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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图(120)+番外

“除了世子爷还有别人呢?”

别人?刘询率先想到死了多年的大将军,据说那位以前也是个厉害的人,他派人去越西国打探情况好像无可厚非。

等等。

“那我岂不是误会那个奸人了?你咋不早点跟我说,让我对他的态度好点啊!”他记得刘彦让大夫给那人敷药,他故意让大夫下手重点来着,还故意找人在药里加黄连,他以为自己挺正义来着,到头来是他恩将仇报?

这个事实太难令人接受了。

要知道,他不仅自己唾弃他,还在雾宁面前唾弃他来着......

他该不该为那人正名,“你说那人叫什么名字?”

刘彦警钟大作,“你问他名字干什么?”刘询就是个大嘴巴,他知道了准会跑到雾宁跟前乱说,雾宁知道陆琛没死那还了得?

“像他那样的人我不配知道他的名字吗?”

“英雄不问出处,你管他叫什么,反正你知道他不是坏人就好了。”刘彦不欲和他多说,转身就走,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跟来,他顿时黑了脸,“你要跟我守城就老老实实的......”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人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刘询心里过意不去,到雾宁面前将那人好生夸奖了番,他了解越西国人的变态,那人能打入越西国内部,中途肯定受了非常人的折磨,想到自己竟认为他下作,刘询愧疚不已,弄得雾宁反过来安慰他,“你都佩服他机智,定力忍耐力惊人,我想他胸怀志向,不会和你斤斤计较的。”

春香看不下去了,抬脚踹他,“男子汉大丈夫能不能有点志气,要夫人安慰你,你好意思吗你。”

雾宁昨日回来心情就不好,今天几乎没怎么进食,刘询还到处添乱,等世子爷回来,她非好好告他一状不可。

雾宁记着陆琛的头七,又去上了次香,此后便没什么事了,天天待在府里等谢池墨回来,她虽未出门,不过知道因为谢池墨连连胜仗,城内热闹起来,百姓们心头恐惧少了,摆摊的摊贩又多了起来,不过进出城盘查得特别严格,刘询问她要不要出去转转,她怕谢池墨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见不着人,说什么都不肯。

刘询说谢池墨很快会回来,然而半个月过去了,仍然没有士兵回城的消息,20天后,越西国皇帝递上降书,谢池墨他们准备回城,雾宁越来越不安,果真,没过两天前方就传来消息,谢池墨他们回城路上遭了埋伏,损失惨重。

几日过去后,前方局面没有任何好转,情况越来越恶劣,刘询急了,都怪他们疏忽大意,心思都放在虎视眈眈的越西国,忘记旁边还有条狼了。

“现在怎么办,朝廷纵使派援军来,离边溪最近的大军也要10日后才能到。”更别说到越西国了,算着日子,谢池墨他们坚持不了几天的。

刘彦咳了声,脸上波澜不惊,“你慌什么,朝廷都没指示呢,你好好保护好夫人安危就够了。”

听他口气,刘询觉得事情不止他想的简单,四周瞄了瞄,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世子爷真要出了事,刘彦不可能这么镇定,难道世子爷被困只是故意营造出来的假象?

刘彦回以一个‘你还不算笨’的眼神,“你想想刘贤离开的时候带了多少人?”

多少人刘询不知道,只知道刘贤把军营里的弓箭手带走了,他以为是去越西国支援谢池墨的,难道其中还有其他安排?

