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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本荣华(235)

作者: 信步闲庭 阅读记录

景秀没有犹豫,俯下身子,正欲以耳贴近他唇边时,他却双臂紧搂在她腰间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仰起身来,将他的冰凉覆在景秀唇瓣。

景秀愕愣不及,脑子瞬时僵化住,那片冰凉带着热潮辗转着她的柔唇,粗重的探唇进去越吻越是燥热。

景秀一片空白的脑子这才有了知觉,忙推开他的身子,可他的健臂却将她整个人圈的紧紧,不肯松手。他粗重的气息极尽暧昧,扑在她脸上,热热的,麻麻的,这般滋味塞满了心田,让她手足无措。

邵谦感受她僵硬的身子软绵下来,目中绽开一种真切的光彩,好似一潭静谧的古井被投入了一颗石子,微波涟漪圈圈,霎时间流波溢彩,他心中泛起一层无法言语的喜悦,粗重的吻渐渐轻柔,不舍分离掉那片柔软。

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如呢喃一般在两人唇齿间:“昨晚,之后……便是这样……”

“啊!”景秀发出一声惊呼,却让邵谦有了可趁之机,他撬开了她牙缝,舌尖溜了进去,如强势的将领一般,肆意霸占属于他的芬芳领地。

景秀对他的霸道毫无招架,整个人被他圈住的软的提不起一丝劲力,脑子还有一丝清醒,只哑着嗓子软软道:“别,你……伤……”

他断断续续的发出字音,全淹没在邵谦口中,他不予满足,腾出另一手间或揉在她纤细的腰肢上,那双大掌隔着衣裳来回摩擦着,好半天才能探进里衣,寻到她柔软细腻的肌肤,他的掌心又热了起来。

景秀被他摩擦的浑身发热,又痒又麻,想反抗却没力气挣脱,身如火烧,直到他掌心顺着她平坦的小腹向上移,触碰到她胸前两点殷红,天地混沌间,她腾的反应过来,想抽身退开,可身体酥麻的厉害,直如化作一汪水般,整个人仰倒在他一弯臂膀上,只晓得呜呜细哭,遍遍娇声哀叫道:“别,别……”

邵谦此刻也是欲火焚身,听到她哭泣,想放开她,可浑身的热度,又忍不住想贴近她,爱抚她。

此刻在军中训练出的坚韧忍耐在她面前竟然消失殆尽,如此十分把持不住。

“乖,别哭了……”直到听她哭声喘息厉害,他才松了手,放了唇瓣道:“傻丫头,哭什么!”

景秀乱哭一气,也有怕的也有吓的,反正心里乱糟糟的,更不敢睁眼去看他。

感受到指腹略带几分粗糙,沙沙的抚摸在自己眼睑上,她才睁开湿润的大眼,看着他胸前一片袒露,她霎时娇红了脸,玉雪细腻的肌肤泛起层层红浪,像是抹了胭脂般诱人,一双大眼湿润的像要滴出水来,那神色格外娇艳欲滴,殊不知她这副模样,直是火上浇油。

邵谦本平静的热火又被她撩拨的不可收拾,带着一声沉沉的叹息,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耳旁道:“我忍不得了……”便一手握着纤细的腰肢,翻身压在她身上……

燥热湿润的屋子,低垂的石青色绡纱帐幕,里头弥漫着一股带有浓郁情迷的意味……

******

远香堂里,还有不少族人等候在霍氏寝房,听闻徐恒能将霍氏救醒,不愿离开。

傅正礼忧心忡忡的看着徐恒施针,景沫也在旁边看着,心思却很是复杂。

直到有丫鬟在她耳边传话,她细听之下,神色一变,趁没人注意,转身悄然退出去。

在黑夜无人处,江枫一个腾空来到景沫身前,跪地拱手道:“大小姐。”

“找我什么事?”景沫神情冷淡。

“属下今晚去刺杀六小姐,却遇到二舅爷出手相助,失了手……”

江枫话还没说完,景沫上前一步,甩袖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我不是说了,让你先别动手!你把她杀了也就罢了,现在失了手,还找我做什么!”

江枫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景沫气极:“没用的废物!”

