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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傲娇学生会(36)

“谁说我不懂。你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你!”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感谢大家的点击,QAQ虽然我是个不争气的家伙,但是我会努力码字的~~~~

第27章 第二十六章

朱八福张口欲辩,只见几个打扮纨绔的公子哥从书架后摇摆着走上前来,提鸟笼的,把玩茶壶的,手执折扇的,这些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她在无涯书坊早已见怪不怪,可是,他们和李宸景……

“喂。宸景,你当真没看过艳本吗?你选的那几本可都乃书中极品啊?”

“哈哈哈,身为读书人没逛过无涯书坊的艳本区的遗憾,这回兄弟们可算帮你圆了啊。”

“李大公子,那本诱欢看完借我借我。”

李宸景没回头,只定定地望这她,张口对身后三位公子哥轻道,“喂。你们同我说过,我乃丞相公子,有钱有权有闲,没有银子和权势办不成的事。所以,人人都得听我的,都该跟我点头哈腰,都该想尽办法亲近我,对吧?”

“对,对啊!理当如此!”

“哦……可眼下,就有个不买账的家伙。”他眼眉微挑,视线不移,看得朱八福一阵头皮麻痛。

“何人敢不买李大公子的账?我潘某第一个不答应!”提留鸟笼的公子哥一撸袖子就靠近柜台来。

“就是……他咯。”薄唇微撇,李宸景有些轻蔑地指向她。

她不听他,不理他,更加不要亲近他。非要他变成另外一个人,否则就对他放任自流。

“你小子,敢对丞相公子无礼?”跨步上前,潘少爷一拍柜台,一摞艳本当即掉落满地。

纨绔恶霸不能惹,朱八福深知此理,急忙摇手/狗腿地解释,“不不不!几位公子误会了,小生不是这个意思,小生只是无涯书坊的小掌柜,岂敢岂敢!”

在他面前颐指气使的模样,到了别人手里就变乌龟了,李宸景冷笑,“那书我买走了。”

下意识的,朱八福拍桌大吼,“你给我放下!你个败家玩意,学什么不好,学人家看这种鬼东西!”东序府已经乱作一团了,每个人都等着皇帝办他呢,还敢看艳本,嫌自己身上罪责还不够多一笔呀!

耸耸肩,李宸景对潘少爷摇了摇头,大意是——看,完全不把你我放在眼里,我们还混什么啊?

一被挑唆,潘少爷怒目横对,伸手一把拎起柜台内朱八福的衣领,拽至跟前,“喂!臭小子,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呢?这位是当朝丞相公子,而我是谁,你知不知道?”

“他他是谁我知道,不过大大大爷您是何方高人,小生我……”

“我乃当今圣上的小舅子!国舅懂不懂!我姐可是现下最受圣上恩宠的潘妃!”

“……”那个混蛋皇帝的亲戚?!啐!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他姐夫一样混蛋的小舅子!

“喂!臭小子,你那是什么表情?敢移开视线?”

一边说着,潘少爷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地收紧,朱八福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要被拎了起来,脚尖也快要离开地面,喉咙被噎得呼吸梗堵,只得频频咳嗽出声,忿忿地瞪着纵友行凶的李宸景。

混蛋的李宸景!该死的李宸景!不知好歹的李宸景!我再管你的闲事我就不姓朱,我直接变猪!从今以后我才懒得管你是跟什么人在一起,看什么鬼书呢!你就随心所欲去堕落成和李宸景不一样的人吧!

“……喂!放手。”

“没事的,宸景。你让开,就算今天我宰了这个臭小子,有我姐在,也不会有半分事情。”

“谁要管你死活?”

“哈?”

“放开他。我会担心。”

揪开潘少爷的手,顺手一般接住从高处掉落的朱八福,腰肢的细微触感让他皱了皱眉,他依旧冷着脸,没多看她一眼,低身只把她手边脚边的书都捡起来。

他抬起广袖,从暗袋里丢出一锭元宝银锭,精准地丢进她手里。她呼吸还急促着,涨红着脸,不明所以地抬眼埋怨地瞪他。

“书,我买了。剩下的钱,算大爷我打赏给你的。”

“……”

“这种话,他不会说,对吧?”

