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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图(10)+番外

他搓搓手,此事,的确有些棘手。

谢池墨不喜谢正均目光,上前一步挡在雾宁身前,冷冰冰道,“父亲怎么回了?”

谢正均看谢池墨跟护犊子似的,眉头一皱,毫不留情给了谢池墨一拳,不过被谢池墨躲开了,谢正均没个好气,“这是我的家,我还不能回了?当人人都是你呢。”

谢池墨站在谢正均身侧,给老夫人行礼,正眼都不瞧谢正均,气得谢正均胸口蹭蹭冒火,可见着雾宁后,眼里的怒火立即熄灭了,想起什么,他急忙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衫,顺势捋了捋自己耳鬓的头发。

秦岚云在边上看得脸色又黑了两分。

“祖母,听说亲事有眉目了?”谢池墨不是拐弯抹角的性子,直言问道。

老妇人满意的看着二人,这么多年,头回见谢池墨对一桩事上心,既欣慰又心酸,“太后颁了懿旨,传旨的公公明日过来,这回顺了你的意,可要在京城住些日子。”

秦岚云铁青着脸,“母亲,这桩亲事我不同意。”

如果说早上秦岚云态度有所保留,眼下可以说是坚决反对了。

“太后都答应了。”谢池墨一本正经的提醒秦岚云。

秦岚云怒瞪着他,“我现在进宫和太后说清楚。”

这种女人进门,家宅不宁,府里不得乱了套?

“难得池墨喜欢,你当娘的顺着他一回不好?”谢正均垂下手,目色漆黑,斜眼打量着雾宁,总觉得有些不真实,重重掐了下自己大腿,传来灼热的刺痛感后他才松开,没想到,有生之年,真能见到真人,震惊过后,他忍不住咧起嘴笑了起来,不忘抬手掸肩头并不存在的灰,亦或者顺自己胸前的衣襟。

一双手,停不下来了。

他一笑,黝黑的脸上现出两排整齐的白牙,笑容憨厚,老夫人纳闷,长子性子威严稳重,不苟言笑,她还是头回看他笑得这般傻里傻气。

作者有话要说:刘询:妈呀,国公爷笑得太恐怖了,是不是中邪了。

刘贤别开脸,小声:国公爷果真认识雾宁,要是父子两抢一个人,这就热闹了。

刘询捶了刘贤一拳:嘀嘀咕咕念叨什么呢。

☆、008 重振雄风

秦岚云脸胀成了猪肝色,谢正均犹不可知,挫着手,一双眼锃亮有光的瞄着雾宁,音色沙哑,“你......”

话出口,又不知说些什么,干抿了下嘴唇,嘴角止不住上扬。

看得出来,他心情甚是愉快。

老夫人不知两口子发生了何事,以谢正均的反应来看,对雾宁这个儿媳,他该是满意得......不得了吧。

那就好。

“我找钦天监看过日子了,下个月初六就是个好日子,雾宁没有家人,我的主意是让她认岚月为干娘,往后南宁侯府就算雾宁娘家了,你觉得如何?”岚月和岚云感情好,两姐妹最遗憾的就是不能亲上加亲,眼下,算是弥补岚月这个遗憾了。

重要的是,岚月是岚云亲姐妹,不会多嘴。

谢正均见老夫人望着自己,手腕一转,理着右手衣袖,连连点头道,“甚好,甚好。”

“母亲,池墨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不点头她别想进这个门。”秦岚云心下烦躁,瞪着谢正均,怨气难抑。

屋里陡然静默下来,谢池墨感觉雾宁身子哆嗦了下,他蹙了蹙眉,眸色深沉,“母亲若要抗旨,儿子无力阻拦只好连夜回边溪,以免难堪。”

瞧吧,谢池墨还有王牌呢,他年纪不小了,再耗下去,谢池瑞当爷爷了他还孤家寡人呢。

气氛凝滞,双方僵持,常嬷嬷站在角落里,给一边的丫鬟使眼色,后者会意,蹑手蹑脚退了出去,夫人不同意世子爷的亲事,待会,怕有场恶战。

常嬷嬷跟着退了出去,顺势关上了门。

天际,红霞满天,夏风拂过,墙角的蔷薇迎风飘扬,恹恹一天的花草,渐渐恢复了生机。

秦岚云气得嘴唇微颤,谢池墨却漫不经心,从容不迫的模样道,“母亲莫不是以为这里三层外三层就能困住我?”

