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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威武(243)

作者: 0昆仑小仙0 阅读记录

众人起身低头唯唯诺诺:“是,明白了。”

待她们离开,月姬从内室走出到她面前就是一拜,南怀珂令人扶起她问:“你这是做什么?”

“娘娘如此为妾身,妾身心中感激。”她并没有吃下红花,一切不过是配合吩咐做得一场戏罢了。

南怀珂屏退丫鬟们,微微一笑说:“你和七皇子的事前几日王爷都告诉我了,虽然没有过文定,可是情理上讲我还要当你是我嫂子。逝者已矣不要过分伤心,你把这个孩子好好生下来才是正经的。”

月姬眉心微动,柔声说:“过去王爷总夸王妃,眼见得确实如此。能遇上娘娘,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王爷在外头多有忙碌,内宅总有管束不到的地方,然而这些地方于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不需要放在心上。我走了,好生保重。”

正如南怀珂所说,作为王府的女主人,顺手惩治了不懂事还不得宠的侍妾根本无需过问他人,何况这背后还有萧砚的默许。

这边别过,又过两日便是归宁之期,萧砚和南怀珂同回南家设宴,期间家中弟妹们如何、长辈如何就不一一赘述。

倒是岐国公,自女儿归宁之后就撤了照顾二太太朱氏的太医,因而不过两日就传来她病故的消息。怀贞怀秀哭哭啼啼去吊丧,只是她早已不是南家的媳妇,南骏峨便没有出面。

说回睿亲王府,南怀珂很快投身到了亲王妃的日常职责中去。今儿和这几位赏花、明儿和那几位聚会,尽是些无聊又耗时耗心的事情。

不过这日到访的客人却甚合她的心意,这客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柏文燕。

从前她还能借着造访南怀珂的名头巧遇一下陈峰,自他成了瑚亲王,柏文燕便不太有机会再见他了。前些日子又听闻他离京游历,便更难在京城的各种宴席上见他一面。

今日来,一是恭贺睿王妃新婚,二来就是拐弯抹角打听陈峰的情况。

南怀珂素来也知道她的心思,只可惜陈峰稀里糊涂就成了皇帝的儿子,尽管她出身名门,可皇帝也断不能让自己和心爱女人的儿子去娶一个两次和离的女子。

南怀珂和柏文燕虽谈不上知交,但两人说一不二的个性倒是很契合,常常能说上半天话也不觉得闷。而且柏文燕性子火辣,常常是看不惯又这个骂骂那个,听她说话也怪有趣的。

两人正在王府花园闲聊吃茶,说得正起劲,小牟急三火四冲了过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302章 国公被告

本来柏文燕正在说道:“我那个庶出的三弟柏炎别看大小也是个武官,可是头几年还闹过不小的笑话,那时他私自找了个有戎狄血统的女子要为妻子。你是知道咱们的律法的,私定终生是连父母之命都不能干预的,可是咱们大齐同戎狄屡有战事,我父亲又重视血统,这戎狄女子产下的后代将来算什么?

后来不知怎么的那女子就被赶走了,这中间的曲折只有我父亲同大哥知道详情。柏炎倒没说什么,想来也懂事了,不久就规规矩矩明媒正娶了一房妻子。你说可笑不可笑,这个柏炎平时不苟言笑,原来也曾为风月情浓闹腾过。”

正说着闲话小牟就急三吼四跳着脚寻到这边。

“有客人在这里,你也不持重一些。”水仙站一旁骂了一句。

南怀珂瞥他一眼问:“什么了不得的事这么慌张?”

“不好了,咱们大老爷被人告了!”

柏文燕一听懵了,忙替南怀珂问:“蠢奴才胡说什么,普天之下谁敢告岐国公?”

小牟“噗通”跪倒在地,哭丧着脸道:“是真的。早起小奴奉娘娘的命去给小少爷送东西,就是从岐府里听说了的。”

“谁告的国公爷,告的什么?”

