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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信儿爱上风[荼蘼花](53)

作者: 岁岁秋姿 阅读记录

“对了,前两天和博叔在老房子中谈事情,我就将那盆荼蘼给带来了。”说着他带栾文夕走进警局临时安排给自己的看护房,来到阳台的一角:“看,它们在我的照顾下,长的多开心。”

“开心?”栾文夕意外他竟用‘开心’形容植物。

莫向晚从后面温柔的抱着她,将脸颊贴着她的脸,发誓般说道:“莫向晚此生只爱栾文夕一人,就像影子一样,与她相伴一生,为她做饭、洗衣服、挣钱钱,将她当公主宠着、当女王供着,当珍珠捧着……最后呢,还要一生一世照顾好这盆天上开的花。”说罢,莫向晚朝文夕脸颊狠狠的亲了一下:“盖章生效,期限一万年。”

栾文夕眼圈红了,感动的哭起来,眼泪坠下去,落在莫向晚的手臂上。她很庆幸遇到了莫向晚,他就像传说中的王子,温文尔雅、善良仁慈,她感谢上苍给予她一段屈辱的过去,又还她一个将他视为珍宝的爱人。是莫向晚给了她新鲜的生命,在她的心中注入他的爱。让这份爱一直延续下去吧。栾文夕转过身去,迎着他灼热的目光,她闭上了眼睛,接受了他缠绵依依的吻。

这一夜,栾文夕躺在他的怀抱中,只是那么幸福而又充满感激的躺着,他们心中有对未来美好的憧憬、期待,但都恪守着底线,是因为那段飘零着风霜的过去。

如果曾经没有因为彻骨的仇恨和浓烈的爱,莫向晚不会失去理智强迫她。那件事就像一道结了痂的疤痕留在他们的心上,莫向晚渴望将爱意传达到栾文夕的心底深处,他知道栾文夕是需要他的,她看着他的眼睛是迷离的、沉醉的,可她又是紧张的,因为她的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她的心中是有阴影的,莫向晚只是专注的吻她,耳鬓厮磨,他告诉她:“我要娶你,我想和你结婚,文夕。”

栾文夕躺在莫向晚的怀中睡到了天亮,那雨点般纯粹的吻留在他们身上,那对未来美好的遐思留在他们的心中,这一夜,他们只是将吻和倾诉爱意带入对方的心中,为一起走进未来做好了准备。

******

父亲的葬礼定于三日后,这天像是冬季最寒冷的一天,漫天飘落着细碎的雪花,在风中肆意飞舞。一身黑衣的栾文谣目送着父亲的遗体从太平间推出来,忽然隔壁床上的一张脸不经意间跳入她的视野,那张脸上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她。

“啊?”栾文谣嘶声叫了一声。

“怎么了?姐?”一边的栾文夕回头看她。

栾文谣立刻关上太平间的门,脸色惨白的对她说:“没……没事,文夕。”

葬礼在姐妹两声泪俱下的哭泣声中举行,漫天的雪花似乎都要被她们的眼泪融化,还在发了疯似的呼啸而来,雪下的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就将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雪。

眼见着父亲的骨灰盒被放入石板下,栾文谣‘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爸爸,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对你说,我不该对你说啊……都怪我……”

栾文夕深知姐姐根本无法释怀她对父亲说的真相,可是父亲若是个健康的人,就是生了大气,也不会走的那么突然的。看着姐姐如此自责,心软的栾文夕把父亲的离世归结为病弱的身体和那些真相。无形中对姐姐的憎恨也少了许多。

“姐姐,起来吧,爸爸会原谅你的。”栾文夕见不得怀孕的姐姐跪在冰冷的地上,她使出力气搀扶文谣起来。

结束葬礼,在返回去时,栾文谣说自己要去洗手间,让栾文夕不用等她。可是文夕怕文谣心理负担太重而做出傻事,表面答应了文谣,却在悄悄跟踪她。

一路跟去,栾文夕发现姐姐根本没有去洗手间,而是匆匆走进了太平间。难道是父亲的遗物落在那里吗?栾文夕不假思索的走到太平间门口,她听到里面有说话声,她将耳朵贴近了门,隐约听到姐姐的声音:“少鸿,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文谣,那天夜里我要带你走,你说要等父亲的葬礼举行完。这几天,我一直装死人躺在这里,除了和父亲说说话,剩下的便是思念你、等你。我昨晚对父亲说,‘文谣是比我的命还要重的,她现在又怀了我的孩子,我是一定要带文谣走的。’文谣,知道父亲对我说什么吗?他说,走吧,走吧,都走吧……”方少鸿满面神往的神色,他紧抓住文谣的手不肯松开。

