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少女技能解锁(37)
林漫点了点头：不愧是康珀，不必多说，他就能明白想要达到的目的。
“只是根据我的经验，客户信息远远要比找人难得多的多。因为是禁药，所以供给渠道应该更会保密，不会轻易透露，毕竟事关重大，谁也不想后半辈子都在牢中生活。”康珀一语中的，指出了其中存在的巨大问题。
林漫的目光飘向了远方，她自然也有过这方面的顾虑，即使找到了秦域，可能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凭什么会告诉自己供给渠道呢？
但林漫还是执着的打算这样去做，因为做了，或许会看到希望，找出真相，而不做，则永远如一潭死水，停滞在原地。那种绝望，比死亡更可怕。林漫承受不了。
她坚定地对康珀说道：“从一开始决定要调查这件事，我就知道它的难度。但是我没办法做到停下来，因为良心不安。我想好了，先找到秦域，与他谈判，如果他死守供给渠道，大不了让他开条件，只要是物质上能满足他的，我都愿意去试。”
康珀的心头泛上了丝丝酸楚，他说不清楚这究竟是疼惜还是怜悯还是敬佩。
总之，他从那次酒会之后就想好了：自己或许真的不是能够给林漫幸福的那个人，但他还是愿意默默的站在她的身旁，她开心，他就快乐，她幸福，他就知足。
“我一定倾尽全力帮你。秦域，就交给我吧。”康珀笃定地说道。
待林漫返回陆府，夜色已经降临，陆星辰就等在门口处。
“阿漫，你回来了。”陆星辰关切地问道，递上一杯温水。
“谢谢。”林漫略显疲态。
陆星辰继续道：“季管家刚才联系到一个人，他经营着一家地下药厂，曾经为秦域生产过那种禁药。”
“他在哪儿？”林漫听闻，刚才的疲惫一扫而光，仿佛浑身上下的活力细胞再次沸腾起来。
“就在会客室里。只是，阿漫，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陆星辰细致的问道。
“不必。我不累。办正事要紧。”
他们一行来到会客室，发现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男人坐在那里摆弄着手机。他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皮肤黝黑，身材有些发福。见到林漫和陆星辰进门，他立刻站起身来，礼貌地伸出双手。
“小少爷，林姑娘，你们好。我叫袁毅。”
“坐吧。季管家上好茶。”陆星辰像个大人那般招呼着。
林漫又从口袋中拿出了那枚白色瓶盖：“袁先生，我们就开门见山了。您先看下这个。”
袁毅只看了一眼，便肯定地说道：“邪魅的瓶盖。”
林漫点了点头：“听季管家说，您之前也生产过邪魅这种药品？”
“是。也不瞒大家，我的药厂是个地下药厂，生产的多为一些不在市面上卖的药品。邪魅就是一种。不过现在我已经不生产邪魅这种药物了。”
“为什么？”林漫和陆星辰异口同声的问道。
“因为需求方突然消失了。也就是那个秦域，现在还有几瓶邪魅压在我的库房里呢。”袁毅缕着山羊胡子说道。
秦域消失了！林漫大为震惊。他可是一个关键人物！
陆星辰会意，轻轻拍了拍林漫的肩头，示意她不要着急。
他再次问道：“袁先生既然生产过邪魅，那么你知道，服用此类药物之后，除了人的神智被控制，还有其他哪些反应吗？比如会出现醉酒状态或者其他什么的？”
袁毅低头沉思了片刻，说道：“当邪魅与另一种叫做X9的药物一起服用时，是有可能出现醉酒状态。即便人没有喝酒，都可以在血液中或者胃肠中发现酒精物质，但是据我所知，X9这种药物，在当今世界上，应该已经不存在了吧。”
“为什么不存在了？”漫和陆星辰再次异口同声的问道。
“它的一种生产成分，是用非洲的一种极为稀有的树木油，制作而成。但是这种树木，早在好多年前，就已经被贪心的人类砍伐完毕。像恐龙一样，在这个地球上灭绝消失了。所以说，X9，是不可能再被生产出来的。”
