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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每天都在作死[快穿](106)

“……我怎么能当做没有发生过。”严成修脱口而出。

萧若佩听到他这话,红着眼睛笑了起来,接着眼泪便不受控制地往下淌。她也没擦,只坐在那里掉着眼泪看着严成修:“……是啊,怎么可能当做没有发生过,明明都已经……”

说到这儿,她抽噎了起来,后头的话也说不出口。

严成修面上神情没变,可放在身侧的手却握起了拳头。

“……我会对你负责的。”他说道。“你不用怕,我……”

“你?”萧若佩抬手胡乱擦了擦眼泪,笑道。“你负什么责,我是王爷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我的人。”严成修看着她。

萧若佩的话登时被他截住,自己也再说不出什么话来,便将脸埋进了肘弯,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无论她上辈子过得多么糟糕,可她从来没有失节过。

……况且是在还未同夫君亲热的时候,便同别的男人做了这等事情。

她原本只是想……只是想做一个正常的妻子而已。

她这一哭,严成修又慌了手脚。

他这人向来脸上没什么情绪,像戴了副面具一般。可此时面前这女子像是水做的一般,脸上的眼泪流不完,叫他也心里发堵,不自觉便皱起了眉毛。

“……你先去把饭吃了。”严成修向来不会什么甜言蜜语,这时候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她。他犹豫了半晌,只得再试图把话题牵引到桌上的饭菜上去。

可他失败了。

“我怎么办啊……”萧若佩哭着呜咽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这样,我怎么办啊……”

严成修抿嘴,接着坐在了床沿上。

“不关你的事。”他神情颇为严肃认真地说道。“若这事被人发现,个中责任都由我来承担。是我昨夜见色起意,强行对娘娘行了不轨之……”

“你住口!”萧若佩抬起头来,带着哭腔打断道。她此时面上满是泪水,双眼也红彤彤的。

接着,她又哭着念道:“不关你的事,都是我昨夜……”

的确,这事情要说来,确是她的罪责。

她追出去,下人不敢阻拦。可那戚断情武功高强,几个呼吸之间便没了影子。萧若佩自己都不知追了多远,却只觉得视线模糊,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这个时候,面前这人出现了。

是自己神志不清地扑上去纠缠,而对方一直的推拒她也是知道的。

可严成修打断了她。

“王妃娘娘慎言。”他说道。“您千金之躯,且身后还有个家。严某孤身一人,不怕罪责,也不怕死。”

“……你不要说……”萧若佩一听这死字,顿时急了。

“您也不要再哭了。”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垂眼看向萧若佩,尝试着抬手替她擦眼泪。“……像是严某昨夜太过粗暴,叫娘娘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这次萧若佩没有躲开。

于是严成修便慢慢抬起胳膊,将萧若佩轻轻揽在了怀中:“娘娘姑且放心,一切有我。”

萧若佩觉得,自己是应当推开他的。

可是这人的怀抱实在有种叫人安心的魔力,甚至让她在此时的绝望和无助中,感受到了一种岁月静好的安定。

反正什么过分的事都经历过了,此时便暂且放纵一下吧。她心想。

“娘娘,不知日后可还遵循承诺,日日去林中……看严某练剑?”

不知多久之后,严成修突然低声问道。

“……嗯?”萧若佩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没什么。”严成修道。“饭要凉了,您先起身把饭吃了吧。”

……这种老实巴巴的死直男的脑袋里似乎就知道催人吃饭喝热水。

萧若佩一时间也从复杂的负面情绪中生出了些无语。可这人虽说笨嘴拙舌,但却不知为何,远比上一世那个巧舌如簧的公子哥叫她安心得多。

姑且走一步算一步吧。她心想。

那边,乔易年收拾好起身的时候,戚断情已经被他连赶带轰地弄回落竹轩上课去了。

乔易年软着腿脚,被伺候着洗漱时突然想起昨夜似乎萧若佩也喝了那茶,怕是也中了药。于是他便随口问顺喜道:“王妃那边怎么样了?”

