真是一个奇才辈出的职位。”初七含笑点头。

在烈山部新老两代祭司寒暄之后,交谈便转入正题。

“灵魂修复之术,我记得生灭厅的上古禁术卷宗里,应当有线索。”瞳还不了解莫怀的禀赋,便建议道,“若能调阅……”

“灵魂修复之术,分为法术系和蛊术系,”莫怀搜索着记忆,说,“瞳大人精通蛊术……我记得传说中的凤凰蛊,可疗治肉体损伤,若将凤凰蛊用三昧真火焚烧,将会得到涅槃后的蛊虫,或可修复魂魄。”

“凤凰蛊啊,你是说这个吗?”瞳手一张,站在他身后的十二便递过一只金色的蛊虫。瞳的掌心中燃起火光,蛊虫化为灰烬,须臾,一只更小更金黄的虫子从灰堆中爬了出来。

“让凤凰蛊涅槃,有意思。”瞳手掌一收,蛊虫便不见了,“十二,我们走。”

“是,瞳大人。”十二抱着白猫,和瞳双双瞬移消失。

“诶,瞳大……”莫怀还没反应过来,崇拜之人便没了踪影。

沈夜笑着解释:“无妨,瞳就是这样。定是凤凰蛊涅槃让他过于兴奋,寻一处僻静之地研究蛊虫去了。”

看莫怀一脸不加掩饰的失魂落魄,澜辰蹙眉拽了他一把:“七杀祭司,莫忘了你今日所来的主要职责。”

“哦,是的,魔界通路之事。”莫怀抬抬他的木质眼镜,“这个较为头疼,魔气裂痕有里通之效,故其魔气近乎无穷无尽,寻常之力根本无法与之对抗,除非有对应的神力相助。”

“但矩木已崩,神农神上更是不知所踪,我们根本没有对应的力量。”澜辰垂头。

“抑或是有能够产生丰沛清气的神器相助也可。”莫怀说,“但是我们也没有。”

“若非神农神上,而是三皇中其他神上之力,不知可行否?”一直没有说话的初七说。

“三皇之力各有千秋,按理说应当可行。”莫怀用力点头,又一脸憧憬地望着初七,“谢前辈莫非知晓其余的三皇之力的所在?”

“他只是随便问问。”还未待初七回答,沈夜先接过话去,然后看似漫不经心地看了初七一眼。后者当即心领神会,便也笑笑,说暂无头绪。

龙兵屿当下乃非常时期,焱麓也非好糊弄之辈,澜辰与莫怀不便久留,这就告辞返岛,约好联络的方式,改日再行碰头。

待天字一号房里只剩下沈夜和初七的时候,沈夜一把将人拉过来圈在怀里:“你方才在打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个这个……阿夜目光如炬。”初七含笑地看着他。

沈夜忍不住去咬咬他弯起的嘴角,然后用额头抵着初七的额头:“不要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你体内那点不稳定的昭明或者三世镜之力,对抗连通魔界之力只是杯水车薪。”

“我明白。”初七见沈夜面容严肃,便也收起笑容,郑重地回答他。

“你当真明白?你可记得前世我赠你忘川之时,你我说过什么,今生第一次心意相通之后,你我又许诺过什么?”沈夜拉起他的手,凑到唇边细细地吻。

“属下的性命归主人所有,任凭主人处置。”

“……不可轻易斩断自己的锋刃——哪怕是出于本座的命令,也不行。”

“……是,主人。”

“初七,所以,你现在是我的了吗?”

“我是你的。”

“我一个人的?”

