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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魔物要上天(34)+番外

作者: 妖不知 阅读记录

而且,当行一出事,帐簿和当行清单就不见了踪影。

文渊没多久就到现场清点物品了,物品清单也是他点出来的。

那么,长期离家在外的陈三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当行当过东西的?

陆一鸣暗自深吸一口气,没有继续往下画,只是皱着眉头作出为难状道:“唉,大约就长这个样子吧。”

陈三笑了,把纸抽到手上看了看,“我听说,你祖上是光绪年间来的金陵镇?”

陆一鸣更是一惊,因为他也只依稀知道祖上原本是外地人,也不知道何时来的金陵。

这种事,家里人向来不跟他说,又怎么可能向外人言道?

只能含糊应了声。

“我上次见到阿汀了。”陈三也没有追问,只是突兀地转了个话题。

阿汀。

听到这两个字,陆一鸣心头仍是不免轻轻一颤,随即像被淬毒的钢针扎入,隐隐作痛。

陈三似乎没有察觉他脸色黯下,兀自说道:“她竟然嫁给姓褚的那个书呆子了!我原以为你要娶她呢。”

鳞次栉比的屋顶上,有道影子横在阴影里。

金叵罗枕手躺在屋顶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陆一鸣和一个陌生男人有说有笑的从里屋走出来。

那只画眉鸟说陆一鸣被绑来了这里,说得火急火燎的。

被它吵得受不了才过来看一眼。

结果……这不是好端端的么?

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愚弄,金叵罗不由眉头微皱。

那只画眉是不是活腻了。

陆一鸣钻进了车里,合上车门。

车子发动起来,很快便消失在视野里。

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连一丁点皮外伤都没有。

金句罗莫名地有些失望。

懒懒地起身,正欲离开,却发现那个陌生的男人正抬头直直地看向自己。

心中一悸。

自己用了障眼法,虽然法力受锢,这层障眼法用的粗浅,但照理……凡人看不到自己才对。

眼角瞥到边上正有一只麻雀站在屋顶上发呆。

应该是多心了。

这么想着,金叵罗往瓦上一顿,掠起,在屋顶上几个起落,很快便追着车子离开的方向消失了。

殊不知身后那双视线一直紧盯着他的背影直至再也看不到他。

那人挑了挑眉头,灿若星辰的眸子闪过一丝玩味:

“呵,看起来味道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鞠躬,这周真的忙得快瘫了,每晚加班,一直没抽出时间写,抹泪~

第32章 栖身

陆一鸣被司机安然无恙地送回了家。

脚甫一下地,那辆黑皮小车就腾地带着一阵烟蹿得没了影。

陆一鸣望着那缕烟渐渐消淡在空气中,若有所思。

进了院子,眼角瞥到一小抹蓝影,扭头一看,天青正在屋顶上一跳一跳地蹦着,不由乐了,展开笑颜:“呵,小东西,认门儿了啊,我还以为找不着了。”

天青啾了一声扇动着翅膀飞下来,落到他伸出来的右手心上,轻啄他的掌心,带起一阵轻痒。

陆一鸣用左手抚了抚鸟背上的蓝羽,拿脸蹭了蹭它的头,“我的小乖乖,饿了么,嗯?一会儿爹带你去吃点好吃的。”

乌鸦站在树梢上冷眼旁观。

啧,真是同鸟不同命。

它把眼前的情景的主角替换成自己和金叵罗想象了一下,不由有些恶寒。

偷瞟一眼坐在旁边树桠上的金叵罗。

……算了。

金叵罗靠着树干,双目微闭,脸色冷得几乎可以结一层霜。

陆一鸣回家半天,只顾着和那只鸟亲亲我我,丝毫没发现他这么大个人坐在树上。

这跟以往一回家就阿金阿金叫个不停的样子可截然不同。

乌鸦在边上低低地说:“主人,看来你失宠了。”

金叵罗猛地张开双眼,顿时寒光两道射向它。

乌鸦吓得呱了一声朴楞着飞走了。

无聊。

金叵罗重新敛上了眼皮。

陆一鸣逗了半天鸟才看到树上的黑影,怔了下。

想了想,索性脱了鞋子,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树,坐到阿金边上的另一根桠子上,看着阿金的侧脸,笑道:“回来了?你昨晚上哪去了?”害得他担心了一宿。

阿金没有理他,也没有睁开眼看他。

看样子还生气。

真是个倔脾气。

“我昨晚喝多了,手有点抽筋,不小心……呵呵。”陆一鸣扯了个蹩脚得自己都想笑的理由,“你还疼吗?”

