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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图(40)+番外

“啊!”他烦躁的抓了抓自己头发,指着刘贤大骂,“刘贤,你这个奸诈小人,不要脸,就知道陷害我!”刘询咧着嘴,面色狰狞的冲向刘贤,他要报仇,报仇,他就觉得刘贤叫他起床不怀好意,原来是挖了个坑等着自己,他怎么就这么蠢呢,兄弟,世上根本就没有兄弟。

雨势密集,营帐外的人各司其职,对内里的事儿充耳不闻,在军营这么多年,对刘询刘贤他们的打打闹闹他们早习以为常了。

刘询和刘贤扛着麻袋朝谢池墨营帐走,刘询斜着眼,横眉怒对,青紫相接的脸上又多了几道新印,刘贤走在左侧,温声道,“你明知打不过我,扑过来不是摆明了找揍吗,我念着兄弟情分,没有下狠手,过几日你脸上的淤青就散了,往后到越西国,我们互帮互助......”

“你想得美。”刘询咬牙切齿,他发现官银藏于墨碇中立了大功,原本不用去越西国的,都是刘贤害的,兄弟,哪门子兄弟?

刘辉为二人撑着伞,打圆场道,“你们也别怄气了,把赃物送去世子爷那里我送你们上路!”

“你才要上路呢。”刘询没个好气,他怎么想怎么窝火,尤其肩头一麻袋图册,还有来不及扛回来的其他几麻袋图册,都没了......

刘辉体谅刘询心里不痛快,不和他磨嘴皮子,和刘贤说起越西国的情况,刘询乖乖住嘴,生气归生气,越西国的局势和他的小命有关,可不能马虎。

几麻袋图册,他和刘询跑了两趟才扛完。

到了谢池墨营帐,刘询还抱着那么点期待,毕竟,在官银的事情上他立了功,希望谢池墨看在那点功劳上饶过他,谁知,谢池墨翻脸不认人,言简意赅说了越西国几位大臣的情况,目光轻飘飘落在了他身上,这时候,但凡有眼力知道谢池墨性子的都会站出来主动请缨和刘贤同去,但刘询不是常人,他脸皮厚,低着头,装作没看见谢池墨的眼神,眼观鼻鼻观心。

“刘询,你和刘贤一起......”谢池墨脸上噙着淡淡的笑,一锤定音道。

果然,在谢池墨眼里,只有将功补过,没有拿过减功的说法,他瞪着刘贤,什么规矩礼仪全忘了,怒气冲冲跑了出去。

刘辉眉头紧锁,悻悻然的为刘询解释道,“请世子爷原谅刘询,他该是收拾包袱去了。”

“离开在即,我计较做什么?”谢池墨脸上没有丁点动怒,又叮嘱了刘贤几句,挥手示意他退下。

刘贤施礼后退下,刘辉和他一起,心里纳闷道,“你发现没有,世子爷似乎心情不错。”刘询摆明了闹脾气,谢池墨竟没有追究的意思。

刘贤暗道,能不高兴吗?几麻袋图册,比他们几盒子里的图册加起来多了不知多少呢?

亏得他多了个心眼,昨晚就把平时收藏的图册全烧了,不然打开盒子被谢池墨翻到图册,他有何颜面面对谢池墨,他对着雾宁的图册时动过旖旎的心思,见到真人后,心思就消了,那等仙人之姿,非寻常人配得上,他有自知之明。

谢池墨和她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第029章 来日方长

刘询和刘贤等人的离开在军营炸开了锅,倒不是舍不得二人背井离乡,忍辱负重,委曲求全类的,而是那一册册图册啊,麻袋装的呀,刘贤刘询一走,图册岂不是又落到他们手里了?念及此,众人兴奋了,前呼后拥的去营帐找刘辉,刘贤和刘询赢来的图册一定在营帐里,刘辉肯定知道。

众人偷偷摸摸涌入营帐,刘辉正匍匐在桌下,众人交换了眼神,四五人上前围住刘辉,其他人快速散开,四处搜寻起来。

为首的有谢池墨身边的副将韦安,温光中自恃身份抹不开面子,他才不怕呢,刘贤刘询走了,输的图册能找回去再好不过,他蹲下身,却看刘辉握着匕首刨地,刨出手掌大的坑了,他心下困惑,“你在做什么?”

