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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喜当爹(9)

作者: 宁悦 阅读记录

他刚从杪杪手上抢过帕子时,手碰到杪杪手,上面的眼泪鼻涕也沾了杪杪一手,杪杪的帕子也被他抢过去擦完鼻涕扔了,杪杪头上真是三根黑线,莺儿赶忙从自己身上掏出帕子,帮杪杪擦了擦手,那小孩抽噎道:“要不是姐姐救了我,我就淹死了。”

“没关系。”杪杪道:“你怎么掉到水里去了?”

“太饿了……”那小孩吞吞吐吐道:“饿到受不了了,想去抓条鱼吃,没想到就掉进去了……”

“这么冷的天,去水里抓鱼吃啊?”杪杪同情心大起:“你父母呢?”

那小孩低着头,一副又要哭的样子:“去年家乡饥荒,死了……”

去年栾丰郡大旱,郡守胆大包天,贪污朝廷拨下的救灾银,事发后虽被斩,但也导致几千灾民饿死,数万人流离失所,想必这个小孩,就是栾丰郡受难的人吧。

杪杪小心翼翼地问:“你家乡是栾丰?你是……孤儿?”

那小孩点了点头,又偷偷擦了擦涌出来的眼泪。

杪杪看得心里难受,她把身上所有钱都掏出来:“这里有一点钱,你快点去买点东西吃吧。”

那小孩捧着钱,也不走,杪杪问道:“怎么了?不够吗?”她又拔下自己头上金簪,摘下耳上玉石耳环:“这些,都给你。”

那小孩没收,却扑通一声跪下,杪杪吓了一跳:“这是干什么?”

“姐姐。”那小孩磕了个头:“看您穿着,是富贵人家的小姐,求您收留我吧,我什么都会做。”

“啊?”杪杪怔住。

“姐姐,你给我再多钱,可是,我就一个人,无依无靠的,今天拿了,明天就被其他乞丐抢走了,我还是会饿死的,姐姐,求你收留我吧!”

他又磕了几个头,磕到头上都出血了,杪杪赶忙将他拉起,她思忖着,转头问莺儿:“诶,你说,我们府里,多一个人,不碍事吧?”

“额……”

“肯定不碍事。”杪杪自顾自点头道:“就这么定了吧。”

收留了这小孩后,杪杪又给他洗干净脸,这才发现这个孩童眉清目秀,长得甚是漂亮,她不由笑道:“我倒是捡到宝了。”

那小孩有了去处,心里也高兴,笑嘻嘻的,一双粲如星辰般的眼睛笑得跟月牙一样,杪杪牵着他的手往回走,路上不由问道:“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小孩指指傍晚天上刚出的月牙,杪杪疑惑道:“什么?”

“月亮。”

“月亮?”呃,真是好古怪的名字啊。杪杪咳了声:“哦,你父母,倒挺会起名的。”

“娘说我是晚上出生的,所以就叫月亮了。”

“那你多大了啊?”

“姐姐你猜?”

杪杪细细端详了下:“嗯?十岁?”

“不对。”月亮鼓起嘴:“姐姐猜错了。”

“那,十一?”

“不对。”

“十二?”

“不对!”

“十三?”

“不对!”

“你总不可能十四吧!”杪杪疑惑地上下打量着他矮小的身躯。

“十岁六个月。”月亮很认真地伸出六个手指。

“什么啊!”杪杪差点没晕倒,小孩就是小孩。

月亮看她那样,不由小心翼翼道:“姐姐,我逗你玩的,你别生气啊~”

“哪有这么容易生气啊?”杪杪越看这个糯米团子越可爱,她不由想起了另一个糯米团子,但那个现在已经长大了,一点也不好玩了,她捏了捏月亮的脸:“你看姐姐像那么凶的人吗?”

