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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白莲花(9)

作者: 笔迹/于典 阅读记录

乌江握住他的手,两眼含情,脉脉相对。

“你愿意留下了陪朕,最令朕欢喜。”

裴骨抽回手:“我无才无德,怎能获得陛下的厚爱,实在惶恐非常。”

“不惶恐,不惶恐,”乌江摆手道,“我可以给你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什么机会?”

他等这句话很久了,迫不及待地拿出了球球的□□与桃桃的春宫图,献宝似的推到裴骨面前。

“试一试的机会。”乌江激动道,“一回生二回熟,我们多练习练习就好了。”

裴骨面上青红交织,僵硬地看着桌面道:“陛下若不喜欢我,把我打入冷宫便是,何必出言羞辱。”

怎么就羞辱了?

乌江苦恼地盯着桌上的宝贝,忽然恍然大悟。

“爱妃天赋异禀,不需要练习。”他双手一张,把助兴的东西都收拢到怀里,颇为不好意思地说,“然而我……我可能需要你多担待担待,提点一点,耐心一些。”

裴骨不明所以,只见乌江清秀的脸庞此刻艳若桃花,乌黑的双眼似有光华流动。

“我看得多,做得……咳咳,反正你要温柔些。”

裴骨张了张嘴:“陛下?”

乌江按住他的唇:“多说无益,来吧!”说着,扯开了自己的衣袍,往床上一滚,期待地拍了拍床沿。

裴骨神色复杂:“陛下,你应该知道我不喜男色。”

乌江当他是害羞,出言道:“我从不勉强你,你要是不愿意,为何留下来,不跟他们一起走。”

裴骨道:“我说过,宫中好吃好喝,我没必要离开。”

乌江咬住下唇,昂起颈脖,不甘地瞪着他。

“你今天要么坐实了妃子的名号,要么抛弃妃子的名号,你自己选。”

裴骨眸光沉沉地望着他,在一室的静默中,甩了甩衣袖,转过了身。

☆、绗

8.

后宫解散的第八天。

乌江想裴骨了。

早知道他就不那么强硬了,裴骨能留在他的身边,陪他下下棋,盖着被子纯谈天也是好的呀,就连裴骨气得他胸闷都比一个人孤独地批奏折好。

乌江对小太监道:“你说爱妃会回来吗?”

小太监问:“哪个娘娘?”

乌江垂头丧气道:“裴骨。”

他原先有那么多的妃子,个个都比裴骨讨喜,可他现在只想要裴骨回来。

不喜男色就不喜呗,他们可以每天一起啃猪蹄,偶尔喝喝八宝粥乌江也是乐意的。

小太监疑惑道:“裴娘娘不是一直没离开过吗?”

“啊?”这下换乌江发蒙了。

“娘娘在冷宫住着呢?”小太监提醒道。

“之前是在冷宫住着,但是昨天离开了。”乌江失落道。

小太监想了想,确定道:“奴才并没有听说过娘娘出宫了。”

“什么?”乌江睁大了眼睛,“他没走。”

小太监摇头。

乌江喜道:“摆驾冷宫,算了,摆什么驾,我马上跑过去。”语罢,风也似的冲了出去。

小太监慌不停地追在后面。

“陛下等等,等等!”

等什么,再等,到手的妃子都要飞了!

乌江冲进冷宫时,衣服也乱了,头冠也掉了,气喘吁吁地瘫坐在门口的样子着实吓了裴骨一跳。

“这是有人逼宫?”

乌江泪汪汪地抱住他的大腿:“我不要你坐实妃子的名号了,你别走。”

裴骨拉他起来:“好端端地哭什么?”

乌江抹泪道:“想你了。”

“不过一晚没见……”裴骨道。

“嘤。”

“好了,我也想你,”裴骨顿了顿,“的龙床。”

“嘤嘤,嗝。”乌江哭着打了个嗝。

“龙床睡起来到底比较舒服。”裴骨笑道,“也结实许多。”

乌江拼命点头。

裴骨温柔地用指腹替他拭去眼泪。

“我昨日想了整整一夜,我享受着妃子的待遇,却不愿意实行妃子的责任,是我不对。”

乌江挣口:“不不不。”

“你听我说,”裴骨道,“我不喜男色,但陛下毕竟不是寻常男子,只是……我不知你受不受得住。”

“受得住,受得住!”

乌江顾不得哭了,低下头,抖着手解腰带,恨不得马上证明自己。

裴骨按住他的手,微微一笑。

“不要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

“……”

“我能收回前言吗,我觉得我可能受不住。”

“晚了。”

☆、后记

番外:

我少时千方百计入了宫,做了一个小小的宫女,倒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荣受龙宠,只是想瞧一瞧被作者钦点的白莲花是何许人也。

要知道白莲花是远不同于龙套甲乙丙丁、甚至比主角攻受更特别的存在。

自我入宫以来,春去秋来,过了许多年月,眼看着小皇帝愈长愈水灵,哦不,是愈长愈大,我也从小宫女变成了大嬷嬷,后宫充盈,我看谁都像白莲花又看谁都不像白莲花。

在宫中我最喜欢裴妃,因了他最不似白莲花,每日里不是读书便是作画,在那些不是搔首弄姿就是暗送秋波的妃子们中间格格不入,像个迷了路的羔羊。

那日我喝了球妃赏赐的美酒,微醺时借着酒意问裴妃可知宫中藏着一位白莲花。

他抬起一眼,反问我何为白莲花。

我说自然是装得无害实则内心狠辣的人。

裴妃笑着摇了摇头,不以为意道:“你瞧灰弟平日里爱跟皇上撒娇实际上只是为了让岁妃吃醋。”

我吃惊道:“怎有可能?”

“不信?”

裴妃将手中的酒壶递给我。

“你过去添酒,假意摔倒洒在岁妃的身上。”

我本是万万不敢的,然而在裴妃淡然自若的目光下,酒气上涌,莫名壮了胆。

酒水洒上去的一瞬间,我就被灰妃狠狠推开了,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我的酒意,我心想完了,一顿棍罚逃不掉,未曾想,第二日接连收到了灰妃和岁妃的赏赐。

我百思不得其解,去找裴妃,他早知我会来问,从桌上拿起一样东西放到我的手里。

“你去送给灰弟,告诉他是球弟所赠。”

“为何?”

他竖起食指,抵在唇边,低眉敛目的刹那端正的脸庞忽然染了一抹邪气。

“时候到了,你便会知道。”

我送去的路上忍不住好奇,带到角落里偷偷拆开,只见里面赫然是一瓶烈性□□。

我慌张地收起来,心虚地扫视周围,心里难以抑制地腾升出一股异样感。

那之后,没过多久,井然有序的后宫乱了套,或许可以说暗藏的涌动浮出了水面。

妃子们一个接一个地离了宫,终于只剩下平素里不问世事的裴妃。

从未宠幸过他的小皇帝没了选择,传令的太监第一次走到了冷宫。

我看见裴妃面无表情地放下了手中的墨笔,随着内侍们走向了权力的制高点。

何为白莲花?

自然是装得无害实则内心狠辣的人。

若是有机会再与裴后相谈,我一定要说“像你这么低调的白莲花真是不多见了”。

奈何新后上位,体恤宫中老人,如我这般入宫十年的宫女一律安送出宫衣锦还乡。

有些话我注定只能说给自己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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