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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图(74)+番外

陆琛说她们做的不是坏事,只要她找个男人嫁了,过往种种不会有人追究的,只是看谢池墨反应如此大,他是不是不要自己了?

“我没有对相公不忠,我没有。”雾宁低低呢喃了这句话,落魄的蹲下身去,妻为夫纲,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一直都记着,她心里只有谢池墨,没有其他人,她没有做出对不起谢池墨的事儿。

她双手抱着腿,头埋入膝盖间,泪流满面。

春香见状,不由得眼眶发热,她想,或许雾宁是被人骗了,女子得从一而终,她先跟了人,又嫁谢池墨为妻,传出去,世道都容不下她。

“哭什么?”

雾宁以为自己听岔了,谢池墨走了,如何会回来,她吸了吸鼻子,哭声更大。

春香弯腰扶起雾宁,不明白为何谢池墨去而复返,扯了扯雾宁衣袖,“夫人,是世子爷。”

雾宁抬起头,就瞧着谢池墨神情冷峻的望着她,她身形颤抖了下,苦相一转,笑意取而代之,伸出手,直直扑向谢池墨,“相公。”

她满脸是泪,衣衫上黏了不少,谢池墨眉峰紧蹙,却没将她推开,眼神锋利的扫过春香,后者惴惴地往旁边挪了两步,不动声色地离开。

“他长什么样子?”

敢哄骗她的女人取悦他,好,好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我姑妈出院了,接下来就是找房子搬出去,昨晚看房子看到三点,今天兴致勃勃说看好了,结果……

对男主来说,女主嫁没嫁过人其实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女主~

当然,这一点,男主还感受不到~

女主在我眼里,就是教了个上过床的男朋友的那种~

☆、第40章 奸细现身

雾宁惊讶了一瞬, 泪光闪闪望着谢池墨, 半晌,慢悠悠低下头去,“图册上画着。”

那份图册上陆琛容貌模糊,但若寻着真正的图册,容貌就清晰了。

陆琛生得清秀, 皮肤偏白, 唇红齿白, 极为英俊, 气质和谢池墨截然不同, 谢池墨常年处在军营, 俊颜冷峻, 气质阴沉, 而陆琛处则温润得多。

可能是身处的环境不同, 性格自然大相径庭。

雾宁捏着衣袖,轻轻擦拭着手背上的泪痕, 低垂的睫毛上莹光闪闪,不时抽噎一声,明显还未平复下来。

谢池墨垂着眉,眉宇拧成了川字, 如墨的眼底漾着愤怒, 雾宁低着头,倒是没察觉,擦干手上的泪痕, 她局促的上前扯了扯谢池墨衣袖,“相公,我没有不忠。”

谢池墨沉着眉,目光落在她白皙的手上,女子的手小巧玲珑,犹记得,这双手让他欲仙欲醉,欲罢不能,这会却烦躁不已,“谁有图册?”

雾宁摇头,想了想,小声道,“老爷有。”

图册是老爷画的,找到老爷就能拿到图册,但是,她不敢。

听着她声音沙哑轻柔,谢池墨扯了扯领口,只觉得浑身闷闷地透不过气来,他淡淡嗯了声,没有细问那位老爷,拉开雾宁的手,不知该说点什么,如今闹得满城风雨,接下来不知会发生什么。

她不该被推向风口浪尖,她经不住。

被他推开,雾宁怔忡了下,摩挲着空空的手指,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二人面对面站着,中间隔着一小步,仿佛梗在二人中间的河流,跨不过。

半晌,谢池墨率先打破了沉默,“我先走了。”

图册大街小巷都有,背后作祟之人心怀不轨,当务之急,是把始作俑者抓出来,再找那帮人算账。

念及此,他整理好领口,阔步而去,留下雾宁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望着他的背影,动了动唇,想挽留他,然而,喉咙酸涩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拾下台阶,谢池墨想起什么又转过身来,雾宁神色一喜,下意识的抬起脚迎了出去,两滴晶莹顺着脸颊滑落,嘴角却不自主扬起喜悦的笑来。

谢池墨蹙了蹙眉,狠戾的眼神有片刻的缓和,“他叫什么名字?”

