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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下嫁(19)

作者: 霜露白 阅读记录

他道:“赫连将军这是要犯上吗?奴才知道一句话叫‘功高震主’,天家选秀,赫连将军似乎管得太多了!”

“权宦阉人!”赫连南骏怒骂他。

卫谏不动声色,只一个手势,卫府中蹿出无数飞虎卫将赫连南骏团团围住,卫谏看似恭敬道:“护送赫连将军回府。”

连堂堂赫连大将军在卫谏面前,都犹如像是被握在手中的棋子。

不待赵承玉说什么,卫谏又与她躬身道:“有些人欺到长公主头上,长公主可以不计较,但奴才不行,奴才也是极其护妻之人。”

说罢,便领着他的一队飞虎卫出了卫府。

赵承玉倒是看不明白卫谏要做什么,却能感觉卫谏当真是生怒了。

卫谏此人,极不好惹,又极记恨,凡得罪过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第二日,京城里就有了许多流言,都在传白新月与诸多男子私通,还为此怀上过身孕的事。京中这些权贵都知晓赵承玉爱慕赫连将军,故而对白新月尤其嫉恨,为此,也曾赐过好几位面首给白新月羞辱她。

白新月和赫连南骏刚大婚,就请兵去了姜地,数月才回。

凭着长公主的狠毒,怎可能这几月里不会对白新月下手?

故而,白新月与诸多男子私通并珠胎暗结一事,虽说是流言,却无一人不信。京中这些贵妇们,最善看人笑话,捧高踩低,白新月得罪了长公主,她们自然都暗地里嘲笑白新月,顶看不上她。

“我弟弟纳了房小妾,是从青楼里买回来的,先前伺候过不少男人,我们又是高门大户的官家,哪里能容得下这样淫荡败坏风俗的女子,昨儿给沉塘了。”武宁侯夫人与白新月一同上街买胭脂水粉,正送白新月到赫连府门口的时候,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白新月的脸色骤然晦暗,脸上的笑容僵住。

武宁侯夫人这话,摆明了是在嘲讽她。

正巧赫连南骏从外面回来,听到这话,脸色也不善,上前去挽住白新月的手腕,温柔深情道:“出去了一天可累?”

“还好。”白新月低低颔首道,见赫连南骏的肩上落了片树叶子,亲昵的替他拿下来。

夫妻二人在武宁侯夫人面前表露得好一番鹣鲽情深。

赫连南骏又冷声与武宁侯夫人道:“赫连府怕礼数不周,就不请武宁侯夫人进府坐坐了。”

武宁侯夫人无趣的离去。

武宁侯夫人刚走,赵承玉便来了赫连府,正好他们还没进府里去,赵承玉就在府门口与赫连南骏解释:“这些流言并非是本宫传出去的,本宫与赫连将军不一样,赫连将军可以不顾念旧情,处处想置本宫于死地,但本宫从来都不会做会伤害将军半点的事。”

赫连南骏冷笑,只愤恨的眼神看了赵承玉一眼,便就温柔的牵着白新月的手转身回府,他还温柔贴心的说:“外面那些难听的话别去听,我赫连府还用不着刻意去结交谁……我让厨房给你做了荷花酥……”

赵承玉不明白,白新月到底哪儿好?

卫谏在赵承玉身后追来,见赵承玉落寞伤心的站在赫连府门口,他道:“不管长公主您怎么做,赫连将军都只恨你,哪怕是杀了白新月。奴才以前认识的长公主不会这么优柔寡断、心慈手软。”

“好,那就这么做吧!我累了……”赵承玉心伤的道,对赫连南骏的执着,真的让她有些精疲力尽。

回到卫府后,赵承玉好几日都未出府。

白新月的那些流言,都是卫谏放出来的,他说是替赵承玉出气,当然不只是放出些流言那么简单。

飞虎卫将赫连府团团围住,卫谏领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冲进去,当着赫连南骏的面将白新月抓了。

