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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信儿爱上风[荼蘼花](19)

作者: 岁岁秋姿 阅读记录

022

“少鸿其实人很好的,只是有点小心眼。”栾文夕连忙朝莫向晚解释道,她边说边给莫向晚夹东西吃,以弥补刚才方少鸿的无礼。

“你不用感到对不住我,我了解方先生的性格和脾气,所以我不会介意他误会你和我的关系。”莫向晚直言不讳道。面对被误解,他显得很冷静和从容,心中充满淡淡的窃喜,是因为刚才栾文夕挺身而出维护自己,除了母亲,他从未有过被女人维护的心理感触,尤其是被这种看起来就小鸟依人需要被人保护的女人维护,他的心真的被触动了。

“一本书中说当你为一个人吃醋时就证明你真的爱上她了。我理解少鸿。”栾文夕幸福而又羞涩的说道。

虽然都是男人,但莫向晚不懂方少鸿为何痴恋着栾文谣,还会为栾文夕吃醋。看着栾文夕那么深情的评价方少鸿对她的爱,莫向晚心中有隐隐的不悦,他转而说道:这个味道很不错的,你尝尝。”莫向晚永精巧的刀切下自己盘中的牛排给她吃,就像她刚才那么细心的对待自己。人与人之间本该就是这样的,更何况是对待准备去喜欢的人呢。

“你打算找什么工作?”栾文夕突然问道。

“还不知道。”莫向晚摇摇头。瞥一眼6号位置的两个人,他们依旧相谈甚欢,他又环视四周,店中客人稀少,一切正常的就像挂在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的,不多一分,也不少一秒。

“你画画很不错。不如你来我们辅导班吧。这段时间,因为要收拾新家,我已经顾不上去上课,我介绍你认识我们辅导机构的王老师,让你接替我去上课好了。”栾文夕热情的说道。

“嗯?”莫向晚这才郑重的看着栾文夕认真的样子,他哪里还有心思和时间去教那些孩子画画。

“如果你愿意,我明天可以带你去见他们。”栾文夕并未察觉他面上的异样。

“呃。”莫向晚对‘明天’两个字特别的敏感,也就是说若他答应去辅导班当老师,那么他明天还可以和栾文夕在一起,栾文夕美丽而又诚恳的眼眸打动了他,他不想这双美丽的眼睛再流伤心的泪水,他点点头,答应了她的帮助。如果明天的明天,他还可以和栾文夕在一起是因为那些可爱的孩子、是因为他们都是辅导班的老师,那么他想他们之间会有聊不完的话题,他想他会一点点的感化栾文夕,完成栾文谣托付的事情吧。

这顿晚餐吃的很愉快,送栾文夕回家的路上,莫向晚略有担心的问她:“这个时间回去,方先生应该不会介意吧。”

栾文夕看了一下表:“他工作很忙,经常十一二点回家,这个时间还早。”

车在拐进那个别墅小区,莫向晚禁不住放慢了速度,回想起今天晚上方少鸿怒视着栾文夕举手要揍她时的模样,他为她深深的担忧,在栾文夕下车时,他不放心的问道:“文夕,如果方先生12点还没有回家,可不可以给我发条短信,报个平安。”发现栾文夕眼神诧异,他解释道:“你一个女孩子住在这里,我还真是不放心。”

“好的。谢谢你。”栾文夕眯起眼睛笑起来,她像个听话乖巧的小女孩。

******

直到午夜子时,莫向晚都没有接到栾文夕的短信,也就是说方少鸿回家了。莫向晚坐在临着风的窗边,手指夹着一根冒着缕缕青烟的香烟,他微闭着眼睛,脑海仿佛漂浮着万缕青丝,那些青丝有序的排列成一幅幅画面,里面有美丽动人的栾文夕、有哭的绝望的栾文谣、有暴怒的方少鸿,还有月亮湾坐在6号位置上的两个人,甚至还有那个戴着帽子轻易的带走方少鸿的怪人。他们的模样交缠在一起,又散开,溃散了一地。

莫向晚将燃了半截的香烟丢在地上,他对自己说,在这个世上没有谁比我的命更重要,他再次拨打那个号码。他把这个号码当成他的命,对它是惟命是从。从这个号码发过来的每一个字都重若千斤。

当那边传来一层不变的关机提示音,他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莫向晚愤恼的将手机摔在柔软的床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为什么6号位置会有人?为什么你不接电话?到底出了什么差池?”莫向晚紧紧的抓着窗棱,自言自语着,就像一头被关在笼子里即将发疯的野兽。

夜风习习,他的头发和衣领被吹的翻飞起来,他茫然望着漆黑的夜,心中的怒火在哀鸣、在呜咽、在怒吼:‘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

渐渐冷静下来的他往那个和命一样重要的号码上发送了一条短信:‘6号有人!你搞什么?’