“你一个人的。”

无论一方威严或稚气,无论另一方忠诚或宽纵,话语会变,情景会迁,但是不曾更改的,是那份契约般的确认。

“记得你答应过我的,所以,不许胡来。”沈夜扣紧怀中人,怀里的人应了声点了头,他这才放了些心,低首去寻初七冰冷却柔软的双唇。

昔日沈夜曾说,他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背叛。那句话其实半真半假。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包括初七在内的任何人,比起背叛,还有一件事他更加不能容忍。

那就是,失去他。

前流月城的第一偃术大师和第一蛊术大师,各自进入了研究的狂热状态。深知两人本性的前流月城大祭司,为了不惊扰他人,便退了福海客栈的逆旅,而在海边租下一院二进小民居,四人一猫搬了进去。前院住人,后院开工,东向大屋给了前破军祭司作偃甲工房,西向大屋给了前七杀祭司为蛊术之间。

瞳和十二反复试验着涅槃凤凰蛊,魂魄修复效果时好时坏,故两人成日在蛊术之间埋头研习。

而另一边的大屋里,初七伏案聚精会神,沈夜不时与他一起参详图纸,更多的时间,则外出负责采买所需物料。不眠不休埋首三日后,初七做出了远攻、近攻、防御战斗偃甲各一只,调试得当后,他便打算以三只为模型炮制更多,却被忍无可忍的沈夜从木石金玉堆里刨了出来。

“你多久没有吃饭和睡觉了?”沈夜这三天四处张罗着购进偃术与蛊术物料,没能实时监督,待最后一批物资采买回来,看到通夜不瞑的初七竟然还坐在偃甲材料之中左右开弓,登时皱起了燕尾般的浓眉。

初七缓缓偏头转向他,眼睛里却是一片茫然:“……”

于是大偃师在迷茫中被押进了自家卧房,毫不设防地被剥了精光,塞进了浴桶。沈夜揉搓他的头发和背脊时,发现初七的头正一耷一耷,竟然就在沐浴中睡着了。他好气又好笑地把人从水里抱了出来,擦了干净,揉进被子里。

初七醒来时,感觉到沈夜的大手抚摸着他的额头。

“阿夜,我睡了多久?”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嗓子已经干哑。一杯水凑到了他的面前,他接过来一饮而尽:“阿夜,天色已晚,为何不点灯?”

“你睡了整一下午。见你辛苦,本去买了些进补的食物,回来见你睡着,就没有吵你。”沈夜徐徐点亮烛盏,眼神深邃地看着他。

“我还好,瞳和十二也辛苦,让他们多吃一些……”他还没说完,就被沈夜整个抱住,“阿夜?”

“他们早吃过了……”沈夜抚摸着他的头发,“我热了两次,你都未醒,现在又凉透了。”

“我睡了那么久么……”初七还有几分迷蒙地说。

“我知道你是为龙兵屿心切,”每次见他迷糊模样,沈夜便忍不住去捏他的鼻子,“不过你这一碰偃甲就如同中邪的习性,真是分毫未改。”

“可是我做出来了,近战、远攻、防御……阿夜我领你去看。”初七说着就要穿衣下床。

“给我老实点,”沈夜却板了脸,“偃甲又不会跑,你再饿下去却是不成了。”

沈夜去把饭菜再热了热,初七闻到食物香气方觉有了饿感,这便着衣下床,坐在桌边狼吞虎咽起来。初七吃着,沈夜看着。他想起什么,便走到一旁,摸出了行囊中的横笛,迎着初七惊讶的目光:“想听什么?”

“这可真是稀奇了,”初七一面扒拉着米饭一面笑,“我还不知阿夜何时学了丝竹。”

“当年四处寻你而不得时,听过几曲很合心意的曲子,便自己学来。”沈夜将玉笛横于嘴边,“比方这首,是我经常……想着你吹奏的。”

曲声响起,初七的筷子却停住了。他怔住了好一会儿,看似突兀地问:“阿夜,去年端阳节时,你在何处?”

沈夜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他:“那时我接了一桩除蛇妖的任务……当在长安。”

初七闻言,一面摇头一面笑起来。

沈夜握住他的肩膀:“笑得古怪,有话快说。”

“那夜,你是否也吹了这支曲子,在灞水之畔?”止不住的笑意从初七眼中满溢出来,“其后,你还吹了春江花月夜?然后巧遇一人,与你隔江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