若不是多年修养好,秦岚云早就撕开最后层布,揭穿雾宁的身份了,哪会忍着。

“好了,池墨说得对,太后已拟好懿旨,难不成要抗旨?正均,和你媳妇回去,好好劝劝她,好好一桩喜事,闹得乌烟瘴气做什么?”

老夫人心眼就是个偏的,有了谢池墨,她眼里就看不见其他人了。

谢正均愣愣的回过神,余光扫了一侧的雾宁眼,应声道,“好,我和她说说。”

拉着秦岚云手臂往外边,后者没有挣扎,但看得出极为不情愿。

谢正均走到门口,步伐微滞,踟蹰片刻转过身来,朝老夫人道,“母亲,池墨难得回来,待会我和岚云过来用膳。”

老夫人摆手,“知道了。”

他这才和秦岚云走了。

秦岚云怒火中烧,一路都没给谢正均好脸色,回到屋里,甩开谢正均的手,坐在梨花木的圆桌前,发作道,“你也认出她了,是不是看她有几分姿色动心了,真该拿镜子好好照照你那副嘴脸,觊觎自己儿媳,不嫌丢脸呢。”

谢正均听她越说越离谱,好在春香有眼色,挥退了房里的丫鬟,否则的话,传出去,他哪有脸见人。

谢正均挨着她坐下,不紧不慢执起茶杯给她倒了杯茶,“喝点茶,小心嗓子坏了。”

秦岚云瞪他一眼,目光淬了毒似的,谢正均面不改色,呷了口茶,叹道,“池墨竟然把她挖出来了,她那种身份出身的确配不上池墨,可池墨喜欢不是?从小到大,你何时见池墨妥协过?皇帝的命令他都敢不从,你能大过皇上去?”

男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谢池墨如果不是眼高于顶,早就成亲了,怎会拖到现在。

如今,谢池墨看中雾宁,非卿不娶,他能有什么法子。

同为男人,他不得不承认,谢池墨眼光毒辣,要清楚,雾宁的图册价值千金,一出来立即卖断货,没有路子,有钱都买不到,秦岚云收藏的图册还是他托人买的呢。

秦岚云叩桌,埋怨道,“他的脾气不就是被惯成这样子的?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顺着他。”

谢池墨是谢家大房长子,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性子就霸道,那会老国公老夫人都宠他,养得他无法无天,抗旨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不是有太后从中周旋,整个谢家都要遭殃,再不管教,往后不知闯出什么或是呢。

这样想着,秦岚云打定主意不应这门亲事。

谢正均将茶杯递到秦岚云手边,轻声道,“池墨是你肚子里出来的,什么性子你心里有数,这么多年,别说通房,连个丫鬟都没有,外边的风声你也听着了,都说池墨好男风,和刘贤他们不清不楚,难得他肯亲近个姑娘,我看哪,以他的性子,娶妻后不会纳妾了,你真想把他逼到边溪不回来了?”

秦岚云一怔,不说话了,谢正均知道她听进去了,又道,“娶个不衬他心意的回来,整日吵吵闹闹,家宅就安宁了?”

女子嫁人先挑家世,再看容貌,男子何尝不是如此?

男子除了正妻还有一大群妾室,为何男子喜欢纳妾,除了觊觎对方美貌,还有对方身体了,正妻自恃身份,在床上放不开,久而久之,让人索然无味,那些妾室不同,拉拢男子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于是在床上费尽了心思。

新鲜,刺激,男子追求的。

但凡,一个女子能让男子念念不忘,不是求而不得就是磨人的功夫了得,前一种发自内心不甘,后一种,则是身体诚实的反应。

雾宁无论容貌还是功夫,整个京城没人能越过她去,不怪谢池墨会动心。

秦岚云握着茶杯,小抿了口,“但不是非得娶她不可。”

“怎么就不是了,太后懿旨都拟好了,难不成你让池墨抗旨?”谢正均听她语气有所松动,再接再厉道,“你如果担心她丢脸,待二人成亲后,让她随池墨去边溪,等新的图册出来,这桩事自然而然就被人遗忘了,听说边溪日子清苦,隔几年回来,她容貌会变化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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