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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喜当爹(23)

作者: 宁悦 阅读记录

“看出什么?”

陆扬指指杪杪的肚子:“看出你的假肚子。”

“啊……”杪杪道:“生死关头,哪里想得了这么多?”

“只不过,殿下居然会为了你挡刀,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殿下这么好的人,这么做也不为奇啊。”

“但是外面的人,都觉得他把你推到刀口上才是正常做法。”陆扬不客气得一针见血。

杪杪噎住:“殿下才不会这样做!”

“正常男人都会这么做。”

“别拿殿下和你这种小肚鸡肠的男人比。”

陆扬气晕,于是也口不择言起来:“桑杪杪,我跟你说吧,没有一个男人会敞开心扉接受一个给他带了绿帽的女人,更何况这个女人还借着她老爹的权势逼迫他娶她。”

“但是殿下舍命为我挡刀。”

“那是因为你死了,他不好向你老爹交代,还会分分钟从逸王打回原形。”

杪杪也生起气来:“你少胡说八道了。”

“我哪里胡说八道了,我就想不通了,你怎么会想出这种法子嫁给他?嫁给他的法子多的是,非要用这种让他丢脸丢到全天下的法子,桑杪杪,我早就想说了,却一直没机会说,现在我终于能说出来了,我就想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你以为我想用这种法子吗?”杪杪嚷道:“还不是……”

她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还不是什么?还不是你爹压根就不会同意你嫁给他,因为你爹不想你们嫁入皇家,所以你才想出这种馊主意,假孕嫁祸太子,逼得皇上不得不让三皇子娶你,但是这样一来,三皇子怎么会喜欢上你,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什么都不知道!”杪杪气得手指都颤抖:“陆扬,你什么都不知道就闭嘴!”

“我不知道什么?我哪里不知道了?”陆扬咄咄逼人。

杪杪反而平静下来:“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被人算计,被脱光了衣服扔到酒醉的太子床上吗?你知道我打晕太子跑了后,还被人搜出留在太子寝宫的衣服,让全皇宫都以为我和太子睡过了吗?你更不知道冯贵妃和皇上要求太子对我负责的时候,他是怎么羞辱我的,他甚至还找婆子来给我验身,我若验了,就证明我不知廉耻夜宿太子寝宫勾引他还没成功,当时那种情况,我还有第二种选择吗?陆神医,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办?”

陆扬越听越震惊,他终于收敛起他的咄咄逼人,垂眸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对不起……”陆扬低声道,这是他第一次,对杪杪说出对不起三个字,所以连杪杪都愣住了。

陆扬拳头越攥越紧:“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

“我比你更想知道这件事。”

陆扬一拳砸向墙壁:“到底谁干的?我杀了他!”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杪杪都感觉有些不适应了。

陆扬慢慢平静下来:“好歹咱俩一起长大的,父辈也有同门之谊。”

“啧。”杪杪撇嘴 :“你少气我我就阿弥陀佛了。”

“我会查的。”陆扬道:“不能让你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欺负了去。”

陆扬情真意切,杪杪倒有些感动,陆扬又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这种事情我如何说出口?”

“你不说,倒是纵容了那人继续害人,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再害你?”

杪杪语塞,陆扬也没再责问,而是道:“现在说吧。”

杪杪点头:“当日我去皇宫赴宴,出来透气的时候,被一个宫女叫住,她自称是皇后的婢女,说皇后有请,当时我喝了一点酒,也没细想,就跟着她去了,没想到半路被她打晕,醒来后,就在太子寝宫了,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看起来这倒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且是冲着你来的。”

“我也这么认为,但是之后,也没有发生什么古怪的事。”

“什么叫没发生古怪的事?不说其他的,就说你嫁到逸王府后,你的那个贴身婢女莺儿离奇死了,章泰又出现了,现在你又被人掳走,还差点遇害,这桩桩件件,都不是什么好事,依我看,还是从源头开始查起。”

杪杪点头:“我也一直在留心那件事,但皇宫没什么动静,哦,对了,几天前,我在皇宫又见到那个宫女了。”

“什么?你把那宫女的样子画给我看看,我去宫中查查。”

“你都不当太医了,还能查这个?”

