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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每天都在作死[快穿](25)

恐怕狮子此刻的内心活动是:看吧,人类,老子就知道你要抢我地盘,你还真就来打我了。

不过这狮子具体怎么想,戚洌与诸位看官都无从得知了。

只见这狮子回头吼了一声,转过身子来,又伸出巨大的利爪扫向戚洌。

戚洌打不动他,只好一边左右躲闪,一边挥剑同这狮子周旋。

只来回了几个回合,动作稍显迟缓的戚洌便躲闪不及,被狮子那冒着火星子的利爪抓破了胳膊。

那几道伤口深可见骨,皮肉的边缘被那猛兽爪上的烈火炙烤得略微发黑。

戚洌咬牙嘶了一声,勉强控制住了身上的颤抖。

嗅到血腥味的狮子更加兴奋了起来,纵身张口扑向戚洌,下一刻便要一口将他吞进肚里一般。

就在这个关头,戚洌咬紧牙关在剑端注入了灵气,将这把剑直冲向雄狮口中。

歪打正着地,这狮子最为骇人的巨口,也是它最为脆弱的命门所在。

这把剑直插进它嘴里。

这雄狮惊天动地地惨叫了一声,嘴里迸溅出的腥甜的血热乎乎地迸了戚洌一身。

它痛得把嘴一合,那剑便被他的利齿折断在嘴里。

半截剑掉落在地,剩下半截被雄狮卷入口中,将那嘴刺得血肉模糊。

疼疯了的雄狮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边嚎叫,一边直攻向戚洌。

它那利爪和长尾上头都是火焰,此时它疼得发怒,这火焰便像是浇了油一般,腾地就燃起来。

这么一个火球般的庞然大物攻击过来,受了伤的戚洌此刻也是退无可退。

然而就在这时,这狮子背后的那把剑倒戈了。

这剑上缠绕的红光突然亮了起来,腾空而起,拦在雄狮面前,直飞入戚洌的手中。

戚洌尚未反应过来,便本能地接住了剑,用剑身堪堪拦住了这狮子的利爪。

剑的品质不同,使用起来的效果还真是天差地别。

方才戚洌拿着那把剑,用尽全力地使了个漂亮的开山式,却并未在狮子的皮毛上留下任何一丝印记。

而此刻,他拿着这把通体乌黑的宝剑,只仓皇地一挡,便削破了雄狮的爪子。

雄狮又哀嚎了一声,后退几步。

它通红的双眼紧紧盯着戚洌手中的剑。

依傍着宝剑而生的灵兽,若是没了剑,那修为便再难精进,在剑阁山里也再无可以依傍的剑,那么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而就在此时,这把剑上的红光带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强行流入戚洌的经脉里,要同他结成主从契约。

戚洌心下一惊,下意识地便要阻止这红光的动作。可纵使他调动起了通身的灵力,也没有办法将这红光排挤出去。

这道红光长驱直入,便冲向了戚洌的灵根。

而戚洌面前,那雄狮带着股玉石俱焚的气势,聚起了全身的灵力,直攻向戚洌。

戚洌躲闪不及,只得调动起被红光冲撞得疼痛无比的经脉,手里执着剑,直迎上去。

而就在此时,乔易年已经醉得人事不省。

这剑阁大曲是出了名的烈酒,不仅入口的感觉极其锋利,而且后劲还特别足。

乔易年又从里到外都是个不怎么沾酒,一挨酒就醉的人。

只两碗下肚,乔易年就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但也好在他这人酒品倒是好,喝多了以后两眼一闭,既不哭不闹,也不摔打东西,更不胡言乱语。

他就往桌子上一趴,脸也没多红,只是身上的草木香里混合着酒气,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若不是他修仙之人命大,恐怕洛兮雁就会以为他是喝死过去了。

“师兄?”洛兮雁唤道。“你莫不是怕我灌你的酒,你便装睡了吧?”

乔易年趴在桌上,平稳地喘着气,动也不动。

“师兄,师兄?”

