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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傲娇学生会(3)

“等…等一下!那可是卖钱的货物,没付钱不能拆封啦!这位公子,擅自窥视他人信件怎配君子之称!”

“他人信件?”

“没错!快快将信件交还于我,否则八少爷我就不客气了哦!”他作势将手中折扇粗豪地往腰带一插,撸起宽袖露出细白的臂膀,一副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干架的模样。

哪知世家公子不以为意,轻飘飘地瞥他一眼,继续低眸去看那纸上的字迹,“这是你写的?”

“当然!你这厮真是好生无礼,看你锦衣装扮出身大户人家,怎得这般没有教养,随便偷窥别人信件满足自己邪恶私欲?你别太过分哦,脸好看不能当饭吃,花容月貌我也一样揍下得去的哦!”

不顾他喋喋不休口沫横飞的抗议,那世家公子一派毫无所感,张口念出信上的字句,“问世间情为何物,全他妈都是废物。千挑万选采花忙,吹完蜡烛都一样……”

句式,仄仄平平,工整对仗,语调,缓缓幽幽,低沉婉转。

只是……美男级的世家公子在淡定的骂脏话,场面很喷饭。

“何解?”公子平淡地朗诵完毕,抬眸。

黑沉璀璨的眸光被嫣红的夕阳韵射,泛出一抹娇媚,有一瞬,朱八福忽然有一种被青天闪电劈下的酥麻感,抡起的拳头还没放下,嘴巴就乖乖地张口接了话,“就……情信。”

“这是情信?”好一封愤世嫉俗剖解红尘真理的情信。

“和,和你平时收到的可能有一小点不一样,嘿嘿……嘿,因为我出门太急,呃,好像拿错了……”

“你写情信给我?”

“……唉!?”

“你凭什么写情信给我?”

“给,给你?!”朱八福瞪大瞳孔,两手搓揉自己的眼珠,只见一枚雕花翡翠坠垂挂在世家公子腰间,绿翠坠上赫然戳着“李宸景”三字。

这是什么画面?两个男人站在垂柳湖边,面对夕阳西下的美景,交换情书寻开心?天爷啊!他八公子游戏人间,风流倜傥,情场圣杰的伟大名声要毁啊!

那该死的接头人,他死到哪里去了啊?干嘛自己不出现,害他自己把情信直接交到收信人手里了。他一无龙阳之好,二没非分之想,对李宸景没有爱更没有欲,要表白示爱的根本不是他啦!

摇头摆手,他急欲将自己抽出这场乌龙混乱,“李,李家公子,小生,小生……这封情书不是我……”

“不是你写的”

“写…写是我写的啦,可是我对你没意思。”

“……”

“……大家都是男人,我怎么会对你有什么那个意思嘛,那是邪念啊,孔子曰,邪念要不得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呃,那情书你收好,小生先走一步。”

“你等等。那边……”

他正想侧身溜走,瞥眼间见李宸景要伸手阻他,警戒地一把护住自己的胸口,举起纸扇拍开李家公子的手,脚步跟着往后大退两步,身形一晃,忽然感到脚下吹来一阵放肆的凉风。

咦?地板,地板在哪里?他的脚尖怎么勾不到?这种销魂的空旷感是从哪里来的?李家公子的表情为什么变了?他嘴唇微勾,淡淡的笑意从他的精致如墨画的幽瞳散发飘出,好,好美人儿,他在笑……

他……在嘲笑他?

“扑通” 一坨重物摔进湖里的凄惨声音。

“…那块石砖……松了。”李家公子这才缓悠悠地把剩下的话说完。

烟花三月下毒手!姓李的,本公子记住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搬运中!

第3章 第二章

“阿嚏,李宸景,你等着吧!”

“阿嚏阿嚏,得罪了本公子,本公子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阿嚏阿嚏阿嚏,倾朝权相长公子与三男四女五狗六猪的感情纠葛,哼哼!这标题够劲爆吧?不出三日,本公子就让这传记传遍京城大街小巷,我八公子胸有艳词千千阙,让你名如茅厕臭万年!阿嚏嚏嚏!”

