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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望气师(185)

作者: 雁紫 阅读记录

茅小雨准备敲敲是不是空心的。却被骆波拦下,严肃摇头:“小心打草惊蛇。”

“哦。”

骆波小心提起木板,果然底下是个圆盖一样的洞口,透出些许残光。

有一架旧木梯摆着,那就没错了。

“你在这放哨。”骆波吩咐一声茅小雨,对着冷面男:“我们下去。”

“老板,我……”茅小雨有些发毛,想跟着去。

骆波拍拍她肩:“夜深人静,隔堵门板是个瞎眼老太婆,你不用怕。”

“那,你们快点啊。”茅小雨咽咽喉。

还是怕怎么办?

冷面男和骆波先后跳下去,弯着腰,朝透着微光的方向前进。

茅小雨握着手机,紧张的注视着门口。

山风刮着屋后的树木哗啦啦作响。

花生悄悄探出头,轻声:“妈妈,我陪你。”

“谢谢花生。”茅小雨还真的放松下神经:“妈妈以为你睡着呢?”

“嗯,后来又睡了。”是被吵醒的。不过花生很乖,知道妈妈和叔叔晚上有任务,所以一丁点声音都不发出来。

有个小人儿陪着,多少壮了点胆气。

“啊!!”地底下传出女人的尖叫,茅小雨差点吓的也跟着尖叫。

屋里忽然有悉悉蟀蟀的细微摸扒声。接着听到一个老声:“哎呀军儿,大晚上的,又怎么啦?”

茅小雨看一眼花生,呶嘴:“藏起来。”

她知道动静太大,惊动睡着的老太婆了。老年人,本来就浅眠,一点风吹草动就睡不着了。

靠近灶屋的有道门,正在被拨动。

茅小雨跳过来看了眼。庆幸的是,也可以从外面锁上。

她毫不犹豫从外头把门锁死,让屋里老太婆打不开门。

“四眼。”骆波唤。

茅小雨跑到柴禾堆,看到洞口先冒出一个杂乱的长头发,接着一个女人惨白的脸升上来。

看到她,那个眼里还有泪光的女人一惊。

“我也是来救你的。”茅小雨说明身份后,跑上前把她扶上来。

她的身上披着骆波的外衣,手臂相当瘦,好像未成年人的胳膊。就这么会功夫,她就气喘吁吁,好像用尽了力气。

骆波快速跳上来,然后伸手拉上来一个瘦瘦的猥琐的中年村男,只有一件裤衩在身。最后上来的是冷面男,不但脸冷,周身透着三九天的寒气,眼里还杀气腾腾的。

“吕莎莎?”

“嗯。”那个苍白脸的女人咬着嘴,点头。

那么这个瘦瘦的中年男就是王拐子喽。

茅小雨只狠狠瞪了王拐子一眼,就把吕莎莎小心的扶出灶屋。吕莎莎好像脚有点毛病,走的很吃力,也很不正常。

可是看到屋外的满天星光,还是清新的空气,她忽的摔开茅小雨,踉踉跄跄紧走几步,扑到在泥地上,痛哭失声。

她已经好久好久闻过这么新鲜的空气了。她好久没看到这星光灿烂了。她以为,她这辈子就这么完蛋了。

没想到,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屋外动静实在不容小觑,屋里的老太婆着急喊:“来人啊,抓贼啊……”她以为家里进贼了又嘶声喊:“儿子,快醒醒啊!”

将猥琐男扔到院中,冷面男对趴地大哭的吕莎莎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吕莎莎泪眼模糊的看看他们,余光瞥见那个让她生不如死的王拐子,面目狰狞如鬼的扑过来,张开双手先是左右开弓暴打。

还是不解气,便改手打为掐插,把王拐子抓的脸上没有一块好肉,最后还是不气愤难平,从地上随便摸了一块石头,恨恨的戳进王拐子的眼睛里。

王拐子不知被谁动了手脚,动弹不得,只能哀嚎求饶。

为了怕邻居听到多管闲事,骆波塞了一把杂草堵嘴。

屋外王拐子痛苦扭身,满头满脸都是血。也许是母子连心,屋里的瞎眼老太婆也哭起来,用方言喊着儿子的小名。

吕莎莎大口喘气,坐在地上,借着月光恨恨剜着王拐子,犹自不解恨。

咽咽喉,她恶狠狠问:“带刀了吗?”

