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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图(24)+番外

“回屋检查自己的衣衫,说不准也被染黑了。”黑衣男子沉了沉眉,不确定道。

刘询想到住柴房的一行人,丝毫不觉得奇怪,人一跃站在屋檐下的长凳上,居高临下看着黑衣男道,“你求我,我告诉你实情。”

黑衣男不为所动,面不改色道,“说不说由你。”

这下,换刘询没辙了,沉默片刻,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道,“算了算了,不与你一般计较。”

于是,低低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黑衣男,黑衣男做事心细如发,刘询自认不如他,故而,平日打探到任何事情都会和黑衣男说,以免因为自己的疏忽酿成大错,说完了,不忘补充一句道,“别瞧着他们牛高马大凶神恶煞,也就糊弄人,我挑衅了两回,都没理我。”

黑衣男队络腮胡一群人有印象,但那会儿大家皆是行色匆匆进客栈避雨,他不曾多看一眼,刘询专捡好欺负的拿捏,刘询主动挑衅对方不予回应,刘询都能欺负的人,他才不放在心上,这会儿听刘询说起,他回味过来不对,箱子落了锁,又拴了铁链子,里边的东西肯定珍贵。

而且,他们搬运东西的动作熟练,训练有素,不像是普通运送货物的镖师,若是镖师,如何会住柴房,他敛了敛神,朝柴房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叮嘱刘询,“待会你把人引开,我去瞧瞧箱子里装的什么。”

墨遇水则融,如果墨是从他们箱子里流出来的,为何不见丝毫慌张,反常即为妖,中间透着古怪。

刘询下意识的反驳,“凭什么要我去。”

黑衣男比了比拳,“你打得过我吗?打不过就听我的。”

刘询立马焉了,不知谢池墨脑子里装的什么,让他们以武功高低来排名,他武功不好但他聪明伶俐啊,扬长避短,他才是一伙人中的佼佼者好吗,谢池墨身为一军首领,眼神怎么这么不好,他嘀嘀咕咕一通走了,要他打赢黑衣男,除非干掉刘贤再说,干掉刘贤,他就不是倒数第一了,他想起刘贤得罪谢池墨一事,咯咯笑出了声,等刘贤从越西国回来,他找刘贤比武的话,刘贤肯定打不赢他的吧。

想到这,他又精神振奋起来,摆脱倒数第一,他往后也有指使的人了,舒服。

“对了,小询子,看在你这么乖巧的份上,我偷偷与你说件事。”

“什么?”刘询转过身,抬眉看向黑衣男子,反应过来黑衣男子的称呼,整张脸都变了,“谁是小询子呢,你才小黑子,从头到脚的黑,连裤裆里的玩意都是黑的。”

“......”黑衣男子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本想好心提醒他,刘辉他们正商量如何对付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罢了,他懒得管了,淡淡道,“你没事了吧,用不用找大夫看看?”

刘询下意识的捂紧裤裆,红着脸骂道,“臭流氓。”

“......”得了,他有正事,可没空管他那玩意,他自己斟酌吧。

二人分道扬镳,刘询贴着墙壁,轻手轻脚去了柴房,黑衣男子则一跃上了屋顶,踩着砖瓦往柴房走。

刘询的目的是打草惊蛇,引开屋里的人,他故意闹出丝声响,奈何屋里的人不为所动,丁点好奇心都没有,门口也没守门的人,刘询心里奇怪,掏出怀里的一张手帕想捂住口鼻,看清颜色后,果断放弃了,往柴房的房门扔了好些石子,屋里的人一动不动,他抬起头,朝砖瓦上的黑衣男子摆手,对方不中计,他也没法子。

黑衣男子耳朵贴着砖瓦,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雨声啪啪打在砖瓦上,声音响亮,盖住了屋里的动静,等了会儿,朝刘询招手,让他光明正大的去挑衅,刘询不肯了,如果对方是扮猪吃老虎,他不是自动送上门吗,他才不要上黑衣男子的当呢,想了想,转过头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晚上红包一起发哦,让我看到你们颤抖的身躯好吗?

