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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望气师(386)

作者: 雁紫 阅读记录

“是呀,我大四了。回了一趟家,准备去实习单位实习。我叫易军。军人的军。我爸爸取的。”她还自嘲的笑:“别人看名字都以为我是男的呢。”

茅小雨也报了自己的名字,笑道:“这个名字不错啊。异军突起,说明你爸爸希望你鹤立鸡群,与众不同啊。”

易军笑的很开心:“你太夸奖了。我爸取这名纯粹就是因为他当过几年兵而已。”

“那怎么不叫易兵呢?”花生稚气问。

“易兵?呕,更难听。”易军抚额痛苦:“这么说,我得多谢我爸嘴下留情,没取这个更男性化的名字。”

茅小雨笑笑,很欣赏她这种自嘲的勇气。

在陌生人面前自嘲,说明是个有幽默感的人。

果然,易军这人很话痨。拉着茅小雨滔滔不绝。从学校说到家乡,从上火车说到高铁等等。

“我是没买到高铁票啊,不然谁坐火车啊……幸好我留有充足的时间,不然去实习单位实习,第一天就迟到,准得炒了我。哎,对了,你们去哪里呀?H城?太好了。我就去邻市F城。我也有同学在H城实习……”

她们聊的天,花生完全插不上嘴,就从包里拿零食吃。

花生是小孩心态,不例外喜欢薯片。

“哎呀,花生,快擦擦手。看这一手脏的。”茅小雨眼角瞥到花生吃薯片吃的很不讲究。

“哦。”花生抽纸巾擦了手,没擦的彻底干净。

茅小雨无奈,对易军不好意思:“我带他去洗手间洗下手。”

“好。”

花生站起来,差点撞了床铺。

“没事吧花生。”

“妈妈,我没事。”

易军忽然错愕:“妈妈?”她看一眼年轻的茅小雨,又看一眼少年模样的花生。想破脑袋也无法把他们是母子关系联想起来。

抬眼瞄瞄上铺的骆波。

也很年轻的样子,应该不是孩子爸吧?

她凝视的时间过久,骆波想装睡都装不了,扭头俯看,正好跟易军眼神相对,她咧咧嘴,怀着好奇心,问:“你们,是一家仨口吗?”

正文 第482章 敌暗我明

骆波本想回答‘是’,可又怕一会茅小雨回来穿帮,便只是笑而不语。

易军好奇心强,又再追问一句,得到的是一个骆波的侧翻身。

自己琢磨了下骆波的表情,易军脑补成:这是一家仨口,可能是农村进城务工的?乡下妹结婚早是常情,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儿子?

嗯,八成是这样。

易军满意的躺在铺上,拿出手机,聚精会神的上网。

一只飞蛾子悄无声息溜进来,眼睛狡猾的看看上铺的骆波。他气场太强大,不敢冒然。

飞蛾子瞄向易军,阴恻恻的扯下奸笑:就她了!

刷手机的易军看网上新闻,很入迷。脚背有些痒,她不在意,随手挥了挥,以为是秋后的蚊子。

过了一会,不但痒,还有些痛。

易军这才不情愿的放下手机,典起一只腿,盯一眼脚背。

她穿的板鞋,是船袜,脚背露出大片。一根静脉突起,有个小红点很显眼。

易军抠了抠,不痒了,但是还有痛意。

回身翻包包里,有一小瓶清凉油,涂擦后,稍好点。

茅小雨拉着花生回来,叮嘱道:“花生,别吃零食了,休息一会吧。”

“好的妈妈。”花生洗干净手,摊着:“那我边看手机边休息。”

“不行。”茅小雨拒绝了:“你看手机的时间比看妈妈时间还多。这样下去不行呀,花生,会伤眼睛的。”

花生是有点迷手机,好像上瘾一样每天都想捧着看。

“好吧。”花生不再坚持非看手机不可。

从善如流的躺下,花生微眯了眼。

茅小雨看一眼易军,聊的差不多了。萍水相逢没必要深入交谈,君子之交就好嘛。

‘嘶~’易军低声痛呼,皱着眉头看一眼脚背。

红点并没有消失,肉里好像在撕扯。

“你怎么啦?”茅小雨关切问。

易军苦笑:“被蚊子叮了一口,又痒又痛。”

