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常笑才平静下来，有些尴尬，之前他经常会做恶梦，但是一个人的时候也没这么哭过。刚才有冯季轩安慰，反倒觉得心里不舒服想要发泄。
冯季轩抱着躺下来，灯也不关了，说道：“我在你旁边看着，等你睡着了再睡。如果晚上醒了也要把我叫醒。以后圣诞夜我都陪着你。”
常笑觉得心里有种踏实的感觉，伸手从床头柜上拿了手机过来，然后开始打字。冯季轩没有去偷瞧，等着对方打了好半天敲完递过来才去看。
他心里有些底儿，或许常笑要跟自己说那件事情。虽然也设想过一些，但是看到手机上的字还是有些震惊的。说是震惊也不准确，就觉得后背有些发麻。
常笑当时是跟徐林和另外的那个朋友一起去过圣诞夜的。那地方是徐林家里的别墅，离市区比较远，所以晚上都住在哪里了。他们晚上打了游戏就睡觉了，睡的比较晚。
常笑现在已经不记得是怎么发现着火的，只记得满处都是烟，呛得眼睛疼嗓子疼。徐林让他们两个跟着，然后一路往三层的阳台去。可是中途烟实在太大，刚走两步就找不到人了。
他和另外那个朋友有点慌了，找不到徐林，只好按着记忆力的方向找。可惜他们走错了，困在顶层的一个屋子里出不去。好在那里有个像是天窗一样的小窗户，而且小窗户没有关。
常笑刚进踩着墙爬上去，不过窗口有些高度，他爬的费劲，再加上被烟熏的已经迷迷糊糊，手上的劲儿根本用不上。他感觉到有人在下面用手托了一下他，他这才从窗户口爬出去。
常笑觉得新鲜的空气灌进肺里，甚至来不及呼吸就伸手去捞窗口下面的那只手。只是他什么都没抓住，空空荡荡的。只是一瞬间，那个托了自己一下的人就像是消失了。
他全身都冰冷了，趴在窗口那里大喊他的朋友，可是没有回应。他想再下去找，可是又犹豫，只是片刻的时间，烟又浓了。他大喊过几声，吸进去熏得头中沉的厉害，最后倒在窗口旁边昏过去了。
常笑再醒过来就是在医院里，常秋看到他醒了哭的撕心裂肺的。他怔愣的脑袋转不动，忽然抖了抖从头凉到尾，赶紧用嘶哑的声音开口问姐姐他的朋友呢。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他的朋友死了，就在那个窗口下面。常笑觉得全身都战栗了，脑袋里嗡嗡的，喉咙里被烟熏的疼痛，那一刻他想自己为什么犹豫呢？自己真不是个人。
那个人双手托他的感觉好像特别清晰……
冯季轩体会不了这种感觉，他出生到现在还不曾面对过生死的问题，家里人都很健康，没有体会连安慰都不知道怎么说。
“别怕别怕。”冯季轩翻身抱住他，亲吻着他的眼睛鼻梁最后滑到嘴唇上，这就是他的安慰。他觉得常笑身体有些凉，就紧紧的抱着。
常笑也回手抱着他，感觉眼睛有点酸，回应着对方的吻。
一时间两个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冯季轩立刻就有些兴奋，但又觉得常笑还在伤心害怕，自己这样不太好。
常笑也感觉到他下身的变化，似乎身体僵了一下，有些迟疑的伸手去握住他的坚硬。冯季轩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呼吸一下就粗重了。
“笑笑……”
常笑没有被他推开，反而两只手都握上去，然后开始滑动。
他们两个本来就都穿的是浴袍，这么一折腾衣服早就散开了，冯季轩的理智也和衣服一样变得松散，只觉得像喝了酒一样上头，想要借酒撒疯一样狠狠的占有他。
冯季轩抓住常笑两个腕子，将他的手按在两耳侧，低头用力的吻上他的嘴唇，啃咬着不像刚才的温柔，带了一些侵略性。
常笑以为他是阻止自己的动作，所以挣扎了两下。不过他的力气不必冯季轩，而且胳膊被这么按着也用不上多大劲。于是不死心的曲起腿去摩擦对方的下体。
冯季轩啃咬的更用力了，一路下滑，咬住他胸前的凸起，似乎折磨的有些肿胀才肯离开，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含着常笑的耳垂说道：“别急别急，我会伤到你的。”
常笑脸上一下通红了，不好意思的一别头装死。
冯季轩低笑了一声，或轻或重的揉捏着身下人的臀瓣，“明天学姐估计真要扒了我的皮了。”
他说着分开常笑的双腿，在他腰下面放了个垫子。常笑不自然的想合上腿，可是又被人拉住了脚腕。他腰下垫着也不太舒服，这个下身赤裸裸的袒露在了对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