阿金这才张开眼睛冷冷地斜他一眼,没吭声。

陆一鸣伸手揉了揉他的左脸,被他不悦地避开。

正欲开口,却发现右手似乎又有点蠢蠢欲动的势头,赶紧用左手扼住右手腕,把自顾自抬起来的右手压下去。

阿金见陆一鸣一脸吃力地抓着他自己的右手,也不由有些疑惑。

陆一鸣忙冒着冷汗解释道:“我右手……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抽筋,好难受。”

说话间,右手已经突突突地要挣开左手的桎梏,快控制不住了。

心道:死驴妖,别闹了!

那驴妖果然坏笑起来。

——对不住,我一见到他啊就手痒痒的,好想多扇他几下。

陆一鸣拼了吃奶的力气也压不住右手,压了半天只压得大汗淋漓,眼看快不行了,只得有些抱歉的朝阿金笑道:“阿金啊,我的手一抽筋,不扇你一下好像就受不了,要不……你忍着点?”

话音未落,右手已经挣脱了出来,高高扬起——

右手没来得及打在金叵罗的脸上,就被金叵罗一只手狠狠捏住了手腕,有如蚊虫被粘在了蛛网,丝毫动弹不得。

陆一鸣松口气,看来这驴妖,道行也还好。

金叵罗眉头一皱,扔开了他的手。

右手背被甩出去的那一瞬间蹭到树上的老刺,一阵刺痛。

随即花莫言一声惨叫,右手立马一阵轻松,瞬间恢复自如了。

金叵罗看着陆一鸣对着一手背的血笑得灿然,也不禁有些感慨:这不仅是手抽,看来是连脑子也一起抽了。

晚上临睡前,陆一鸣特意拿链子把包扎好的右手锁在床头,然后让陈姐把钥匙拿出去,只说最近有些梦游之症。

陈姐将信将疑地把钥匙拿走了。

看着缠遍锁链的右手,陆一鸣暗暗发笑:这下子总该老实了吧!

这心一松,人便很快进了梦乡。

是夜,月朗星稀。

月光斜斜洒进了窗棂,落下一床的清辉。

榻上的人在月光中缓缓睁开了眼,惺忪坐起,却发现手被固定在了床头,不由啼笑皆非。

推开窗,只见井边的树上,坐着一个人影。

笑笑,轻轻唤道:“阿金,阿金?”

树上的黑影晃了晃,转眼便下了树,掠至窗前。

“阿金,我想出去解个手。你能不能帮我打开?”

阿金翻了个白眼。

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他手在窗台上一撑,翻进了窗户,跳到了陆一鸣的榻上。

正欲跨过陆一鸣去摸那索链,冷不丁却被他拽了一把摔到他身上。

“哈哈哈。”榻上的人大笑着抱住金叵罗,使劲地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真是个大宝贝。”

金叵罗有些厌恶地推开他,却发现他忽然把脸凑得很近。

他的脸背着光,灼热的气息全打在了金叵罗的脸上。

金叵罗莫名地心中一滞,推开的动作也顿住了。

即使此刻看不清陆一鸣的五官,金叵罗也知道他现在一定是眉毛高高扬起、眼睛笑成个月牙的形状。

因为他每次笑起来都是这个样子。

这好看的眉眼,现在却完全隐没在黑暗中,真是可惜啊。

他的脸越来越近,带着奇怪的药草香气。

因为他每天睡前漱口用的都是陈姐特意为他一个人,用多种药材熬出来的水。

这气味,不知道掺杂了什么,说不出的味道,淡淡的,却很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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