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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喜当爹(21)

作者: 宁悦 阅读记录

杪杪轻声道:“既然他这般懦弱,你又何苦对他念念不忘呢?”

“他不是懦弱,只是……真的不得已吧……因为他的身份,婚姻本就不能自己做主的。”沈雲卿慢慢道:“我哭了三天三夜之后,去找他,和他说我此生非他不嫁,他似乎也有些动容,就说,若我三十岁还能不嫁,他就拼了命去求皇上,哪怕赌上一条命,也会和我在一起,于是,我就从十四岁,等到了十九岁,而这件事,却不敢和第三人说。我一生都顺从父母安排,只有此事,是我唯一的叛逆,也是唯一让父母伤心失望的事。这些年,我的心里就跟压了一个大石头一样,因为我不知道,我的坚持,到底是有意义,还是没有意义?我常常在想,我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等了五年,到底值得吗?或许,我应该和他们说的那样,嫁给一个过得去的男人,平平淡淡地过一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可笑又可悲地等到三十岁……”

“不,你一点都不可笑,我和你想得一样,若此生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而是随随便便嫁了,那又有什么意思呢?”杪杪道:“那位公子能有你这般至情至性的女子喜欢,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那他,这五年,也没有娶亲吗?”

“没有。”

“所以你看,你的坚持,还是有意义的,只要你今天再坚持坚持,一定可以和他在一起的。”

“不,终究是有缘无分了。”沈雲卿苦涩一笑:“就算出去,也还是要嫁给太子,皇命不可违。”

“不会的,你看我,人家都说我怀了太子的孩子,可是,我不还是嫁给三皇子了吗?不瞒你说,虽然外人觉得我嫁得丢人,但其实我一直倾慕三皇子,能嫁给他,我很开心,所以,只要人活着,一切就有可能啊!”

沈雲卿眼睛亮了亮,但又慢慢黯淡下去:“太迟了,纵使有心,也无力了……不过,雲卿还是谢谢您,在我临死之前,告诉我,我没有做错……也许我的死,对他,或是种解脱吧……”

她的头越垂越低,眼睛也慢慢闭上,任凭杪杪怎么呼唤她,她都没有再睁开眼。

这个淡泊倔强的女子,居然会被人以这种方式残害至死,杪杪又悲又怒,这时屋外的几个大汉喝完酒,踢开门:“喊什么喊?”

那个领头的男子看看沈雲卿,探了探鼻息,不屑道:“死了?挺好,省得我们动手了。”

他走近杪杪,抽出腰刀:“现在解决了你,再一把火烧了这茅草屋,我们也算交差了。”

“交差?到底谁要杀我们?”杪杪不畏不惧,目光仇恨死死盯着他:“是谁?梅韵然?还是章泰?不,章泰只会冲我来,不会连雲卿也杀,是梅韵然?是不是?”

那男子目光闪烁:“死到临头还这么多废话!”

他慢慢走近杪杪,用腰刀挑起杪杪下巴,杪杪发丝散乱,嘴唇已经咬出血迹,那男人看着杪杪,只觉她目若点漆,眉如远黛,如弱柳扶风般皎柔美貌,当下只觉身子一热,就将杪杪按到了地上。

“老大!”剩下几个大汉叫道:“办事要紧!”

“滚滚滚!”那男子不耐烦道:“我办完这件事,就办那件事,还跑了她不成?”

杪杪似乎是想通了般,也没有挣扎,只是道:“你叫他们出去,离远点,不然,你也不会尽兴。”

那男子大笑:“果然是将门虎女,有胆识!”

他挥挥手斥退手下,杪杪又道:“你把我绳子解开。”

那男子有些犹豫,杪杪冷笑:“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我一个弱女子不成?”

“说得也是!”那男子得意一笑:“你还跑得出我五指山?”