吃了不少水,拖着半条命,朱八福凭借着几记狗刨费力地爬上岸边,饮恨地坐在岸堤边的大石上一边拧着长袍一边骂声不断。

怪只怪那李宸景着实太缺德,良心让狗吃光了。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从他身边掉进水里,他就这么看看,也不说话,居高临下,事不关己,衣袖飘飘,负手立在堤坝边冷眼旁观。见他蹬脚拍水会上几招狗刨,料定了没什么危险,竟然旋身踱步就这么清逸飘然地走了。

他奶奶的!还好他朱家后代命不该绝,要不然香火还不断送在“李厮”手里?

浑身上下湿嗒嗒的,把他从不外露于人的曲线都展现出来了。糟糕!内衫的绑绳儿好像松开了。他急忙垂眼看向胸口,果然看到两坨微圆的东西就快要呼之欲出。

该死该死!他赶紧伸手溜进内衫里,把在松开绳儿松再勒紧些。咬着牙,扯着脸,他正使着吃奶的力勒绳儿呢,忽然一双大手从背后伸来,捂住他的口鼻就把他往小巷弄里拖去。

糟糕!莫不是平日里代人写情信艳词惹来的仇家寻仇?男欢女爱,三角关系,不伦之恋什么的,可都不管他的事啊,他只是个舞文弄墨的小代笔而已啊!

“饶……唔!饶命啊!饶命!”他奋力地挣扎扭动,寻着那人的指缝飞出几句断语,却终究不敌那人的力道,被硬生生按推到墙角边。

已经隐蔽死角不会被人轻易发现,那人微微松了手上的力道,另一手高高举起,朱八福以为自己势必要被揍上一拳,急忙抱护着头,闭眼高呼自己的清白。

“大……大爷饶命哇!您不知道混我们这行也不容易,也有难言之隐的啊。像什么你爱他,他不爱你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像什么你爱她,她刚好嫁人的事情也每天都在发生,还有什么你爱她,她和别人睡了的事情也也每晚都在发生,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锅配一个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这些感情上的事情不是咱们小小代笔能控制的,冤有头债有主,您可千万要把红尘想开,找仇家也该找到对头人哇!”

“你是没在水里待够,还想再摔回去一次喝水吗?一口气讲这么多废话,不渴啊?猪八戒!?”

猪……猪八戒?!胆敢称呼风流倜傥的朱八福公子为猪八戒?!哪条道上的死小子?!

朱八福偷偷睁开眼,只见一杆纯银雕凤镶玉的烟杆子横插在自己眼前,正对着他的鼻头飘袅出缕缕香烟,几点火星子从烟斗溅出,好死不死点在他的鼻头上。

“烫烫烫!高人,大爷,天在脚下,不能滥用私刑啊!”

“呸!对你货用私刑脏了爷的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高挑傲慢声线让朱八福倍感熟悉,这莫不是前几日带着黑纱斗笠留下不少银两,命他给那李宸景写上情诗一首的那位客官么?

“啪”一只着黑靴的脚踩在他面前的墙面上,一抹金红色的身影斜倚墙壁,低身,竖起两指不客气地捏起他湿嗒嗒的下巴,他这才对上一双满是戏谑和不爽的眼瞳。

求信那日这客官浑身遮了个严实,只留下一道命令一些碎银和一个交易的日子和地点便转身扬长而去,今日却是嚣张又高调,手持一杆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烟杆,穿着一袭华锦衣裳,红杉外罩着金纱衬套,显得整个人富贵气派,长发散漫飘洒,只简单束起,从脖后垂落胸前,束发的绑绳却是条上好的缠金的雕花绣绳儿,绳儿颇长,绳结处垂下两颗红玉。

“你这猪八戒,我叫你把写好的情信交给来人,你为何不给?拿了爷的钱,不给爷办事,找死是不是?”他一手拿着烟杆子叼在嘴边,一手用力地捏住朱八福的下巴左摇右甩,摆出一副大爷模样,眯起眼眉流里流气地打量着面前瘦弱矮小好欺负的书生,恶霸的造型无端端糟蹋了一副俊逸好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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