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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每天都在告白[重生](30)

作者: 一笔三花 阅读记录

秦歌耳朵里不急不躁听吴女士口沫横飞,一边观察正月的反应。

越来越不正常了,比如现在正月一脸欲言又止。

这样上下课时间大概有七次,秦歌发誓,正月有话要说,但是就是犹豫开不了口。

最后,放学铃响的一刹那,秦歌不想看正月受这个无名的折磨,自己率先开了口:“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正月正收拾书包呢,冷不丁被秦歌戳破心事,心里头一阵狂跳,嫩白的小脸上藏不住情绪,到处乱窜的眼神更是让秦歌心里笃定七分。

“是...是有。”正月的嘴像是沾了胶水,说话又慢又费劲。

王野从后面拦过秦歌的脖子,叫他下午去食堂吃饭。

正月更是吓得闭上嘴。

王野以为正月还在为卢汉天的轻薄举动生气,就打趣:“卢汉天就那样儿,我跟秦狗已经好好教育他了,别心上去。”

正月咽了咽口水,深呼一口气,但眼睛盯在王野身上:“晚自习下课我有话跟你说。”

秦歌有点儿吃惊。

——

食堂百来平方,统共两层,秦歌喜欢吃二楼的包子,所以王野最近迁就他往二楼跑。

两个人排在队伍最末,都属于漂亮个儿头,在人群中间还是有些扎眼。

王野微微低头,想让秦歌听得更清清楚:“你说正月找我干嘛?”

放学的时候,正月红着脸就对王野说了一声“晚上见”,就跑了,秦歌也被闪了一道,秦歌摇头:“不知道,搞不好人家对你回心转意了说不定。”

人头一个个往前移,到了秦歌,窗口大爷显得很热情:“加醋不?”

“加。”秦歌拎着个包子走出人群。

“卧槽,我这魅力都能让人吃回头草了吗?!”王野抬手往后撩头发,臭美多嘴:“师傅,我要三屉包子,五瓣儿蒜!”

“说真的,你没看见正月的大红脸,到时候我怎么说啊?”王野一脸为甜蜜烦恼,啃着蒜瓣儿吸溜着鸡蛋汤。

秦歌飞了个白眼:“想怎么说怎么说,搞不好明天你就多了个女朋友。”

“不成,这样我就不地道了,早上我还说帮着老驴给正月道歉呢。”

秦歌抬头:“老驴?”

“卢汉天啊。”王野解释:“你不觉得这几天拉着长脸一脸衰相挺像驴的么。”

秦歌不知道被王野触到哪根傻笑神经,没绷住,还吃着包子就开始笑,肉渣呛到气管又开始咳:“咳...咳咳,你他妈...吃饭讲笑话,要死,咳咳...咳...”

王野一开始还乐,但是看到秦歌脸色涨红咳个不停,抖得桌子上的鸡蛋汤都洒了,才觉得不对劲。

“喂,秦狗你别呛死了。”王野站起来给他顺背。

秦歌包子扔了,浑身就剩一张嘴,咳起来惊天动地。

周围还在吃饭的学生大多数都被惊动了,王野更是有点儿手忙脚乱,把秦歌前胸后背拍了个遍儿,秦歌才渐渐安静下来。

王野怕秦歌低头呛死了,赶紧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把秦歌的脑袋搁在自己肩膀上,给他划着后背顺气。

秦歌再一次濒临死亡的真实感,让他紧紧抓住王野后背。

在食堂里一众吃瓜群众注目下,两个人就这么黏糊着。

等王野感觉肩头上的人不喘了,呼吸渐渐平稳,才轻声问:“没死吧。”

秦歌紧了紧手上的力道表示回应。

“咔嚓”“咔嚓”的几声,让秦歌确定,自己和王大傻子被拍下来了。

只在心里祈求明天校报上写的不是:

《突发!包子锁喉,天才陨落,安静进食,平安你我。》

——

排练结束,仍旧是晚上10点半。

秦歌站在楼下等王野。

嗓子还在隐隐作痛,不过刚才食堂没吃巧,差点哮喘犯了。

此时秦歌坐在楼下小花坛的大理石台子上,喝水润嗓子,同时纳闷,王野不知道会怎么答复正月。

“秦歌是吧。”