“我这里有药……”

“谢谢。我已经擦过了。痒是不怎么痒了,就是有点痛。”易军抱着这只脚,愁眉苦脸:“我妈说,秋后的蚊子最毒的,咬一口,准红肿不可。”

茅小雨看一眼。

她脚背上的红点,真不小。

花生也觑着眼瞅了瞅,小声:“秋天还有蚊子呀?我以为就夏天有呢?”

“有的,不过比夏天少多了就是。”

易军正说着话,忽然脸色就变了变,眼神略呆滞,很快转为恶狠狠。

茅小雨正面对着她,清楚她眼神的变化,暗道一声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易军跃身而起,扑向茅小雨:“你?是你,都是你……”

茅小雨冷不丁被掐着脖子,惊慌:“哎,松手,咳咳,你神经病啊?”

“妈妈?”花生惊叫。

易军却不管不顾,眼睛通红的掐着茅小雨,把她翻身掐在床尾,嘴里不着边际说着混话:“……茅老九那天杀的,教出来怂包一样的徒弟,真是丢脸丢大了……”

“咳咳,易军,你,到底怎么啦?”茅小雨拼命反抗。花生也在拉扯易军。

易军一挥手,把花生摔回下铺,瞳孔快速收缩,红的不正常。

就在茅小雨反抗无力,快翻白眼之紧急关头,突然感到脖子一松,易军的重量消失。

易军腾空而起,直直的被甩在过道。

‘嘭’好大的撞击声,惹得其分铺位乘客探头望过来。

骆波若无其事走过来,一把拉起易军,微笑:“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到哪里没有?没有事吧?”

易军要暴怒,被骆波暗中掐着穴位,淡定又强势的扶回来。

别人一看,这两人明显认识,且关系好像挺亲昵的,自然乐的不管闲事。

茅小雨被花生扶着,在喂水,平复心情。脖子上的掐痕历历可见。

“妈妈,她怎么回事?”花生愤愤的瞪着被骆波扶回来的易军。

茅小雨喘口气,猜:“可能中了什么魔怔?”

她还清楚的记得易军念叨‘茅老九’这个名答。

素不相识的易军不可能认识自己师父吧?所以,有名堂!

“你没事吧?”骆波把易军给点了,腾出空问她。

茅小雨摸摸脖子,摇头:“没事。不过,她的手劲可不小呀。”再晚一点,差点挂了。

“不是她的劲大,而是她中了毒。”骆波看一眼呆呆的易军。

“中毒?”茅小雨凑过去,壮着胆子拿眼光扫描易军。

她的脸色红的很不正常,眼神直愣愣的,嘴巴是乌青色,耳根后,也是可怕的红。

“这是什么毒?”茅小雨才疏学浅。

骆波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是谁下毒?”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很可能是我们的老熟人。”骆波眼神一闪。

茅小雨吃惊:“我们的老熟人?我也认识?”

“认得。打过交道。”

“谁?”

骆波并不吊胃口,报出答案:“飞蛾精。”

“什么?是它!”茅小雨一惊,很快就了然:“是它。只能是它。”

花生机灵的四下张望:“在哪?在哪呢?出来,我保证打死它。”

“应该躲起来了。”骆波摸着下巴分析:“我们原来猜,漏网之鱼飞蛾精会躲起来。可能猜错了。它不但不躲,并且还蓄意报仇。”

茅小雨认同:“没错。它,跟来了。”

骆波目光一转,盯上易军的脚背。

他在上铺也听到她们的对话了。

所以:“不是蚊子咬的,而是飞蛾精做的手脚。”

茅小雨顺着他的目光,凝重神色:“敌暗我明,形势危急啊。”

火车在有条不紊的咣当响,窗外的景色一闪而过。

花生语气很不好的问:“那我们怎么防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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