不多时,他的手机突然‘叮’的响起短信声,他连忙抓起来去看,意外的发现竟是栾文夕发来的信息:‘睡了么?’

莫向晚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十分了,栾文夕怎么还没有休息呢?他立刻回复了一条短信:‘没有。在等你信息。’

许久,他接到了栾文夕打来的电话,她在那话那头虚弱的说:“你……你可以来接我么?”

“文夕,你怎么了?”莫向晚立刻坐正了身子,他绷紧神经。

“来接我,好么?。我的家门口等你。”

“好,我马上过去。”

莫向晚拿了件外套就飞奔出门,他开快车赶到在这个市最高档的别墅区,在小区门口,他看到了蹲在路边的栾文夕,她身上穿着大大的睡衣,脚上却穿着一双棉拖鞋,头发散乱,几乎遮住了她的小脸。

“文夕。”莫向晚蹙着眉慌忙跳下车去。

栾文夕缓缓抬起头来,一脸湿润的泪光:“向晚。”她没有立刻站起身来,只是那么无辜看着他,让他越发的心凉和心疼。莫向晚发现她眼睛肿肿的,一看就知道方少鸿又找她麻烦了。

“你还好吗?”莫向晚担心道。

“带我走,好吗?这里好冷。”栾文夕抓住了他的手臂,似乎想要站起身来,却显得很是费劲。

莫向晚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他将她搀扶起来,她边走边对他说道:“我头有点晕晕的,走了好久才走到这里的。”

“你会没事的。”莫向晚看着脸色蜡黄的她,将她搀扶进车中,将她系好安全带。

栾文夕全身虚脱般半倚在位置上:“姐姐在家吗?”

“没有,她在医院照看伯父。”莫向晚如实说道。

“那就好。带我回去吧。”栾文夕微微喘了口气。

莫向晚看着她状态很不好,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难以想象她身上又增添了多少伤口,他非常理智而又坚定的对她说:“我先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我……我没事。”栾文夕解释道。

莫向晚转头郑重的看着她,他的目光坚定而又严肃,他的视线就像一把利剑,从她的面上转瞬间就移到了她雪白的颈部,猩红的伤口就像一条血红的红丝带缠绕着她的脖子,她竟然可以以那么释然一切的模样说‘没事’?

栾文夕看着威严的莫向晚,突然间发现他身上有和方少鸿一样的戾气,那种戾气是专属于男人的,容易让女人,尤其是她这种没有一点力量的女人顺服。

莫向晚看出栾文夕对他的怯,那种眼神弱弱的,就像是看到了可怕的怪物,莫向晚的眼眸生出怜爱与柔软,理智而又心软的他换另外一种方式和她沟通,他用手撩开栾文夕垂落耳畔的头发,他将手指温柔的放在她颈部的伤口上,栾文夕往后躲了去,是因为疼痛,还是羞怯,她也说不清楚。

“文夕。”莫向晚用充满怜爱的眼睛看着她:“你要去医院,知道吗?我知道你身上还有这样让人心疼的伤口,那些伤口会加重你身体的负累,听话,跟我一起去医院,不然我会愧疚的。”

栾文夕的心中仿佛涌入一泓温泉,她懵懂的望着温文尔雅的他,他的眼睛充满了无可抗拒的魔力,他的声音就像春日里轻拂耳畔的微风,他的模样那么深刻的烙在她的心田,她内心充满感激,泪水哽住了喉,她说不出一个字。男人不都是一样的么?男人不都是用暴力解决问题的吗?男人不都是以少鸿那副生气的面孔对待女人的吗?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一个男人,会瞬间让她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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