她伸手晃了晃乔易年搁在桌上的胳膊,乔易年也没什么动静。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洛兮雁仰头把自己碗里的酒喝干净了,便起身把乔易年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一手环着他劲瘦的腰,朝上一使劲,便将他扶了起来。

那店小二见状赶忙过来:“呀,这位客官怎么醉成这样了。女侠,我替你将他扶到上头客房里去?”

洛兮雁笑着摆摆手,说道:“不必了,多谢你。”

说完,她把乔易年往肩膀上一架,便轻松地将他扛到了肩膀上,转身就上了楼。

小二看着她们二人的背影,半晌没说出话来。

“我的乖乖……这两口子反了吧?”

洛兮雁本想着在这客栈里歇歇脚,喝杯茶就接着走的,却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了乔易年,还不小心把人家给喝多了。

她看乔易年此刻孤身一人的,也怕出了什么事,于是将他送到房间里,将人搁在床上以后,便在一边的榻上打坐修炼。

而乔易年这一醉,便睡了一整夜,直到第二日黄昏时分,他才堪堪醒来。

他是被楼下的一声巨响吵醒的。

他睁开眼睛,窗外已是一片昏黄。昨天喝醉以后的事他什么都没想起来,整个儿地给喝断片了。

只觉得脑袋疼的厉害。

修道之人的五感向来灵敏,他揉着脑袋的时候隐约听到争执的声音。

隐隐又听到底下又洛兮雁的声音。

他匆匆起身,稍微整理了两下仪表便下了楼。

“你若是真有你说的那样爱敛清,那么便放过他吧!”

还未走下楼梯,他便听到底下一个女子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名字耳熟。乔易年顿觉不妙,加快了脚步。

大堂里,掌柜的不知在哪儿,小二缩在角落里擦桌子。

洛兮雁端坐在昨天二人喝酒的那张桌子前,客栈门口进门三步的位置站着个粉衣女子,她身后那男子白衣飘飘,衣袖衣摆滚着深蓝色的边。

“我没说不放过他,也没说不放过你们俩。”洛兮雁声线平稳,说道。

“你这话说出口,你自己信不信?”那女子冷笑道。“你问道宗离这里千里远,你跑来这里做什么?这一路上你跟着我们,我不说什么,却没想到你今日还敢在这里跟敛清见面。”

“这客栈也没说谁不可以来,若说谁见谁,那也需分个先来后到吧?”洛兮雁冷声回道。

“你做过多少龌龊事,不必我一一列举,这次你也不过是守在这里等着……”

乔易年看这女子咄咄逼人,那个齐敛清也漠不关心地,便对自己这师妹心疼起来。

他抬手掐了个诀,一道灵气打出去,贴着那女子的脸颊,直打在客栈门口的酒招子上。

酒招子应声而倒。

“哎哟!”店小二看这旗子轰隆一下倒了,心疼得惊呼一声。

那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了一跳,顿时闭上了嘴。

乔易年也没多说话,缓步走到洛兮雁面前坐下,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大堂里的气压瞬间低了下去。

乔易年喝了口茶,歪头将那两人打量了一番。

“师妹这眼光有待提高。”

洛兮雁眨了眨眼看向他,原本心里难过得紧,此时看向乔易年这面冷心热的护犊子模样,自己的心里也忍不住热乎乎的。

“当初你叫你父亲胁迫敛清同你在一起,今日还要叫你这师兄胁迫我们做什么?”那女子回过神来,冷笑道。

“不胁迫,不过是教你道侣做人。”乔易年回道,干净利落地拔出凌霜剑来,从桌前起身,面向齐敛清。

“师兄!”洛兮雁抬手拦住他。

乔易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齐敛清,我承认我追了你千余里。”她慢慢说道。“不过现如今,我也渐渐想通了。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同我朝夕相处几十年,可有真正喜欢过我?”

“他不恨你便算是你积德了。”这女子接道。

洛兮雁没出声,只双眼定定地盯着齐敛清。

那女子看齐敛清半晌没有出声,也紧张地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