“……”

“我说过,要让你知晓我与他的不同,明白了吗?”

也许……李宸景从摔下吊桥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在了,现在在她眼前的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不是什么丞相之子,不是柳蓉蓉的入幕之宾,交狐朋狗友也好,买艳本也好,他只想招惹她的视线,堕落给她看,为此无所不作。

随性地举起书本,他毫不珍惜地甩甩,挥挥手,率着他的一票纨绔恶霸朋友吊儿郎当地迈出无涯书坊。

一行人嘻嘻哈哈地经过街道旁的小茶肆,角落桌的一对华服男子轻声低语,暗红绸衣的那位一手挑着烟杆,另一手握着一颗李子,轻蔑地对那俗气到家的权少四人组瞥去一眼。

“您家小舅子在您眼皮底下欺压百姓,做姐夫的不去主持公道没关系么?”

“嗯?我家小舅,正义感挺强的小伙,不是吗?”头顶波斯猫,眼眸眯眯的公子优雅回道,“替姐夫惩治当街卖艳本的百姓,甚好甚好。”

“……那你家东序首辅呢?你别告诉我,他只是在惩治非法摆摊贩卖禁/书的摊贩!”

“呀!这个借口给小景子用倒的确不错!”

龙阳呛烟猛咳,拍桌大吼,“圣上!他脑子已经摔坏了,你还要袒护他到何时!东序首辅必须换人!我不允许那种脑痴呆的酒囊饭袋凌驾于我头上!”

“哦?那依龙二的意见,我当如何处置小景子?”

“玩忽职守,革职查办。”

李子从手中高高抛起,“啪”得摔在石板地上,一地稀碎。

天刚蒙蒙亮。

薄雾如烟笼罩,蜿蜒的胭脂巷深幽得不见尽头。

手挑纸灯笼,朱八福身背着竹帘书篓,赶往东序府晨起点卯。

“天还没亮就要上学,比挑大粪还惨……”

又有何法?怪只怪她家穷得只够住在外城的犄角旮旯,不像那些内城的公子哥可以多睡上一个时辰,只能笨鸟先飞。

这条胭脂体香回荡,绸缎红纱飘渺的烟花巷是她去往学院的必经之路。此刻前后皆无人烟,只有她奋力赶路的脚步声,“哒哒哒”的空旷响声听来更让人后怕。

“阿弥陀佛,大慈大悲……人正不怕影子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拍肩……”

都道这条巷弄阴气过剩,凝聚了女子卖身卖笑的种种无奈怨气,怨世道怨命运怨情郎,想不开的,病死的,寻了短见的更是比比皆是……

无人同行,最好不要在阴气十足的深夜或清晨时分路过巷弄,若背后发生什么也绝绝对对不要回头。

都说风尘女鬼最爱纠缠书生,她真不该穿着一身儒生衫,提溜着灯笼,潇洒英挺地路过,这不摆明是来人鬼情未了的嘛?

“滴答滴答”

几滴水珠子自上而下坠入她的后颈,手持纸灯笼的手一顿,她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泛起。

该……该不会是血之类的东西吧?

手往颈子一抹,拿回眼前一瞅,呼……还好,不是鲜血,凑进鼻尖一闻,咻咻……竟是香醇酒液。

啐,定是什么财大气粗的放浪恩客昨夜在露台上演春/宵瞎闹的戏码,弄撒了美酒也不为所动,真不要脸。

抬头,她眼尖地瞥见一只玉瓶酒壶从那纱帘飘动的木阁露台骨碌滚下,慌忙间脚步一退——

“哐当”只听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玉瓷酒瓶就这么碎在她脚边,若非她闪得够快,非被砸成脑残不可。

“喂!楼上的!春宵再苦短也不用如此猴急吧?动作幅度那么大,砸着未来国家栋梁怎么办?”挑起灯,她没好气地抬首瞪去,想看清楼阁上厚颜无耻的狗男女是何方人士。

幽晃的烛光透过泛黄的油纸,印出一道慵懒散漫的熟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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