“回爷,听说昨晚王妃娘娘追着您出来了,后来不知跑到了哪个地儿去,今早回去的。”

“噢。”乔易年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接着问道:“可有受什么伤?”

“这爷您放心。”顺喜笑眯眯地拧着毛巾道。“说是自个儿走回去的,除了脚步有点飘,人倒是挺精神。但就是瞅着不怎么高兴,眼睛也红肿着,回了屋就不见人了。”

乔易年压根儿没有一点为人丈夫的自觉,也丝毫没有多想,便更不会想到自己这是被绿了。他心想,自己昨夜的确不太给人家姑娘面子,又把人家一撇,什么都不管便走了。

……但也不能真的将错就错啊。若是这样,自家那龇牙咧嘴的大狼狗指不定成什么样呢。

乔易年心里对萧若佩的愧疚稍稍减弱了一些,释然地点头道:“没事就好。”

“爷一会可有什么安排?”顺喜问道。

乔易年想着自己手头皇上派给自己的少得可怜的工作量,和王府这门可罗雀的状况,摇头笑道:“没什么大事,一会好了便去趟落竹轩吧,顺带也好检查检查戚断情的课业,看他可有偷懒。”

这模样,比那孟夫子更像戚夫人的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乔易年现在好歹也算个被绿过的人啦!

要想人生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完美!

☆、本王的侍妾美如画(19)

乔易年方到戚断情那儿的时候, 便径直进了书房。

一进去, 便看着戚断情没模没样地横在书桌前的太师椅上, 双腿岔开,一条腿舒舒服服地搭在椅子扶手上, 垂着双眼盯着手里的书卷, 神情倦怠且餍足, 看在知情人眼里便就是纵欲一夜之后的怠惰和闲适。

面前的孟夫子拿着书卷,一丝不苟地坐在桌前, 用突厥语慢条斯理地解释着, 接着便用汉语字正腔圆地教了一遍:“说话。”

“说话。”戚断情跟着念道。接着正欲抬头说什么, 便见到乔易年神色浅淡地抱臂站在门口看着里面。

他赶忙坐正了, 一双眼睛热切地盯着乔易年,面上满是笑容地开口唤道:“先生。”

孟夫子听他喊先生, 赶忙抬起头来, 接着便看见戚断情正越过自己去看另一个人。他纳闷,接着便转过身去, 便看到乔易年背着手站在哪儿。

他赶忙起身,回身对乔易年行礼。

乔易年连忙两步上前扶起他,道:“夫子不必多礼。”

接着,孟夫子便见乔易年从自己身侧走过去, 脚步虽说有些缓慢虚浮, 却也是稳且直地。他停在戚断情身侧,在戚断情神情惊喜的抬头时,毫不留情地抬手在他后脑勺上使劲拍了一下。

戚断情的神情顿时变得委屈了起来。

“坐无坐相, 举止轻慢,怎么如此失礼。”乔易年对戚断情道。

戚断情委屈巴巴地抬着头看向他,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劳烦孟夫子翻译一番。”乔易年道。

孟潜颤巍巍地将这话翻译了一遍。

接着他便看到向来冷淡疏离,举止自由的戚断情像个私塾学生一般,赶忙在椅子上坐好,双手将书摊开在桌上,接着抬头看向王爷。

像是个知错就改后乖乖坐着等表扬的小学生。

这神情实在是熟悉,让乔易年也不由得回到了当年师徒的身份,不自觉地便开始说教起来。

乔易年抿了抿嘴,接着斥责道:“喊夫子来替你上课,是教你写字说话的。夫子言传身教,你就洗耳恭听,这是向来就有的规矩。你什么时候学得连夫子都不知尊敬了?”

孟潜看了乔易年一眼,看他说完话就看向自己,便连忙又将这话翻译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