楼底下的光影被头顶的大灯切割,声音从一处黑黢黢的窟窿里面传出来。

秦歌没说话。

“你是个聋子?”又是另一个人的声音。

晚上秦歌的视力直线下降,三米开外,不分男女。

但是听人声的嘈杂程度,已应该不止五六个。

秦歌在灯底下,他不能出去,到了黑暗里自己翻盘就有点棘手,关键还折了条腿没好利索。

“你个死同性恋还挺会摆谱。”声音由远渐进,七八个人随着几声“叮叮框框”也走到灯圈儿里头。

手里有真家伙。

秦歌开始犯难。

——

正月把王野单独叫到会议室隔壁,因为会议室还有最后调试设备的于浩林。

“你有什么事儿?”王野面上不为所动,但是心里头别提多美了,就算对正月已经熄火搁浅,但是被初暗恋表白这件事儿还是刺激了王野作为男人的虚荣心。

“就是和你随便聊聊。”正月语速跟不上动作,话没说完,已经对着王野朝凳子上比了个“请坐”的手势。

王野有点儿懵,敢情还得长谈?

王野本来打算拒绝了正月就跟秦狗回家,正好秦狗说他下去通通风,这天这么冷,按照正月着语速的架势,不得把秦歌冻透了,所以王野摸出手机,想让秦歌上来,但是被正月拦住。

“你先等会儿,我就和你说几句。”

王野无奈,只得坐着听她说。

“秦歌是个同性恋,这事儿你知道么?”正月不想问这种事,但是词儿是郝美丽安排的。

“知道啊,这怎么了。”王野觉得怎么这么玄乎,这事儿是不是全校都知道了。

“那为什么...么不离他远一点。”正月话说得不走心,实在别扭。

王野心里头开始崩火星子,看在是正月的份儿上,勉强有点笑意:“他又不偷不抢,学习贼好,又讲义气,干嘛要离他远一点。”

正月在心里已经把头点成拨浪鼓了,但是嘴上扔不由心:“他他那种人,很恶心。”

“很恶心”三个字,已经快成蚊子叫了。

王野一点就炸,当着正月的面儿拍桌子,声音开始不受控制标高:“他哪儿恶心了,我天天和他一块儿吃一块儿睡,那我是不是也很恶心?!你要是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但是我跟他还就是兄弟,生死还不离了,情投还意合了,你要是嫌我俩恶心,那我俩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天天想你的事儿破了脑袋,真不值当!图个滥好心还被埋怨恶心!”

正月夹在郝美丽和王野中间,一股脑儿的委屈没出发,听见王野又说秦歌天天操心自己的事儿,心里又更愧疚,索性哎呀一声,骂了郝美丽一句“郝美丽你个臭洋屁!”,又抹着眼泪,抓着王野就往外跑:“我错了!咱现在先去找秦歌,郝美丽找的人正劫他呢!”

王野一时间没反应,大腿撞到桌子上,疼得直咧嘴:“啥?谁放屁?郝美丽?”

郝美丽躲在教室门口逼着正月套王野的话儿,看见正月把自己抖落出去,还他妈骂了自己一句,直接窜出来:“贱货!你再骂一句我听听!”

正月原本拉着王野跑在前面,瞥见郝美丽一头黄色波浪又吓回王野身子后头,委屈巴拉控诉:“都是郝美丽叫我做的,我...我没想说那种话...”

王野开始琢磨出来这怎么回事儿了,护着正月往外走。

郝美丽堵在楼梯口:“你要想下去,有本事从我身上踩过去,不然,甭想!”

王野在意的是正月那句“劫秦歌”,又听见楼下乒乒乓乓的响,心里头急得不行:“你给我滚开,你再拦着老子一脚踹你下去!”

王野不是恐吓,他真的打算这么做,虽然之前他从没打过女人。

“哟,你可真能耐,我就撂下话,你今天还就下不去。”郝美丽不是个纯粹意义上的花瓶,她练过几年拳,跟着他哥哥也乱混过几年,一般的小混混她压根儿不往眼里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