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Broken Mind, Fractured Soul碎魂(136)

不过从这时候开始，事情开始走向下坡路。通常，他要负责去把Algie叔叔叫醒来吃午饭，而老人却一点也不喜欢这样。他大声咆哮着，列举着他的粗鲁和愚蠢，但最终还是会下来和他们一起吃饭。然后，奶奶会让他陪Algie下上一会儿象棋或者是跳棋，期间他叔叔会一直不停地唠叨着自己过去认识的人，然后开始抱怨如今的小孩子又多么不知感恩，懒惰以及诸如此类的事情。而他看向Neville的眼神就好像他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一样。

Neville总会找借口说要在太阳落山之前照顾花园而离开这里。这是一天之中他最喜欢的时刻。等太阳一落山，他就又回到家里，在晚饭前简单地冲个澡，并且小心地不沾到任何泥土。如果他不小心弄脏了，奶奶会大发雷霆，哪怕只是小小的一块泥巴也会让她开始咆哮，说着什么你的脑子哪去了，或者为什么连最简单的事情你都做不好之类的。然后话题就开始转向他的父母，以及他们会有多么的失望。迄今为止，他一直都避免着这种说教。

晚饭后，Algie叔叔和奶奶总会旁若无人地聊天。Neville则要把盘子都洗干净，还要清理厨房，完全徒手。他奶奶从不信任他将魔法加诸于自己的锅碗瓢盆之上。然后，他会亲吻自己的家人，互道晚安，之后他就又自由了。他会练习冥想，直到自己的那张羊皮纸上传来微弱的震动，这是Harry在等待的讯号。睡觉前他们总要聊上一会儿。

每时每刻他都在思念着Harry和Remus，想念他们的微笑和拥抱，想念那些欢笑和闲谈。他痛恨别人监视着他的每个行动，每一句话。他痛恨自己居然害怕回家。他担心自己会搞砸，尤其是他奶奶此时似乎对他的进步还算满意，如果不是骄傲的话。她比平时更加仔细地观察他，而当看到他尽力不去做错或者说傻话的时候，她会赞许地微笑一下，或者点点头。在之前她从未那样做过，Neville很害怕一切又会回到原点。

“Neville！”Augusta皱着眉头打开了他卧室的门。“我已经叫你两遍下来吃午饭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Neville腾地红了脸，赶忙站起身，却不慎碰翻了椅子——他刚刚一直坐在书桌前发呆，完全忘记了时间。他奶奶看着那张桌子——上面没有羊皮纸也没有书本——眉头皱得更深。

“我以为你是在学习呢。”她斥责道。“只过了两个星期你就开始逃避工作，Lupin教授会觉得羞愧的，Neville。他已经尽可能地来教授你了，他的劳动却被如此不知感恩地糟蹋了。吃完饭后你马上上来学习。我可不想因为你的懒惰而前功尽弃。现在，去叫醒你叔叔，下来吃饭。”

“是的，夫人。”Neville飞快地答应着，脸颊仍旧因为屈辱，羞耻以及愤怒而烧得通红。

而等到他和叔叔下去之后，事情也没有任何好转，他只希望忘记之前的那场灾难。但没有成功。她祖母似乎觉得他又开始恢复了过去的坏习惯，这似乎为她打开了某种阀门。Augusta在他往盘子里夹薯片的时候皱起了眉头，把碗从他手边拿走了。

“我觉得已经够了，Neville。”她古板地说着。“我注意到你回来之后似乎长了几磅。”

“是的，夫人。”Neville低下了头。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Algie补充道，一边用自己的勺子狠狠地指向Neville。“总是会跑出去玩。到处疯跑，打魁地奇。为什么，我的朋友里没有一个人体重超标。我总是说你可以从外形上来看到一个巫师的本性。严于律己的那些总是会像哨子那样挺直。为什么，看看我！我已经上了年纪，却比你看起来要好得多！”

“从远处看魁地奇没什么不好的。”Augusta哼了一声。“但我也不否认锻炼身体是及其重要的。Lupin教授是怎样让你减重的，Neville？”