“告的国公爷藏匿他家的奴婢,告的人是……是……”小牟抬眼看了柏文燕一眼,为难着不知如何去说。

“蠢货,快说呀,吞吞吐吐做什么?”

“是……是……是贵府上的顺天侯!”小牟说完把头用力磕到了地上。

柏文燕张了张嘴,一个声音卡在嗓子里生生给吞了下去,她回过头去看南怀珂,脸上刹那间青一阵白一阵。自己的爹她还是了解的,最好生事,但凡他看不惯的都要参上一本,参到别人家破人亡也是有的。

因前两回顺天侯拿着她的婚事肆意摆弄,她早就恨透了这个爹只当他死了,所以日常关于他的事情她都不乐意知道。现在小牟突然当着二人的面说出这事,臊得她不知该如何面对。

她人还在人家的家里,那个老匹夫就告了别人父亲一状,还是藏匿奴婢!藏匿别人的奴婢等同抢夺他人财物,抢夺未遂还得判个两年,若是抢了过去严重的可以绞刑、流放。这叫什么事啊!

“睿王妃,我……我……”

南怀珂却神色如常,起身笑着说:“起风了,文燕你先回罢。”

柏文燕知道这是对方在给她台阶下,心中又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打算着回去将事情来龙去脉问个清楚,眼下只好难堪地先行告辞。

她一走,南怀珂立马收起笑脸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牟往前爬了两步仓惶答:“上个月顺天侯的府里逃走了三个奴才,不知怎地跑去咱们南家的庄子上躲了起来。前几日被人找到了,顺天侯就去圣上面前告了御状,说咱们大老爷藏匿他的奴婢,抢夺他的财产。”

“一派胡言,”水仙说:“南家还稀罕他们顺天侯府的几个奴才吗?”

“小奴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皇上不这么想呀。皇上下了旨意,要部里问国公爷的话呢。”

“循例问一问也是有的……”

“皇上要循例问一问派个太监去府里问就是了,犯不着正儿八经请尚书大人去问呀,皇上分明就是……王妃,王妃您倒是说句话呀。”

“你吵得我头痛,我还说什么?”

小牟委屈地磨了磨嘴皮子,抿住嘴巴搓了搓手。水仙问:“咱们要不要回去看看?”

南怀珂眺着远处,半天摇了摇头。这节骨眼上她不能回去,她是睿亲王府的人,她去就等于萧砚去。岐国公府虽然和睿亲王府结了亲家,可是牵扯太深终究不是好事。

好比两艘船,可以帮一把,但不能绑在一起沉没,正如她不好为了娘家的事情连累萧砚。

可是没来由的,顺天侯为什么要为这么件小事去参父亲呢?

说来说去都是小事,把人带回去就好了,京城的豪门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一般没有怨仇是犯不着这样故意作弄人的,何况他们南家和顺天侯府无冤无仇。

夜里卸了妆发,南怀珂靠在榻边心事重重,手中的书单一页看了半个时辰却不知看了什么,心心念念都是南家的事情。

父亲必然心绪不好,崇礼小小年纪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三婶这位管家人怕是也平添许多压力。顺天侯那个老匹夫在琢磨什么东西?

一支烛剪剪亮了面前灯火,有人将书从她手中抽去:“夜深了,仔细伤了眼睛。”萧砚看了一眼封皮坐下道:“下午有几件事抽不开身,现在才得过来。我听说了你父亲的事,你别担心,我正打算明天去看看他老人家。”

“不要去。”

“为什么?”

“你是亲王他是臣子,两者是君臣上下的关系,王爷犯不着为了臣子的一点小事屈尊垂问。”

“那我……去见父皇。”

她笑了笑说:“该不该去,王爷其实心中有数,论理这段时间,连我也不该去见太后了。”

萧砚何尝不懂这个道理,为岐国公的事情,他不能去求皇帝也不能去求太后。正因为是他的老丈人,他更要洁身自好撇清关系。他不止是臣子的女婿还是皇帝的儿子,关心丈人之余更要顾及皇帝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