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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傲娇学生会(57)

“我们还是分开吧。少公子。”

“……”

“虽然才刚刚开始,这么说好像有点反复无常,但是,还是算了。我觉得我不适合也没资格和少公子在一起。”

“……”嘴唇颤了颤,他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只能闭上嘴,等着更不想听到的话从她嘴里陆续飘出来。

“你要认为我是为了平步青云接近你的也好,认为你没有价值了被我甩掉也好。我们分开。”

“……”

凌乱的衣衫,淫靡的场面,却没有下了下文,静谧在身边笼罩了好久。轻轻推开毫无反应的少公子,朱八福拢起自己的儒衫,坐在床沿,咬起发髻将散乱的头发重新梳好,站起身,她小心地拨开门上的插栓。

“那些话,你憋在心里很久了吧?”她停在门边,不回头看他,低头嗫喏,“我怎么会傻到以为你不是李宸景。”

说罢,她开门就往外大步走出去,步子越走越快,她渐渐小跑起来,不顾周遭下人的议论,也不管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少公子是何表情,他一定听不懂她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他一定觉得她就是个利用完他再甩开他的人,而她——

“嘭”

迎面撞上的人影,让她一直紧绷在眼眶里的眼泪,甩出来两颗。

“现在就开始掉眼泪有点太早了吧?猪小子?”

“……”

“小景还没恢复记忆,你就受不住了?以后要如何是好?”

“……你是故意的……”看清楚来人,她咬紧牙根,绷住鼻头酸涩。

“朕是。”

“……为什么?干嘛话里话外故意告诉我柳蓉蓉和少公子的事情。我又不想知道,我才不想知道!我才不要知道她是怎么看少公子的,我才不管她利用少公子做了什么事情,我又不是她!干嘛把我当成别人!”她以为没多喜欢的,只是因为被喜欢的太用力,她不想亏欠,想回给他一些好意,也做好受伤的准备,她真的觉得自己能够绷得住,可原来从最开始,她和少公子就通通搞错了,“少公子他从来都没有喜欢上我,是我太高估自己了,就算变成现在的模样,他也没喜欢过我,您就想告诉我这件事么?”

“……”

“他不是忘记了,是不想想起来,从头到尾,他心里想的都是那位利用他接近您的姑娘,等到时机来了,他还是会忆起之前的事,是么?”是她窃喜太早,以为他没了记忆,变成了最单纯的家伙,对她没有假话,是她高兴太早,以为见过柳姑娘,少公子毫无反应就代表他是真心的,不是他说了慌,不是他不够真心,而是他搞错了人,那个人不该是她,那想忘记,却刻在记忆里的,烙在身体里的最直接的反应不是对她的——

“……”

“何必如此拐弯抹角,您大可直接告诉我。看我像白痴一样说什么和少公子在一起的话,陛下是在心里偷笑嘛?在您看来这样逗弄别人一定很好玩吧?”伸手从袖袋里掏出那枚工部印章,她火大到了极点,只顾及面前的男人是一国之君而没有怒砸在他身上,将印章塞回陛下手里,她挺直背脊开口,“恕小生没法伺候陛下左右,这职位我担任不了。您请收回成命吧。”

桃花眼眸低首看着自己手里被塞回的印章,抿了抿唇,他难得收起微笑板起脸孔,看她转身就要绕开他跑走。

伸手,他做了完全不在他计划内的事——将她拉回自己面前,按住她的脑袋塞进自己怀里。

“朕的确是故意的。”

“……”

“朕需要你,需要你为朕办事,所以朕要让你认清自己和小景的关系,让你别沉迷其中,让你……知道小景的真正心思,”顺抚她的背脊,他低唇在她耳边低呓,“但也许这些都只是借口罢了……说不定,朕只是想能早一天安慰你。”

“……”

“不是说好了吗?如果有一天,你和小景吹了,你哭着来找朕,朕安慰你。”

“……”

可那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不是迟早有一天要来的安慰,她想要一颗没有痕迹的心,不会想起往昔就收回的情,她想要的是少公子那双纯透净润的眼眸在看住她的时候,没有折射出其他人的影子。

谁准她这么贪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嗯哼嗯哼,又是有肉渣的一章~~~马上就要进入第二卷了!!吼吼!!!