“没有。”茅小雨帮她顺着手,说:“我们没带武器,也不想伤人。所以是智取。”

无视她的自我调侃,吕莎莎道:“没刀我也能杀死这个混账王八蛋。”

她动了动手腕,软绵无力。

本来被囚禁这么久,一直没活动,哪有力气。刚才打的太狠,她一时歇不过来才会问刀的。

“吕姑娘,时候不早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骆波上前道:“至于这个人渣混蛋,交给法律去审判吧?”

“法律审判?就算判他死刑,也解不了我这么多年的委屈怨恨。”吕莎莎抹一把头上的汗,眼神很疯狂。

“那你想当场把他杀了?”茅小雨试问。

“我要把他碎尸万段,剁成肉泥喂狗。”吕莎莎咬牙切齿说。

茅小雨轻笑下:“狗做错了什么,要吃人渣的肉。依我说,还不如把他阉了。”

骆波和冷面男同时紧紧胯,不由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浮现一句话:千万别得罪女人!

“阉了他?”吕莎莎愕然后,却相当认同的点头:“这办法不错。生不如死,活的不成人样,被人指指点点羞辱,比杀了他还解恨。”

茅小雨补充:“就是。你是不知道,如今的法律跟狗屎一样,不保护受害者,专门强调加害者的人权隐私什么的。真要把这种人送上法庭,要是没有人为干涉,压根就判不了死刑,你说这不操蛋吗?”

正文 第230章 成功

“真的?”吕莎莎失踪十年,又被囚地下室,早就跟社会脱节了。

茅小雨无比认真的看着她:“全是真的,没有半句假话。”

“好。”吕莎莎重重点头。

骆波小声道:“还是押回去等着法律制裁吧?”

吕莎莎已经有主意了,听不进去这种过于理智的话。不过新的问题来了:“刀呢?”

他们没带刀,怎么把人给阉了?

“没带。”骆波和冷面男都摇头,确实没带武器在身上。就算在带,也是带枪啊。

茅小雨却机灵的用手指灶屋:“那屋有。灶屋有菜刀,还有砍柴的刀吧?”

“给我拿来。”吕莎莎捋把头发,又活动下手腕。

“我?”茅小雨哑然。

骆波站着没动,冷面男在一旁打电话,吕莎莎还在恢复力气,除了她,还能有谁?

认命的挪进灶屋,茅小雨真的翻到一把锋利的柴刀和一把不太光亮的菜刀。统统都拿出来,交给吕莎莎。

王拐子拼命挣扎,害怕真的被阉。

自己的仇当然自己报。

吕莎莎一手拿一刀,面容扭曲了下,定定神走到王拐子身边,先是飞起一脚,紧跟着她手起刀落,一点也不犹豫冲着王拐子胯下一斩。

‘嗷~’王拐子闷声痛晕过去。

吕莎莎双手挥斩,面对温热的血喷到脸上,也没动容,继续冷静的多砍了几刀,确保真的阉了个干净。

‘嘶~’倒吸冷气声。

茅小雨知道她心里有恨,可没想到她能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也许多年的囚禁让她早就心态崩了吧?

“哥们,说两句啊。”骆波对着打完电话的冷面男抬下巴。

冷面男淡淡:“已经请示过上头,没说不许,也没说允许,只让我尽快把人带回。”

原来他刚才是跟上司请示啊?原来他的上司赞同吕莎莎这么做?

“好了,我大仇得报,心里痛快了。”吕莎莎扔下菜,冷眼看着地上一滩血在扩大,王拐子的脸色如死灰。

茅小雨伸手扶她:“回吧。”

“嗯。”吕莎莎脸色还是相当难看。头也不回的跟着他们离开红树村。

她的体力是不太好,中途还是冷面男把她背上,这才没耽误事。

在经过坡上一户人家时,骆波手里捏着个石头,重重的打在窗户上。惊动得里头的村民大声喝问。很快就亮起了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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