“少鸿,你怎么了?”栾文谣心惊胆战的盯着一身落魄的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快走啊。”她似要摆脱他,使出力气往后退去。

“跟我走,文谣,父亲已经同意了我们的私奔,他会保佑我们的……”方少鸿抱着栾文谣似要拖拽。

听到里面那凌乱而又掷地有声的脚步声,栾文夕怕方少鸿伤了文谣腹中的孩子,就立刻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失魂落魄的方少鸿,栾文夕怔住了,似乎很久都没有见他了,他变了,头发蓬乱、目光无神,满嘴的胡茬变成了青色,他只穿着单薄的黑色外套,一身的褶皱,很难想象这些天他都躲在了什么地方。

“文夕?”方少鸿意外的看着她,他怔怔的松开了文谣,他一脸欣喜的笑容,快步朝文夕走来。

栾文夕还是有所顾虑的往后退了一步,是的,她是打心底怕他的。

“文夕,见到你太高兴了。”方少鸿双手抓住她的肩膀。

“少鸿。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话。”栾文夕哑着嗓子问道:“你爱过我吗?”

“我?”方少鸿冷吸了一口气。

067

栾文夕不等他开口,继续说道:“我是栾家领养的孩子,我和姐姐没有血缘关系。你现在就当着姐姐的面,告诉我,你曾经爱过我吗?”

“额。”方少鸿陡然睁大了眼睛,甚是意外:“这怎么可能?”

栾文夕委屈的问道:“说啊?”

栾文谣担心栾文夕的声音会引起外人的注意,她拉住方少鸿:“你爱过她,你说你爱过她啊。”

方少鸿在栾文谣的拉扯下,面对栾文夕那双挂着眼泪的动人眼睛,他哑着嗓子道:“对不起,文夕,我一直把你当着文谣来爱的。”

栾文夕终于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她的眼泪一颗颗坠下去,她哭着蹲下去,双臂环着膝盖嘤嘤的哭起来。耳边还源源不绝的响着方少鸿要带着栾文谣一起走的恳求声,那殷切的情感和充满紧迫的爱,让栾文夕哭的更伤心了。

“方少鸿!”沉重的声音自门口传来,一个人高大的身影立在透着朦胧光亮的玻璃门前,逆光而站的他面孔隐在黑暗之中,但所有人都怔住了,短暂的几秒中,似乎能听到各自的心跳。

“向……向晚。”栾文夕刚叫出他的名字,脖子却被一个人强劲的臂膀给套住了,拖着她就往后走去。

“少鸿,你要做什么?”栾文谣大吃一惊,她追着方少鸿求他放开栾文夕。

栾文夕更加绝望的哭着,她对方少鸿大叫道:“若你杀了我,可以和姐姐一起私奔。那我成全你,你就杀了我罢……”

方少鸿顾不得栾文夕哭喊,他敌视着一脸愤慨的莫向晚:“你不是很喜欢文夕吗?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放我和文谣走,文夕就是你的了。”

“哼哼。”莫向晚凄苦的笑了一下,时到今日,对于栾文夕,方少鸿似乎都没有一丝愧疚,这个可恶的家伙把他爱的那么深沉的文夕当成什么?是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野玫瑰吗?他视文夕微不足道那双血红的眼睛彻底惹怒了莫向晚,莫向晚抬了抬手臂,那把小□□正对准方少鸿的一只眼睛。心想,打穿他那只眼睛,使他丧失用手臂勒紧文夕的力气,应该没有问题。

“莫向晚,你别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眼见着莫向晚拿枪对着自己,方少鸿突然掏出一把刀子放在文夕的脖子上。

感受那丝会把她的肌肤瞬间拉开的刀刃,栾文夕难过的闭上了眼睛,这把刀真是要把她逼近地狱的死角啊。想她刚才还那么天真的问方少鸿似乎爱过她,现在他所做的一切不都足以说明她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挡箭牌了吗?还谈何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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