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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望气师(38)

作者: 雁紫 阅读记录

“大晚上打扫屋子?搞出很大动静,我怕邻居有意见啊。”

骆波投她一个无声的眼神。

“是是,我马上打扫。”茅小雨转身就找抹布去了。

真是个难侍候又刁钻的老板。这么大晚上了,还使呼人打扫屋子?这分明是为难人嘛。

茅小雨心里不忿,脸上一点没表露出来:谁让她有求于人呢?求人的时候,当然是恭顺听话,造成一种她很乖的错觉。这样才好提出要求啊。

‘呕~’骆波皱眉头想吐了。

茅小雨飞快的拎着垃圾筒冲到他面前:“老板,吐这里。”

“倒水。”骆波又不想吐了。

递水到他手,茅小雨好奇问:“老板,你喝了多少酒呀?”

“不少。”

“是不是都是些名酒高档酒?”

“嗯。”

茅小雨就摇头:“难怪作死的喝。喝成这个德性。”

骆波瞪她一个白眼:“什么叫作死的喝?来宾个个有头有脸,人家敬我酒,我能不喝吗?”

“有头有脸的客人为什么敬你酒?你不是无名小卒吗?”茅小雨一下就把心里问出来了。

骆波脸色一黑,随即又绽开笑容:“我,鉴宝大师!肉眼鉴宝,一眼辩真假!赢得全场瞩目。”

“你?还鉴宝大师?”茅小雨下巴一掉,差点脱眼镜框。

“不跟你说了,我上楼歇会。”骆波撑着沙发起身,还微晃了两下。

茅小雨也没伸手巴结的扶他,而是手里绞拧着抹布,期期艾艾:“那个,老板,你这就歇啦?”

“有事?”骆波又了然如心的笑了:“我就知道你有事。太反常了!”

“呃?”她很反常吗?不就没对喝半醉的老板甩脸子冷嘲热讽吗?竟然说她反常?

茅小雨咽咽喉,眨巴眼:“那个,老板,求你件事。”

“嗯,这才正常嘛。”骆波撑撑额,表示这才是那个总跟他顶嘴的伙计。

茅小雨鼻出冷气:太可恶了!

“说呀,还愣着干什么?”

说就说!反正都到这份上了。

茅小雨一口气说出来:“老板,你今晚能不能再把黑白无常请进来坐会啊?”

骆波滑下手,改摸下巴了。若有所思看着她:“理由呢?”

“呃,我,我想看清他们的真容。”也不知这个理由能不能过关?

“拉倒吧。看清他们的真容,你离死也不远了。”

说辞倒是跟师父一样!

茅小雨挤出笑:“呃,我?”

骆波紧盯着她,正色道:“你最好老实说出原因,否则我以后都不会请他们进店来。”

“老板,别呀。”茅小雨被逼无奈,只好说出自己肚子里的那点小九九。

“哈哈哈哈……”骆波笑的捧腹。

我忍我忍!茅小雨深呼吸,手里的抹布被她绞成一条麻花。

骆波笑的差不多了,对茅小雨来一句:“你长的不怎么样?想的倒是美啊。”

茅小雨怒目。

不等她发火,骆波就不客气嘲讽:“就凭你,还想给他们设套?真是不自量力。”

“我……”

“你什么你?回屋睡觉,作个好梦去。在梦里你什么痴心妄想都能实现。”

话已经挑的这么明了,茅小雨就知道小九九泡汤了。

‘嗖’一块抹布砸向骆波。

茅小雨扭身:“再也不求你啦。”

扯下抹布,骆波冲她背影:“霍,你还来脾气了?”

茅小雨停在楼梯上,居高临下俯视他:“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我怎么就不能有脾气?还有,给钱。”

正文 第48章 街坊琐事

跳跃性太大了,怎么就从脾气话题跳到给钱了?

骆波微昂头:“什么钱?”

“薪水。你不会白使唤我打杂吧?想的可真美。”

“做满一月再结账。”骆波也走上楼,跟茅小雨擦肩而过。

掐指一算,还有一个星期。

好,我等!茅小雨一跺脚随后上楼。

第二天,照样窝在典当铺,度过沉闷无聊的日子。

快中午了,骆波提着打包盒回来,扔到茅小雨面前,还得意说:“亲自给伙计带午饭,我这老板打着灯笼也难找吧?”