猛的出声吓得刘辉手腕一转,匕首横刀相向,韦安眼疾手快后退一步躲开了去,拱手道,“辉侍卫,是我,是我。”

看清来人,刘辉蹙了蹙眉,脸上闪过不自然的晕红,他收了匕首,不着痕迹的拉起桌布,语气不太好,“韦副将怎么来了?”

韦安讪讪笑了笑,桌布盖下时,他瞥到边上的盒子,顿时了然:刘辉,是在藏他的宝贝呢。

他朝刘辉挤挤眉,示意不会拆穿他,谁私底下没个藏东西的地呢,他友善的拍拍刘辉的肩,故意拔高音量道,“咳咳,辉侍卫,这不有点事吗,询侍卫和贤侍卫走了,那他们赢来的图册搁着也是生霉,不如兄弟伙借来瞧瞧,等他们回来再双手奉上?”

刘辉低头拍着衣衫上的泥,闻言,抬眉扫过角落里眼神四处逡巡的士兵,出声提醒道,“韦副将若冲着图册来的,恐怕走错地方了。”

韦安眼神一诧,难道刘询那败家子把图册送人了?“辉侍卫是不是知道什么?”

刘辉放下衣袖,字正腔圆道,“打赌的事儿传到世子爷耳朵里去了,那些图册充公了。”

“啊?”韦安张大嘴,营长内的人皆停了下来,充公,岂不是全烧给地下的阎王了?

一时之间,众人皆拉下了脸,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为了图册,是他们绞尽脑汁出钱又出力才得来的,耗费了多少心血啊,就被谢池墨一把火烧了。

韦安一脸失落,原本以为刘询刘贤走了,他们能将图册拿回去,没料到,全化为灰烬了。

众人唉声叹气的鱼贯而出,背影萧瑟,比打了败仗还颓唐,刘辉无奈的耸耸肩,怪不得谢池墨心狠,是他们蠢得和刘询打赌,刘询和春香私底下有些交情,让谢池墨起床不过从中做点手脚的事儿。

众人打断他刨坑的思路,刘辉蹲下身,撩起桌布,拿出里边的盒子,寻思着不跑坑了,刘询的盒子放在尿壶下都能被谢池墨找出来,他藏得再隐秘也经不住有心人的搜寻。

他们世子爷,尤其厉害。

即使下雨,操练的士兵也并未因此松懈,每天清晨都能听到嘹亮的口号声,外边各司其职,雾宁却正是好睡的时候,谢池墨精.力旺盛,白日公务繁忙,夜里回来折腾她,她身子吃不消,谢池墨却越来越有劲了。

雾宁抹不开面子拒绝他,只能让春香多熬点补身子的汤给她喝。

谢池墨整日将自己关在营帐内批阅公文,她早上能睡懒觉,谢池墨却是片刻的休息都没有,长此以往,恐会亏空身子,她喝补汤的时候谢池墨自然不会落下。

桌案前,谢池墨一页页翻阅着图册,神色专注,难怪雾宁对那日的图册评价不高,看过手里头这些图册再看那卷图册,简直云泥之别,姿势更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他翻了几页,只觉喉咙干涩,身子发热,又难受又痛快,好似有千万片鸿羽扫过似的,瘙痒酥麻,实在妙不可言。

这种感觉,这几日常常涌上心头,他明白原因,但正是明白,更觉浑身烫得厉害。

雾宁端着春香熬得汤进来,瞧见的便是谢池墨端坐在桌前,眼神迷离的神态。

“相公......”

语声落下,只见谢池墨啪的声阖上了图册,脸上爬满了红晕,甚至蔓延至耳根,雾宁心头觉得奇怪,“怎么了?”

“你怎么来了?”谢池墨扯了扯嗓子,语气甚是牵强。

雾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目光移至桌面的书上,但被谢池墨拿公文盖住了,看不清方才谢池墨看的是什么,她便移开了视线,温声道,“春香熬了汤,你尝尝。”

谢池墨浑身紧绷,并未因雾宁的话有所缓解,“放那吧,我有事处理,待会就喝。”

雾宁点了点头,放下盘子,拿出上边的碗,提醒谢池墨记得喝,端着盘子识趣的走了,走了两步,转过身看向谢池墨,见他目光幽幽盯着自己,雾宁不解其意,“相公,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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