他三下五除二就将杪杪手脚绳子割断,然后就迫不及待抱着杪杪求欢,只是他手还没撕开杪杪衣服,沉重身躯就倒了下去,原来杪杪早已悄悄拔下自己发簪,藏在手心,趁男子不备时,刺进他脖颈,杪杪捂着那男子的嘴,又干净利落连刺数下,直到那个男子再没有半点声息才停手。

她累急瘫坐在地上,扔掉那根发簪,那发簪比普通发簪要尖锐,她身上一向都会放一个防身之物,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时候派上用场。

她走到沈雲卿尸体旁边,默默道:“沈姑娘,我会给你报仇的。”

杪杪从窗外望着外面,只见剩下几个男人都在远处喝酒,并没有注意到屋里动静,她环顾四周,看到茅草屋的另一边还有个小天窗,她费力爬了上去,从天窗钻了出去,然后慌不择路地逃了。

杪杪逃了出去才发现,这群歹徒将她们掳到了山上,四周都空无一人,当下之际只能有多远跑多远了,杪杪跑了一会,感觉到身后有人追了上来,那些人大呼小叫着越追越近,若让他们追上,必是死路一条。杪杪咬牙,用尽全身力气跑着,忽然她撞到一人怀中。

她抖簌着抬头,看到那个深不见底的墨色双眸。

“殿下?”

景勋拥着她,力气大到似乎要将她揉进骨中,他的声音充满了失而复得的惊慌不安,与他往日的镇定冷静判若两人,良久,他才道:“别怕。”

“有我在。”

第20章 情深意重

杪杪被景勋拥在怀中,她战栗如抖簌:“雲卿死了,她死了……”

景勋抱着她的双臂又紧了些,看到她惨白的脸,鬼使神差的,他居然吻了她的发,低声道:“别怕……”

这时余下数十个大汉也追了上来,见到景勋和杪杪时,不由分说就拔出刀:“这贱人杀了老大,我们为老大报仇!”

景勋也从剑鞘中缓缓拔出长剑,和那些匪徒缠斗在一起,刀光剑影中,杪杪看得心惊肉跳,景勋虽然以一敌十,但也没露下风,短短瞬间就解决掉四五个匪徒,余下的眼见不妙,于是互相打个眼色,都向杪杪扑了过来。

景勋一惊,想都没想,就用身躯挡住砍向杪杪的刀,那把刀刺入景勋胸口,顿时血流如注,景勋忍痛一剑砍下那人头颅,杪杪见景勋受伤,一慌神,就绊倒在地,这时又一个匪徒又往她袭来,杪杪情急之下,抓了一把沙子,洒在那人眼前,那匪徒捂着眼睛跳脚,手上刀也掉了下来,杪杪咬牙拿起刀,一把刺入那人胸口,鲜血喷了她一头一脸,温热的鲜血溅在她皮肤上,杪杪都吓得愣住了,一回头,发现景勋已经把剩下匪徒都解决了。

她手上刀掉在地上:“我杀人了……”

景勋看着那匪徒的尸体,却微微一笑,对她竖起大拇指,漆黑眸中也是赞许之色,只是然后景勋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杪杪慌忙过来搀扶:“你流了很多血……”

景勋摇头:“没事,我们快点走。”

景勋受伤很重,杪杪搀着他走不了多远,两人只得躲在一个小山洞里,景勋身上血一直不停流,杪杪都急哭了,景勋却道:“别哭。”他淡淡一笑:“我还是喜欢看你笑。”

杪杪撕下衣摆给景勋包扎,她抽抽噎噎道:“哪里笑得出来?”

杪杪哭得发髻都散乱,粲如星辰的眸中也是雾蒙蒙一片,景勋看着,忽轻声道:“也挺好的。”

“什么挺好的?你都这样了,哪里好?”

景勋摇摇头,闭上眼,杪杪看他这样,也不敢说话,而是斜倚在山洞墙壁边,将头埋在膝盖间,愣愣看着景勋,只是她又累又困,不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

等景勋醒来时,就看到杪杪闭着眼,长长浓密的睫毛覆盖住眼睑,雪白的脸上泪痕点点,这是第一次,有人真心实意为他哭吧。

是的,也挺好的。

景勋轻声咳嗽了下,牵动了伤口,他疼得皱眉,剧烈的疼痛将他的思绪牵引回了现实。

我一定是疯了,他想。

为了桑杪杪,差点连自己的命都给丢了,真是疯了。

杪杪也醒了,她看到景勋疼得额上汗珠点点,不由急道:“很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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