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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望气师(529)

作者: 雁紫 阅读记录

那个声音半天没出声。

花生急了,大声嚷:“还有我呢?你不问问我是谁吗?”

“你是谁?”那个男人的声音多了丝和气。

“我叫花生。因为我是从花蕊中出生的。看,我还有翅膀呢。”花生得意的转一圈。

声音又没了。

“什么花种?”

问的有些没头没脑,骆波还是听懂了,解释:“绮罗兰。”

好像有声叹息。

花生却喜:“原来孕育我的花叫绮罗兰啊。”他第一次听说呢。

骆波看他一眼,小声补充:“生长在银河畔。所以,我跟你妈妈,都不知该怎么跟你说。这才瞒着你的。”

“哦,我懂。”花生并没有见怪的意思。

那个男人声音又好久没出现。

茅小雨等的快站不起了,实在走了那么长一段路,又等了那么久,看看时间,快到九点钟了。

她举着手电筒四下扫射,不由大声:“我说前辈,我们来都来了,也不可能空手而归,不如见一面好吗?你应该知道了,我们不是居心不良的坏人。”

花生附合:“对,妈妈说的对。前辈,我们真不是坏人。”

那个声音又起,古怪:“你叫谁妈妈?”

花生指茅小雨:“这是我妈妈。”

茅小雨紧急添加:“干妈,义母的意思。”

“噢~”那个声音拖长,似的沉思。

“骆波是吧?你们所为何来?”对方开始盘问了。

骆波松口气,能盘问就说明有商量的余地。那种二话不说就赶人,才叫真头疼。

“求证事实真相。”

“什么事实?”

骆波先指指蝴蝶:“首先,为什么蝴蝶会攻击人,差点害得不少人中毒而亡?”

正文 第659章 你们过来吧

静默少许,那个声音幽幽道:“这不很明显吗?防线作用。”

“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世间没有解药,被咬中的人会慢慢死亡?”

“没想过。只要他们知难而退,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骆波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反驳。

茅小雨插话问:“蝴蝶是你养的吗?”

“是内子所养。”

“内子?”茅小雨略惊,看向花生。

她想问花生跟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老婆养的蝴蝶,那么听花生的话,还奉为小主人?可她又犹豫了。

这层窗户纸,还是不该由她戳破吧?

花生天真问:“妈妈,内子是什么意思?”

“是谦称。就是他老婆,他娘子的意思。”

“哦。”

骆波也反应过来,看看茅小雨,对前方:“话说到这份上了,前辈,还是让我们面谈吧?”

那个声音再次沉默,过了会说:“内子,有伤,恐怕……”

花生抢先,大声:“我会治伤。我很厉害的,我有个小药葫芦呢。”

‘嘶~’响起抽气声。

骆波和茅小雨也面现忧色,怕花生说出口,引来不明身份人士的偷窥。

“那,你们请稍等。”那个男人的声音渐沉。

四周安静后,茅小雨把花生招过来,小声:“花生,你刚才太冒失了。”

“妈妈,你是说,我不该把医葫芦说出来?”

“对。对方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是好是歹,还不清楚。你太早把绝技亮出来,对咱们不利啊。”

花生却道:“可是妈妈,我相信他不是坏人。”

“你都没见过他,怎么就相信他不是坏人呢?”

“因为,蝴蝶啊。”花生笑叹:“如果蝴蝶是他老婆养的,那么,也许此人跟我有些渊源。就算没有关系,我可是个医者,有伤患,救死扶伤是主职。”

茅小雨呲牙:“你几时变成医者了?”

“医者仁心。妈妈,你看。我也治了不少人对不对?从来没收取什么好处费对不对?也不问对方是什么来历对不对?那我跟医生就没两样对不对?”

“对,都对。花生很乖很懂事。”茅小雨轻轻摸摸他:“我们大人让救人就救人,花生从来不会多说多问。真是个好孩子。”

“所以喽,我听到有伤者,自告奋勇,就不算太冒失吧?”

茅小雨深深垂头,被他的逻辑打败了。

“不算。你做的对。”

骆波笑出声:“花生口才了得啊。把你妈妈给说服了。”

“我知道妈妈是担心我,我只是在解释。”花生笑嘻嘻的。

骆波摇头:“不得了。花生,你再大点,再在尘世混几年,那就天才无敌了。”

“谢叔叔夸奖。”花生挺开心的。

茅小雨摸摸他头,欣慰:“花生真的是个小少年了。”

“少年好啊,青春永驻。”骆波感慨。

说这话时,他跟茅小雨视线相触,同时想到长生不老这个话题了。

顾星毅能冻龄,真正的冻龄,也许他是有秘方呢?

那个男人的声音再起:“内子同意了,你们过来吧。”

“过哪?”茅小雨四下张望。

前后左右,都不太适合藏人吧?

“过正对面来。这位骆波兄弟,有的是办法对不对?”

离对面只一米多宽,冲刺一下是可以跨过去的。

但茅小雨拿手电筒好好扫视对面,光秃秃的坡崖,一不小心就滑到崖底了。

骆波自得笑:“这有何难。只是我们到了对面,又该怎么走才正确。”

“过来朝前走五十米,见有一墓碑,可移动,见梯而下。”

“哦,懂了。”

骆波手指发力,便有无数的藤蔓树枝聚涌而来,在不宽的两个崖头搭起一座临时绿桥。

“这,能行吗?”茅小雨有点怕怕的。

主要是怕承重不行。

“跟我来。”骆波牵着她,慢慢跨上去,‘咯吱’响,幸好没断。

茅小雨不敢看下面,索性抱着他的胳膊,闭着眼睛随着他挪步,也不过几步而已,就听骆波笑:“到了。”

“这么快?”茅小雨睁开看,已经到了对面崖上。

回看,那片花海近在咫尺,已恢复漫漫之势,中间也没留有花路。

天黑的不成样子,手电筒的光扫出一条光明之路。

“我来量一下。”花生朝前飞几十米,惊喜嚷:“叔叔,妈妈,这里有墓碑。”

“就来。花生别乱动。”茅小雨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坑洼林地。

五十多米远,果真有个隆起的坟包,上面竖着一块墓碑,但字迹早就不可考了。

茅小雨不由双手拱拳,朝墓作揖:“莫怪莫怪。”

骆波笑她:“是座空墓吧?你还拜?”

“不会吧?谁会立一座空墓在这里?”茅小雨眯起眼睛凝神细看。

倒是没有死亡之气,坟上长满杂草,生机勃勃得很。

花生雀跃:“叔叔,快,挪开墓碑。”

“花生急什么?”骆波卷卷袖子,上前观察了下,将墓碑朝左移动,不见动静,又朝右移动。

墓碑后的坟堆边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足可以钻进一个成年人。

茅小雨先掩鼻子,嫌弃:“有墓气。”

“我先去探路。跟我来。”花生大喜,后一句是招呼蝴蝶跟他一块进去。

骆波手一拦,严厉:“花生,跟着我。”

“叔叔?”

骆波慢慢摇头:“不许冒进。”

“……好吧。”花生垂头丧气的。

骆波站在洞口边嗅嗅鼻子,侧头对茅小雨笑:“来吧。味道不难闻。好像有股药味。”

“真的吗?”茅小雨上前一步,轻轻吸气,诧异:“咦?不是太臭。还真药味。难道他们可以在里头熬药?”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茅小雨拉他一把,警惕:“骆波,可以相信他吗?”

骆波看看洞里,又看她一眼,叹气:“反正已经不可能回头了。就算里头有机关,我也得闯一闯。”

“也是。都走到这一步了,不闯一下,你不会甘心?”

“难道你要打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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