“那是自然。”陆扬脸不红心不跳:“宫中那些太医都受过我指点,找他们帮帮忙还是行的,还有那些宫女,都不知道多仰慕我,我去问她们,包准有一说十。”

杪杪:“……”

杪杪给陆扬画着那宫女肖像,屋外墙角边,一个身影贴在墙上,侧耳倾听着。

啧,真是越来越劲爆了,他想。

第22章 两难之间

景勋悠悠醒转时,端木寒已经守了大半夜了,景勋哑着嗓子喊道:“水……”

端木寒沉默地倒了杯水,服侍景勋喝下,她没有说话,景勋也一言不发,而是又疲惫地闭上眼,端木寒终于忍不住,问道:“殿下,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积蓄的不满终于爆发,她喋喋不休道:“您为什么要舍身救桑杪杪?她值得您这样做吗?而且回府时,您一直抓着她的手不放,不就是怕有人会对她不利吗?为什么您要对她这般好,难道殿下您……”

“别动她。”景勋打断她的话。

端木寒愣住,景勋又道:“我说别动她。”

说罢他就闭上眼,再不发一言。

端木寒满心愤懑,但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愤愤然退下,经过荷池的时候,她突然停住,看着枯去的荷蒂良久,月色倒映下的池水中,她惨白的脸格外可怖。

景勋闭着眼,伤口的疼痛让他的头脑格外清明,他脑海中一下浮现出杪杪在启先殿笑靥如花说着江州时的样子,一下又浮现出她惊惶害怕的面容,还有她抓起刀杀那匪徒时的样子、她拿起剑保护自己时的样子,以及山洞中他昏迷时,怀中少女那温暖的触感,景勋越想越觉心烦意乱,嗓子也渴得快冒烟了,他也不想再喊端木寒,于是支起身子,勉强下着地,但下地时牵动伤口,那股如刀凿一般的疼痛使得他一下跪在了地上,动静之大让刚到门外的杪杪冲了进来:“殿下你怎么了?”

杪杪将他搀回了床上,又查看了他的绷带,还好伤口没裂开,杪杪不由道:“殿下,陆太医说你的伤很重,不宜下地,需要好好静养,你要什么,就喊下人来吧。”

景勋只是看着她,杪杪的眼睛灵动清澈,如同山间的泉水一般,睫毛长如蝶翼,景勋忽然不自觉地移开眼,道:“我想喝水。”

杪杪忙倒了杯水递给景勋,景勋喝了后,道:“夜深了,你怎么还不睡?”

杪杪不好意思道:“我不放心殿下,想来看看。”

“我没事。”景勋微微一笑:“你快点回去休息吧。”

杪杪摇头:“殿下是为我受伤的,我怎么能睡得心安呢?”

“真得没事。”景勋咳了两声,他催促道:“你快点回去休息吧,这里有端木寒她们服侍就行了,而且明天父皇定会召你问话,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景勋连声催促,杪杪也不好留下来了,她只好道:“那我明天再来看殿下。”

景勋点点头,他目送着杪杪离开,等杪杪背影消失在他视线中时,他才移开眼,望着床顶上飘拂的帷幔出神。

疯了,真是疯了,他想。

翌日,皇上果然召杪杪前去问话,桑将军和京兆尹方濯也在那里,皇上先问了问景勋的伤情,然后又问了杪杪当日被绑的事情,以及沈雲卿的死因,杪杪一五一十地说了,包括梅韵然的挑衅,只是略去了沈雲卿死前表明心意的话,皇上越听越怒:“真是太大胆了,太子妃都敢杀,还有没有把王法放在眼里,方濯,你要是不把此事差个水落石出,你这京兆尹也别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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