第42章 番外篇

“桃溪不作从容住,秋藕绝来无续处。当时相侯赤阑桥,今日独寻黄叶路……”

情意绵绵的古诗从六岁的孩童嘴里朗朗诵出,女儿家的团鬓在绿荫树影下煞有其事的晃荡,唇瓣儿一字不差地开开合合,念到后半句,不自觉地眨眼咕哝。

“秋藕……续处,那不就是藕断丝连……爹爹,你确定你选这首诗没问题嘛?”

“什么藕断丝连,好好一首深情似海的诗被你解释得这么乱七八糟。”一身青儒衫的公子哥披着一头半散半乱的发,一手拿着拨浪鼓,另一手按住怀里呀呀乱闹的小儿子,好一副手忙脚乱家庭主夫的模样,“小久,别闹,让姐姐好好背诗,背好诗你才有奶喝。快快,接下去,后四句……”

小女儿不高兴地努努嘴,自家爹爹却棋出妙招,眼眸一斜,余光扫过端放在石桌上的糖粑粑,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要想吃零食,赶紧背情诗。

猫儿一般的杏眼瞪亮了,哈巴狗般的小舌探出唇,有食好办事,她的干劲又上来了!

“烟中列岫青无数!雁背夕阳红欲暮……呃,呃……人如风后入江云!情似雨点黏地絮!我如饿虎来扑食,糖似我心昭日月!”

狗尾续貂乱添一句,她如腾兔般一跃而起,扑向石桌上的糕点,猫儿一般叼起桌上的糖粑粑吧嗒吧嗒啃了起来,一脸满足,完全不顾爹爹正用一脸任重道远的表情看着自己。

一只大掌拍在她小小的背脊上。

“福儿,爹爹和弟弟的幸福,就靠你了!”

朱福如,六岁半,七岁差仨月,长女。

家庭成员:

爹爹,职务:礼部小吏。

长男,朱晓久,一岁差一月,职务:朱家香火。

娘亲,朱如氏,黄脸婆的年纪,职务:不安分的家庭妇女,长期离家出走中……

这就是朱福如对自家成员的整体看法,啊,差点漏掉了她自己的职务……

唔?这个,要怎么形容好呢?

嚼着糖粑粑,她一拍脑门——亲爹亲娘长期无聊调情的道具。

这就是所谓真爱结亲的悲剧,为了下一代的幸福着想,还是应该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规矩不是没道理的,没见过没感情的婚嫁绝对不会这般折磨无辜的下一代。

说起她家爹亲娘亲的真爱之情,朱福如叹了口长气。

她家爹亲,俊书生一个,除了会吟诗作对考科举,大仁大义白莲花,基本等于废柴一只。

她家娘亲,书香千金一枚,当然,绝对不是那种待字闺中安分守己的货,吟诗作对不擅长,可看起杂曲小说来,那叫一个废寝忘食。

他们俩初遇那会,最流行的小说名叫《俊书生》,于是,娘亲跟着爹跑了。

他们俩花前月下那会,最流行的小说名叫《嫁入侯府恋相爷》,于是,他爹中举当官了。

感情如胶似蜜,她家娘亲,打心眼里把爹当男角儿爱着疼着,自己就是那受苦受难也不怕的女角儿,各种苦儿都能吃。

她也在这种祥和的家庭氛围下茁壮成长起来,爹爹教她唐诗宋词,各种栽培,娘亲塞给她杂曲小说,誓要将她培养长女角儿二代,再找到像爹爹般出色的男角儿,过上幸福的真爱生活。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京城男风开始盛行了——

《朕为将军解战袍》、《朕的驸马》、《两只公子一台戏》……

好巧不巧……爹亲又被留宿在宫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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