江枫沉着脸道:“二舅爷好像认出了属下。”

“什么!”景沫眼睛浑圆一睁。

正文 第二零九回 按耐不住

夜深露重,展眼又将近鸡鸣。

连日来,霍氏病因反反复复,兼之府里状况一波三折,只把人搅乱的人心惶惶,夜不能寐。

下人们多有疲惫,早分不清孰是孰非,只是做下人的哪管那些是非,只要规规矩矩行事就不会有错,便是全恭敬服侍在远香堂内外。

景沫和江枫趁着天未亮,在僻静无人处歇了良久,江枫自知有愧,行事莽撞,长跪地上不起,见景沫脸色被夜风吹的苍白,他内疚道:“大小姐宽心,二舅爷追究起来,属下自当一力承担,绝不拖累大小姐。”

景沫方才在远香堂闻着满是药味早有些透不过气,这会儿吹了子凉风,反倒心里平静了下来。

片刻后,景沫看着远处簇簇丛林,淡然地道:“二舅舅是母亲的亲弟弟,他不会不帮我。”略停顿一会,她目光如炬的看着江枫:“只是,你刚才还说,大哥帮六妹挡了背部一刀,有这等事。”

江枫应了是。

景沫心念如电,冷笑道:“大哥心思难猜,果真是信不过。谁知他又在耍什么把戏?虐待他妹妹是她,救他妹妹也是他,就跟昨晚在宗祠里一样,把他妹妹哄的服服帖帖。不知最后是不是又要他妹妹出来替他承担?”

景沫说到这里,转念想起父亲的态度,面上腾起薄冰,冷的发寒:“证据齐全,摆在眼前,父亲却还不发落,是不是非要母亲死了,他才晓得轻重!”

埋怨的话脱口而出,江枫听了忙道:“大小姐勿动怒,赵总管曾说过,老爷心里对柳如眉愧疚,才会处处袒护六小姐。”

“呵,一个死了的人,他还念念不忘,难怪母亲说他是扶不起的阿斗!”

景沫心生愤怒,一次两次这样,这个父亲已令她失望透顶。沉思了须臾,她定定道:“你派人传话去应天府,应天府尹是父亲上峰,听闻此事会来彻查,给父亲施压。”

江枫听着愕愣,抱拳道:“大小姐三思,传出去老爷包庇子女,官职不保。”

景沫神情淡漠,“滁州知府乃我父亲,他一心要包庇,哪个敢驳他,他连族里长辈也不给面子。如果不去通传父亲上峰,他们两兄妹还会平安无事。我是看出来,父亲眼里全无母亲,但凡他念着母亲劳心劳力为这个家,就该当机立断。迟迟等候,真等母亲醒来,他还会护着他们!”

悲从心来,景沫已失了理智,指着江枫道:“他们两兄妹一日不消失,我一日不安,你听我吩咐速去速回。”

江枫迟疑道:“还请大小姐冷静,老爷知情更会对大小姐失望。”

景沫冷嘲的“呵”了一声道:“事已至此,我还顾念什么,他当不了这个家,做不了主,那就换个人当家作主。再则那应天府尹曾受过母亲恩惠,不会重惩,只不过给父亲施压罢了,我再联合族中人,让父亲也做不成族长,日后这个家我来做主!”

景沫咬着血红的下唇,眼里尽是决绝。

江枫望着景沫这幅神情,再想劝的话也说不出口,为了那个人,大小姐是要迷失了……可自己何曾不是,他是个无路可归的杀手,她曾救过自己,又提拔来府里做护卫头领,他的命是她的,甘愿为她肝脑涂地。

“属下领命。”江枫义无反顾的握拳道。

抬起头,看到景沫婷婷而立,站在风中,面容憔悴,神情温婉却坚毅,她轻启朱唇,喃喃地道:“我从小就知,只有高高在上握有权柄的人,才能制定这个世道的规矩。而我傅景沫从不甘愿只做一个大小姐,日后相夫教子,平禄老去。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她低嫁来滁州,父亲在外沾花惹草,她还得出面摆平。府里上有公婆,下有姨娘子女,外有一堆族亲,她用尽了多少手段,才换来一时安定,可到头来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而总总皆是母亲爱上了父亲这样无用的男人!我绝对不会重蹈覆辙,我要手握最高权柄,他人只能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