雾宁一怔,反应过来他问的是陆琛,脸上滑过失落,哑着声儿道,“陆琛。”

“陆琛......”谢池墨鼻下轻哼了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雾宁一只脚放在门槛外,刺骨的风直直刮过,她单薄的身子愈发寂寥,直到他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拐角,她才留恋的收回了目光,顺着走廊,朝下人住的偏院走去。

春香退到拐角,并未走远,雾宁名声尽毁,但谢池墨一日不休妻,雾宁就是谢家的世子夫人,身为谢家奴婢,她不是府里那等见风使舵落井下石之人,雾宁性子柔弱,温婉良善,不是那等只会算计经营的狐媚子,因此,她站在庭院的墙角,借故整理着绕墙的枯藤,实则担心雾宁需要人伺候找不着她。

雾宁站在走廊的褐红色圆柱边,喊了声春香。

春香转过头,见雾宁衣着单薄,脸颊发青,她放下手中的枯藤,小步跑了过去,“夫人,您怎么穿着这身就出来了,快回去。”

雾宁穿了件素净的褙子,褙子单薄,抵不住严寒,雾宁身子骨柔弱,哪儿承受得住?伸手扶着雾宁,感觉她双手冰凉,颤抖的手像抓救命稻草似的握着自己的手,齿贝微启,嘴唇哆嗦得说不出话来,不知是冷的还是其他。

春香无奈,不管雾宁和谢池墨将来如何,自嫁进谢家,对她一直不错,她不能做见风使舵之人,捧着雾宁的手放到自己嘴边,哈了两口气,劝道,“夫人,不管怎样,您都该好好保重身子才是。”

雾宁眼眶一红,哽咽的点了点头,“春香,我没有不忠。”

贞洁对女子来说极为重要,她嫁给谢池墨,全部的心思都在谢池墨身上,不敢有其他想法,她没有不忠。

说这话的时候,雾宁语气坚定,神情严肃,说不出的认真。

春香扶着她回屋,没有反驳她的话,而是说了许多京里的事,雾宁不懂人情世故,约莫不知事情的严重,“前年,京中发生了件轰动之事,一位身无功名的少年郎娶了家世显赫的小姐,夫人可知为何?”

雾宁不明白春香如何说起京中的乐事来了,如实的摇了摇头。

“夏季炎热,侯府举办了场宴会,少年郎也在邀请之列,那位小姐带人游船时,不小心掉落河中,少年郎懂得水性,义无反顾救了那位小姐,不久之后,二人就成了亲。”春香不愿意提及双方的名讳,只用了简单的称呼取代,“小姐落水,少年郎救起她,少不得会有肌肤相亲,少年郎如果不上门求娶,那位小姐估计都嫁不出去了,这便是京里人对贞洁的看法。”

“七岁不同席,不管基于什么原因,只要女子和男子有了肌肤相亲,就得嫁给他,不然的话,只有去家庙,青灯古佛,清心寡欲的度过余生。”春香语速缓慢,打量着震惊不已的雾宁,心想,果然如她所料,雾宁根本不知其中利害。

有了肌肤之亲就得结为夫妻,更别论是和男子珠胎暗结了。

雾宁想通透春香话里的意思,脸色一白,“我必须要嫁给陆琛吗?”

可是陆琛说不会娶她的,他们是朋友,做那些事是为了救人,他们该有各自的生活,不该被绑在一起,陆琛的话说得直白,她也没想嫁给他。

思及此,她问春香道,“如果有了肌肤之亲但二人没有成亲,女子也没去家庙,会怎么样?”

春香知道她会这么问,抿了抿唇,一字一字顿道,“一辈子活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生下的儿女也会永远抬不起头来做人,有个有污点的娘,儿女的亲事会受到影响,若儿子入朝为官,会被言官弹劾......”

雾宁脸色又白了两分,也就是说,祖祖辈辈都会抬不起头来?

她低头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眼神绝望。

春香摇头,眼下的境况,她也没有好的法子,要她说,谢池墨这门亲事国公夫人就不该应下,雾宁容貌出众,早晚会被认出来,一旦事情传开,谢家就成了大家的谈资,往后别想安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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