刘彦没继续往下说,有些事,点到即止,世子爷信里说越东国在朝廷有奸细,朝廷既然被搅得天翻地覆,不如再彻底些,将两国奸细连根拔起。

刘询会意,顿时心宽不少,刘彦提醒他,“别以为没你啥事,咱夫人你得守好了。”

刘询拍了拍胸脯,回院子后,恨不得寸步不离守着雾宁,哪怕春香会功夫,刘询仍信不过她,还是自己亲力亲为安全些。

谢池墨被困是个局的事刘询没和雾宁交底,要知道雾宁身边除了春香和他,其他都是新请的人,以防消息走漏,他谁都没说。

又过了两日,就谢池墨被困之事,越东国派人跟朝廷谈判,元周国若割让通州以南的地界,越东国立即收兵,如若不然,两天后两国正式交战,朝廷上立马分成了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和,其中以楚国舅谢国公主战,张阁老洛尚书主和。

楚国舅主战的原因很简单,谢池墨不是他儿子,生死和他无关,最好是死了,让谢国公无人送终,谢家后继无人拿什么和楚家斗。

至于两国交战,朝廷能人辈出,刚在塞北打了胜仗回京的曹轩乃可造之材,曹轩带兵的话,不见得会输给越东国,两相比较,打仗对他来说自然好处更多。

他打什么主意,谢国公用脚趾头都想得到,要不是时机不对,他非扑过去揍他顿狠的不成,他也不想想楚家为什么近日能在京城出尽风头,是他儿子让的,没有他儿子的那份名单,楚国舅还窝在府里烧香诅咒他呢。

如今得了好处,转眼就把他谢家卖了。

这笔帐,他给他记着,迟早让他还。

比起楚国舅的小心思,谢国公主战的理由很简单,谢池墨是武将,死在战场上是他最大的荣耀,他谢家的男儿,宁肯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谢国公言辞激烈,听得文武百官为之动容,以前好多觉得谢国公嚣张的人此刻都对他改了看法,相较而言,最近到处挖人隐私的楚国舅才更面目可憎。

拿着皇上手谕,到处耀武扬威,才多久时间,京城多少杰出青年遭了殃,整个京城被他弄得乌烟瘴气的,即使证据显示那些人罪有应得,但楚国舅的做派就是让人喜欢不起来,换作往常太平时候,楚国舅不知被弹劾成什么样子了,哪儿敢到处张扬。

有谢国公奏本在前,张阁老主和的言论有弱了很多,要知道,被困的是谢国公独子,人作父亲的都不担心,你个外人操心个什么劲儿,至于通州百姓流连失所之类的更不值一提了,仗都没打,张阁老怎么知道会输,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这仗,该打。

朝廷的决定传到边溪时,雾宁当即晕了过去,谢池墨死了,她不知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雾宁这一晕吓着不少人,先是刘询,他以为雾宁中毒了,嚷嚷着将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全绑了,要找到下毒的人,再者是春香,近日雾宁郁郁寡欢,吃什么干呕她就觉得不安,算着小日子,雾宁这个月没来,她心头暗自窃喜,又怕是心情不好作祟推迟了,谁知还是出了事。

最后就是刘彦了,刘询闹的阵仗太大,他以为雾宁遭刺杀了,火急火燎赶回宅院才知雾宁是晕过去了,他问原因,多半是惦记谢池墨给闹的,刘彦恨不得敲刘询几个棒槌,那件事他透给刘询就是想他偷偷告诉雾宁叫雾宁别担心,平日芝麻大点事都爱往外说,这次嘴巴怎么就严实了?

为此,刘询为自己叫屈,“你也没说要我告诉夫人啊,夫人身边人多口杂,我还不是怕有人安插了奸细吗?”

刘彦气得双手握拳,“夫人身边的丫鬟婆子都是我精挑细选的,祖上八代都查得清清楚楚,你说啥奸细,能有啥奸细?”他很想揍人,但他得忍着,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不能失了风度。

刘询撇嘴,“世子爷都有看走眼的时候。”谢池墨眼光多好,身边还不是养了奸细,刘彦再厉害能比谢池墨厉害?

刘彦额头青筋直跳,双唇颤抖,“小询子,不好意思,我真的忍不住了。”语声一落,拳头重重砸在刘询脸上,所谓打人不打脸,但凡有得选,他绝对不会打刘询脸,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大夫是从军营里请来的,刘彦不放心外边人,军营那边的他才信得过。

大夫把脉,刘询就顶着脸上坨乌青守在门外,时不时催促大夫,“大夫,看好了没,你时不时太久没看病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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