“不像!”月亮笑嘻嘻道:“姐姐长得这么漂亮,心地又好,姐姐就跟天上的仙女一样。”

杪杪和莺儿都被逗乐了,杪杪不由又捏了捏他的脸:“嘴巴可真甜。”她又想起了另一个糯米团子,悻悻道:“小孩子还是不要长大比较好。”

月亮舔着杪杪刚给他买的糖,扑闪着大眼睛用力点了下头。

第8章 侍女珠儿

杪杪悄悄回了府,她让莺儿这几天就把月亮也弄进来,就说是自己让她买的小厮,只是没想到月亮顺利进来了,莺儿却被打发走了。

端木寒一板一眼对杪杪禀报道:“莺儿擅自带王妃出府,让王妃遇险,殿下已经将她撵出王府了。”

杪杪瞠目结舌:“怎么不跟我商量?”

“这种小事,殿下觉得没必要和王妃商量。”

“没必要??”杪杪声音提高八度:“我的贴身侍女,说被逐出府就被逐出府,没有半个人跟我商量,你说,这是小事?”

端木寒声音平静没有半点波澜:“莺儿胆大包天,敢做出这种事情,被逐出府,已经是轻的了,王妃不必计较这件小事。”

“小事?不必计较?”杪杪冷笑:“端木寒,我问你,我是谁?”

端木寒愣了愣:“您是王妃。”

“你还知道我是逸王府的王妃啊?”杪杪质问道:“莺儿所为是对是错,本王妃先暂且不管,但本王妃的贴身侍女被逐,本王妃竟丝毫不知,端木寒,你可曾把本王妃放在眼里?”

端木寒脸色一变,跪下道:“奴婢不敢。”

杪杪嗤笑:“是,你不敢,但你做了。”

“奴婢错了,请王妃治罪。”

杪杪忽叹了声:“本王妃问你,这到底是你的意思,还是殿下的意思?”

端木寒支支吾吾,一言不发,杪杪摇头道:“罢了,我自己去问殿下。”

杪杪去找景勋的时候,景勋正在看书,他一身墨色常服,棱角分明的侧脸鼻梁高挺,薄唇轻抿,他看到杪杪时,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你怎么来了?”

杪杪本来准备好的气势汹汹的质问在看到他如沐春风的微笑和轻柔的语气中顿时丢兵盔甲,溃不成军,对上面前那人幽深漂亮的双眸时,她咽了咽口水,心里跟自己说,出息,出息!你是来理直气壮找人的,怎么搞得像自己做错了一样?

心里虽这样想,但她说出的语气却变得弱得不行:“莺儿被赶走了。”

“我知道。”

“是你做主的吗?”

“是。”景勋颔首:“不关端木寒的事。”

“可是,莺儿是我的贴身丫鬟,怎么能不跟我说一声就赶走呢?”

“莺儿作为丫鬟,不但不尽心尽力保护你,反而引诱你出去赏梅,导致你遇险,这种错,撵出去已经算轻的了。”

“可是……总该跟我说声啊。”

“是我让端木寒不要让你知晓的。”景勋道:“你心肠软,到时候听了莺儿的哭诉,又会原谅她,但她犯下这种大错,又怎可原谅?”

“可是我也没什么事啊。”

“但如果出事了呢?那我万死难辞其咎。”景勋叹了口气:“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和桑将军交代,怎么和父皇和皇后交代?”

杪杪不由心虚:“这件事的确是我考虑不周……”

“而且,桑将军已经知道你遇刺的事了。”

“我爹怎么知道的?”杪杪十分疑惑:“明明我什么都没说,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知道了?”

景勋深深叹了口气:“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山贼在曲山上打劫杀人,这件大事,怎么可能会不被传出来?而且四小姐也不是没人认识,一传十十传百,此刻只怕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杪杪低下头:“这件事,是我太任性了……”

“如果四小姐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杀了莺儿一万次也不够抵她罪过,如今只是将她赶出府作为惩戒,已经够轻了。”

“可是……”

“况且桑将军对这件事十分生气,他觉得我逸王府照顾不周,我怎么都要给他一个交代。”

“啊?”杪杪有些不安:“我跟爹说去,这不关你的事。”

景勋摇头:“不必,桑将军怕我府中奴婢笨手笨脚,不但又从桑府中送了四个奴婢过来,而且还从江州另觅了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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