“我们会在健身房锻炼，还会练习决斗，夫人。”他柔顺地回答。

“就这些？”Augusta又皱了皱眉。“好吧，虽然我们没有健身房，但我还是可以给你找些练习决斗的搭档。”

Neville缩了一下，但还是按照礼节说着。“谢谢你，夫人。”

——

第二天一早，他奶奶就叫醒他，让他准备联系决斗。她已经联系了一些孙子和Neville年龄接近的，又完全不介意联系决斗的朋友。事实上，他几乎又回到了霍格沃茨，而她希望再回去之后他也能够继续联系。Neville最开始还抱了一点希望，但随后当他听到那男孩也要去霍格沃茨时，他就知道今天一定不会好过。

就像他想的那样，他早已名声在外。Justin Finch-Fletchley事实上就和他一个年纪，在赫奇帕奇学院。他的祖母带着他走了进来，然后两个女人就把他们赶出去自己联系。Neville把他领到一个僻静角落里，转过头来看着他。

“我来完全是被我祖母逼的，Longbottom，”Justin认命地耸了耸肩。“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也没求着你来这里。”Neville的脸红的很厉害。

“好吧。”Justin叹了口气。“好吧，我也会尽可能地让这变得值得。我们就练习一下防御护盾吧，我可不想弄炸任何东西。站在那里，我会向你施咒，然后你就尽可能把它们挡住。”Justin举起魔杖，毫无预兆地开始投射咒语。

Neville没来得及撑起一个护盾，被撞得向后退了两步坐在了地上，另一个男孩颇为同情地摇了摇头。但正因为如此，他能够及时地在下一个咒语来袭之际及时地展开防御。Neivlle只是站在那里，尽可能地将所有的咒语挡开，如果不行就闪避。Justin觉得这很有意思，很快这就演变成一场看看Neville可以跳起多少次的游戏。

不过，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也发生的越来越少。Neville在防御上非常出色，防御魔法则让他更上一层楼。然而，这么做的副作用就是Justin很快就觉得索然无味，仅仅四天之后就不再来了。他奶奶毫无以外地将此归咎于Neville，告诉他自己非常失望他连一个决斗的伙伴都留不住。他就是一个耻辱。在自己的孙子如此丢脸之后，现在要她如何去面对老朋友？

这已经太过了。Justin的行为，还有他的侮辱无不时刻提醒着霍格沃茨，还有他所有的失误及缺点。在整个家庭之中，他就是一个异类，想要变得更好几乎就是天方夜谭。他只是在欺骗自己说他还能够做好一些事情，擅长一些事情。他的父母会因此而蒙羞。他毫无价值，又蠢又胖，任何事情都做不好。他只是Neville Longbottom；愚蠢笨拙，魔药魔法一无所成。

慢慢地，疼痛消失了，而他的意识开始从恐慌中慢慢展开。脑海中的声音已经安静了下来，他意识到自己正在自己的浴室里，脸上湿漉漉的全部都是泪痕，手上则拿着一把剃刀。伤痕累累的前臂上又添了三道血淋淋的伤口。几乎是立刻他就想到了Harry和Remus。他们会为他感到恶心。他太软弱了！完全不理会他们的感受，一次又一次地割伤自己。呆呆地坐在地上，任凭血液流淌。至少这让他不再疼痛。

——

星期二早上，Harry下来吃早饭的时候显得非常担心。Sirius立即就意识到有什么事情不对劲，马上询问了Harry。男孩坐下来焦虑地咬着嘴唇。

“是Neville。我们一直在用羊皮纸联络彼此，但昨天晚上他没有回复。”

“我敢说一切都没问题，Harry。”Sirius安抚道。“或许他只是很忙，或者因为疲劳而提前休息了。或许他根本就不在家，也许他祖母带他去了别的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Harry摇了摇头，随后抬起那双大大的饱含信任的双眼望着Sirius。“我只是感觉到什么事情不对劲。”

“如果他今天晚上还是没有回复的话，那么我们就让Remus去看看他。我知道月亮脸会喜欢这个借口的。”Sirius轻笑着抚了抚Harry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