茅小雨把盒饭掀看,又是青椒炒肉,漠然:“没打过灯笼没有比较不好说。”

“你就知足吧?汤米那小子还吃泡面呢?”言下之意就是他这个老板比艳红关爱伙计多了。

“艳红姐呢?”

说曹操,蓸操到。

“哟,你们吃着呢?”艳红挟裹着一阵香风飘进来。

茅小雨抬眼一看,打扮的还很时尚。齐膝裙上套件西红瓜九分袖。头发也披散着,踩着尖尖高跟鞋,用贵妇们般姿势提着一只小小的名牌包。那名牌LOGO亮闪闪的。

“艳红姐,你报名参加选美啦?”

赢得‘格格格……’清脆做作的娇笑。

“小雨,你在说什么呢?”艳红手指娇嗔一点,眉眼全都是笑意。

“你今天好漂亮啊。我还以为你要去选美呢?”茅小雨恭维道。

又是‘格格格……’掩饰不住的脆笑。

骆波用手扇风,实在受不了那股浓烈的香水味。

“艳红,你喷了多少香水在身上啊?蚊子都要被你薰死了。”

“哎哟,骆哥,你鼻子可真灵!”艳红娇滴滴靠过去:“你再闻闻?”

“闻到了。”骆波连连后退。

艳红小提包一甩:“闻出是什么牌子香水没?”

骆波嘴角扯扯:“没有。我对香水不感兴趣。”

“告诉你们吧,是滴奥毒药。”

“难怪我快被薰死了。毒,果然很毒。”骆波靠在柜台边深呼吸。

‘格格格’又是脆声娇笑:“骆哥,你呀,真幽默。笑死我啦。”艳红跟着靠过来。

茅小雨多嘴问了句:“很贵吧?”

“你把那个‘吧’字去掉。”艳红眼神得瑟。

“艳红姐,你发财啦?”

骆**开艳红的投怀送抱,也笑问:“艳红,你钓到凯子啦?”

“去,怎么说话的?”艳红嗔他一眼,看着涂的红红的指甲幽幽道:“我要订婚啦。”

“啊?跟谁呀?”茅小雨忘了吃饭。

骆波却笑着拱手:“恭喜恭喜。”

得到艳红幽怨的眼光和质问:“骆哥,这人你认识的?”

“我认识的?刘胖子?最近他追你追的很勤啊。天天送花天天串门……啊不是我注意到,而是街坊邻居都看到了。”骆波生怕艳红误会自己特别关注她,急急撇清。

艳红的眼神还是那么哀幽,看着他:“嗯,是他。谁让他在这么多追求者中对我最用心呢。”

“哦,明白了,他最肯在你身上花钱对不对?恭喜恭喜有情人终成眷属。”骆波真诚道贺。

“你就没别的话对我说?”艳红轻吐红唇,柔声问。

骆波咽咽喉,同时瞥到茅小雨一脸看好戏的期待,眼珠在他们两人之间扫射。

“那个……有,有,咱们出去说。”

茅小雨鼻子歪了歪:“切,小气!”

竟然不让她旁观怨妇质问负心汉的戏码?不要紧,偷偷看呗,实在太闲了,送上门的三角恋绯闻不看白不看。

他们朝江边去了,茅小雨饭都没吃守,就偷偷跟出门。

‘砰’一声巨响把街坊都吓一跳,纷纷揬头瞧一瞧。

修车和配钥匙的小门面前,驼背的老周茫然失措拎着打气筒。原来他在修一辆自行车,给车打气,不知在想什么入神,把车胎打爆了。

“老周,怎么啦?”隔壁杂货店老板赶过来,看一眼车胎,把打气筒拿回来,拍拍老周:“没事,车胎爆了,补一下就好了。”

老周恍恍惚惚坐下,一直劲叹气。

其他街坊也围过来:“老周,你这两天怎么心不在焉的呀?出什么事了吗?”

“是呀,我也发现了,尤其是今早,给我配的钥匙没配对,我开不了锁。幸好是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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