☆、020 试探虚实

他可不想平白无故没了命,只要不威胁谢池墨和雾宁的安全,他攒足劲找死做什么,他又不傻,下着雨,大家都在屋里休息,打不赢,唤同伙的机会都没有,念及此,他步子迈得更快了。

黑衣男子目色一沉,望着刘询的目光带着几分不怀好意,见刘询头也不回指望不上,他抬起蓑衣遮挡住一片瓦,然后轻轻揭开,如此一来,不会有雨水顺着漏洞流下而引起他们的注意,柴房里摆放着好些箱子,箱子周围被染成了黑色,但里边空无一人。

难怪,刘询扔石头里边没反应......

不是他们沉得住气,是他们压根没有防范意识。念及此,黑衣男子纵身一跳,跳下屋顶,推开柴房的门,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总共有十个箱子,整整齐齐堆在一块,他拉了拉链子,手臂粗的铁链子,根本难以撼动,铁链子上挂着巴掌大的锁,锁崭新锃亮,格外引人注意,他仔细研究了会儿,寻了好几样法子都没将其打开,更别说箱子本身的那道锁了。

柴房角落堆满了柴火,他长剑穿透稻草,确认不是设的埋伏,一圈下来,屋里真的没有人,他又不放心的四周瞧了瞧,人凭空消失似的,他不由得蹙了蹙眉,这么珍贵的东西放在柴房,不怕被人偷了?

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黑衣男子身形一闪,跳到了房梁上,听脚步有两人,他屏住呼吸,思忖着如何不惊动对方离开,没等他相到办法,只听其中一人道,“络腮男不在,柴房美人,我看着小黑子走进去的。”

“......”小黑子,谁他妈娶的名字,他叫刘彦,刘彦,刘彦,重要的事情重复两遍。

伴着语声落下,刘询和刘辉推开门进屋,乍眼没瞧见黑衣身影,以为出了什么事儿,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银亮银亮的剑刺了过来,剑头上镶嵌了手指长的铁针,他忙求饶,“自己人,自己人。”

“我杀的就是你。”

“......”刘询害怕的躲在刘辉身后,“小辉子,你要保护我,我跟着你来的,你要负责我的安危。”

谁他妈的叫小辉子,那是太监的名字好吗。

刘询见刘辉不为所动,像是明白刘辉的怒意,悻悻一笑,“你们叫我小询子,我听着亲切,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以后都这么叫。”

“......”一个名字也能看出福祸,糊弄谁呢,而且,他们武功比他高,凭什么要和他共患难?

“黑衣,算了,正事要紧,收拾他不急于一时。”刘辉想了想,帮忙圆场道。

黑衣男子的剑扫过刘辉脸颊,迅速收了回去,剑落鞘,屋里煞气陡然消了。

刘询走出来,惊魂甫定的拍了拍自己胸脯,笑着解释道,“箱子落了锁,我知道你打不开,这不把小辉子叫来了吗?”

“呀,你们真的准备偷东西呢。”此时,屋外响起一道女声,三人身形一颤,转过身,却看雾宁眉眼弯弯的站在门口,容貌秀美,身姿妖娆,周遭都亮了起来。

三人心头一凛,齐齐俯身施礼道,“奴才给夫人请安。”

“不用,相公说你们做坏事来了我还不信,没想到他说对了呢。”雾宁走进屋,目光落在堆积得整齐的箱子上,眼里带着疑惑,问道,“里边不会装的是银子吧,相公说边溪清苦,有了这笔银子,日子会宽裕很多。”

“......”胡说八道,他们世子爷何时缺过银子了?

况且,他们是想看看箱子里装什么,没有丁点要打劫的意思,谢池墨忽悠人,也不该忽悠到自己夫人头上。

刘询脑子转得快,往雾宁身侧走了一步,声音已然平静如水,“世子爷怎么让夫人独自过来了,人心险恶,小心为妙。”

正堂离柴房的位子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谢池墨不怕雾宁遇着闪失?还是说,谢池墨已经厌倦雾宁了,果真,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不由自主,刘询看雾宁的眼神带着几分同情,这么貌若天仙的女人都提不起谢池墨兴致,没准,谢池墨真有什么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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