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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娘娘[重生](180)+番外

滕云被人服侍惯了,但从来没有被薛钧良伺候过,动作难免有些僵硬,又惹得薛钧良一阵发笑。

给滕云套好衣服,薛钧良终于知道为何瑞雪出去的时候笑的那么开心,原来这件喜服并没有衣带子,也没有盘扣,系也系不上,只能暧昧的敞开着。

滕云顿时觉得还不如不换,有点茶水也没什么,只是现在已经穿成这样了,又不好换回去。

薛钧良为他整理衣服的时候,故意在他腰上留恋了一阵子,滕云不敢动晃,但是觉得自己的腰直发抖,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了,以前薛钧良总是没事就戏耍自己一下,但又不太过分。

这种暧昧的揉捏,虽然时隔已久,但是让滕云忽然有一种错觉,好像薛钧良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知道自己是滕云,已经知道自己做过假皇后,故意想让自己想起以前的事情。

滕云还记得滕裳提醒过自己,没准薛钧良知晓了自己是滕云的事情,但他想着,自己曾经是皇后的事情,薛钧良根本无从考证。

薛钧良很满意滕云轻微的变化,笑道:“时候不早了,喝了合卺酒,不如滕卿陪我就寝罢?”

滕云抿了一下嘴唇,并不言语,薛钧良当然知道,滕云是男子,所以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打破心防,薛钧良并不想强求他,笑道:“滕卿脸这么红,是想到什么事情了么?”

说着伸手轻轻抚摸着滕云的脸颊和下巴,他脸上的伤疤已经浅了很多,但因为时日已久不能根除,薛钧良对御医发过怒,但这一脸的伤疤也是自己叫人打得,这么一想,心里竟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滕云被他弄得有点痒,别开头想躲开薛钧良的手。

薛钧良这才放下手不去闹他,然后笑道:“我看起来是这么急色的人么?这一天想必你也累了。”

他说着去拿桌上的杯盏,递给滕云一个,两人对着喝了,薛钧良就和衣躺在床榻上,拍了拍旁边空的地方,滕云也只好和衣躺上去。

薛钧良拉过被子给俩人盖上,忽然笑了一声,从床褥下面掏出一把桂圆和莲子,滕云看到桂圆和莲子,脸上刚退去的热度又袭了上来。

凡是新婚之夜,喜床上都会放桂圆和莲子,寓意圆圆满满早生贵子。

之后两个人都没说话,屋里的烛火也没灭掉,薛钧良闭起了眼睛,呼吸很快就平稳了,滕云不知道他睡没睡着,但是自己却睡不着,他闭起眼睛就会想到以前的事情,一幕一幕的回放,弄得滕云烦躁不已。

薛钧良自然没睡,他闭上眼睛是怕滕云尴尬,等了好久,仍然还能听见滕云或者叹气或者翻身的声音,薛钧良觉得如果自己不做点什么,没准滕云会一直在死路里来回撞。

又过了一会儿,蜡烛越来越暗,最后挣扎了一下就灭了下来,薛钧良这才睁开眼睛,然后坐起身来。

滕云听到动作,赶忙闭起眼睛装睡,就听见旁边的人坐了起来,然后是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身边的热度越来越明显,对方好像靠了过来。

滕云想着要不要睁开眼,还是要继续装睡,忽然一股热气吐在自己耳边,滕云一惊差点就动了。

薛钧良低下头来亲吻他的耳垂,热气倾吐在他的耳边,滕云心里想着幸好蜡烛灭了,不然一定会被看出来是装睡。

滕云被弄的耳朵发烧,以为没有脱掉衣服还盖着锦被,全身似乎都热起来,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那人的嘴唇从自己的耳畔一直流连到自己嘴角,滕云心跳的越来越快,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想着什么时候装作醒来才好。

薛钧良已经低头轻轻吻住了他的嘴唇,只不过是一瞬间的触吻,马上抬起了头,这让滕云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滕云更加不敢睁眼,薛钧良似乎叹了口气,声音非常小,好像在自言自语,道:“滕云啊,你到底明不明白……”

滕云听着他说话,更是连气都不敢出,他果然已经知道自己就是滕云了,藏在被子里的手拽着衣角,薛钧良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和脖颈,又道:“你不明白,或许这就是报应,我当年恨不得杀你后快,然而我唯一上心的人……竟然也是你。云凤宫的一切都是按原样重建的,连书房里的书都一样,就是因为我对你上了心,连姜谕都看得出来,偏偏你这个英明果断的大将军看不出来,真是报应不爽……”

滕云更是震惊不已,听他提到云凤宫的种种,心跳的好像擂鼓一样,恐怕连薛钧良都能听见,对方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对于滕云这个聪明人来说,这太清楚不过了,薛钧良什么都知道了,他也知道曾经住在云凤宫里的那个丑皇后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