“那么这种成分的替代品呢？或者说其他有类似功效的物质还是存在的吧。”林漫急切地问道。
袁毅侧着头考虑了半晌，随后再次缕着山羊胡子道：“据我所知，它没有任何替代品。”
林漫飞快地在大脑中将所有信息汇总整理：如果假设X9存在，那么一切逻辑都可以说得通了。自己的父亲，服用了邪魅与X9混合而成的药剂，随后便失去了自主神智，受凶手控制，上了高速，撞向护栏，自己给自己制造了一场看似是意外的车祸。而警方在侦查现场之后，之所以能给出酒驾身亡的结论，正是因为他们在父亲的血液中检测到了酒精的成分，而这恰好就是X9与邪魅发生作用之后生成的酒精，完美的给人以酒驾驾车身亡的假象。
一环扣一环的完美策划，将一起蓄意谋杀案伪装成意外车祸。凶手真的不简单。
林漫对袁毅说道：“袁先生，您刚才说您的库房里还有几瓶邪魅。而需求方又许久都未去认领，那么这些药品能给我吗？”
袁毅果断的摇了摇头：“林姑娘，这恐怕不行。当时，秦域特意叮嘱我，此类药品，未经他的许可，不可流到任何人的手里，我们是签了协议的。况且，万一他哪天又现身了，来要这一批货，那我且不是没法和他交代。还请林姑娘多多体谅。”袁毅微微鞠了一躬。
林漫低下头，她不好强人所难，只得作罢。
“秦域给了你多少钱，我出五倍的价格把这些货买过来。”陆星辰突然发话。
“小少爷......”林漫连忙阻止。
陆星辰冲着她摆了摆手，摆出一副只要用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的架势。
袁毅面部略露窘态：“小少爷，这，不是钱的问题。我虽然经营的是地下药厂，但是无论做生意，还是做人，我始终都讲求一个“信”字。您的要求，我还真不能考虑。请你体谅。”
袁毅的目光坚定而严肃，这并非儿戏，不是议个价就可以成交的。他一向知道做事的底线。
“小少爷，算了。我其实要它们也没什么用处。”林漫劝阻道。
“那么，你提条件吧。只要不是让我陆氏家破人亡的条件，我都可以满足。只换你一瓶邪魅。”陆星辰上来了牛脾气，依旧在与袁毅纠缠着。
“小少爷，真的算了。”林漫心中泛起一丝感动与暖意，但是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陆星辰为她买单。于情于理，这都不该！
“你不要再推辞了。只要是你关心的事，那就是我的事。”陆星辰说道。
袁毅看着这二人，心中便多少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扶了扶镜框，说道：“小少爷，林姑娘，你们看，这样行吧：秦域的那一批尾货，我是肯定不能交给你们的。因为，我和他的确有协议在先，不能违背原则。但是我那里，零散的药丸还有两颗，当时是用作试药。我无偿的将那两颗药丸送与你们。你们放心，药效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数量有限罢了。”
林漫听闻，顿时难掩心中喜悦：“太好了。真的太谢谢袁先生了。对于我而言，两颗足够。”
袁毅冲她笑了笑：“小少爷发话，我岂敢不遵。林姑娘，有小少爷在你身边，你真是好福气。”
“啊。不是这样的......”林漫听出了弦外之音，慌忙解释。
袁毅神秘一笑：“明天我便差人将邪魅的试药药丸送过来，后续还有需要我帮忙的，随时召唤。”
送走了袁毅，林漫觉得心里敞亮了许多：之前毫无头绪的一个迷团，现在正一点一点被剖开。
“父亲，我一定会尽我最大努力，查明真相，抚慰你在天之灵。”林漫在心中默默对自己说道。
☆、邪魅（三）
林漫将袁毅差人拿过来的邪魅药丸拿在手中。她早就在脑海中酝酿了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