“卫大人,你带人擅闯我赫连府,还想抓本将军的夫人,你可要给个说法,否则本将军可要告到皇上那儿去!”赫连南骏怒道。

“将军夫人刺伤长公主,长公主已有数日卧病在床,此乃大罪!难不成赫连将军还想包庇不成?”卫谏威严怒色道,手一挥,他的人就上前去将白新月拿下。

赫连南骏自然是要阻拦,卫谏出手同他打起来,飞虎卫趁机迅速将白新月带走。

毕竟,卫谏给白新月安的罪名是刺伤长公主,赫连府的人并不是太敢去动手。

赫连南骏不急追卫谏,立即换上朝服进宫面圣。

“皇上,新月她冤枉,如今她落在了卫谏那个阉人手里,指不定要受什么折磨!还请皇上下旨让卫谏放了新月。”赫连南骏跪在赵承桓面前恳求道。

赵承桓却道:“朕今日去卫府看过皇姐,她的确伤的厉害,簪子刺进胸口,险些丢了性命。”

“可是这几日新月都不曾见过长公主,如何会是她刺伤的长公主?”赫连南骏着急道。

赵承桓示意赫连南骏起身来,他叹了口气,放下君臣的身份之差,似兄弟好友的口吻道:“赫连将军,不管皇姐是不是白新月所伤,皇姐毕竟是受了重伤,还有先前,皇姐也曾被你用剑伤过,险些丧命。她心心念念的人是你,你却娶了白新月,而她与朕赌气嫁给了一介阉人,损了皇家颜面……此事,朕不会去插手,你去求皇姐吧。”

赫连南骏无奈,离开皇宫。

咬了咬牙,去了卫府。

他见到赵承玉时,赵承玉仍在昏迷,侍女瑾儿在旁伺候。

“若是赫连将军喂公主喝药,公主一定会很高兴。”松儿端了药进来,见赫连南骏在,开口道。

赫连南骏迟疑片刻,伸手接了松儿递过来的药碗,坐到床榻边上,小心的给赵承玉喂药。

与赵承玉离的那么近,此时的她,没有半点伤害力,没有凌厉的眼神,展现出了女子的柔弱,即便到了此时,赫连南骏对她仍心有波澜,只是一想到赵承玉是个何其狠毒的女子,他便难以有好感。

“你若不是那等狠毒的性子,若三年前不发生那些事,我与你定会结成美满姻缘,也就不会再闹出这么多的祸事来。承玉……”

这些年,我心里从来都没有放下过你!

这话,赫连南骏又如何说得出口?

事情演变到如今,他和赵承玉早就站在了对立面上,他爱的人是白新月,那个温婉贤淑、善解人意,为他险些丢了性命,如今又因与他在一起,而受尽屈辱苦难的白新月。

站在门外的卫谏适时的咳嗽了一声,一身冷意进得房间来,自然的抢过赫连南骏手中的药碗,冷声道:“卫某的夫人不劳赫连将军照顾,卫某这人很小气狭隘,不似赫连将军那般大方,可与人共享妻子。”

赫连南骏甚是尴尬愤怒,恨得双手紧握成拳。

一会儿,赵承玉醒来,冷漠的看了赫连南骏一眼,就吩咐松儿:“本宫不想看到让本宫心伤之人。”

松儿便不客气的将赫连南骏赶出府。

卫谏此来,喂了赵承玉喝药后,就道:“我已将白新月打入飞虎牢房,宫中传来消息,皇上不会管束此时,长公主想要如何发泄折磨她都可。”

“卫谏,你懂情爱吗?”赵承玉突然问。

卫谏怔愣了一下,道:“奴才是阉人,不懂。”

他英朗的眉宇将心绪藏得很深,此时表露出来的只有一身冷意和霸气,以及一点点的恭敬。

卫谏素来事情繁忙,才与赵承玉说了几句话,就有飞虎卫进来附耳禀告了他几句话,卫谏就匆忙的领着人策马疾驰出了卫府。

像是一阵风一样。

许久后,瑾儿哄着赵承玉高兴:“公主,您昏迷的时候,赫连将军给您喂药呢,他还说,若非是三年前发生了一些事情,他就娶您为妻,结成美满姻缘了!”

听了这话,赵承玉并没有瑾儿预料的那般开心,她只喃喃道:“三年前的那些事,不就是白新月陷害本宫要将她赏赐给敌军将领,另外,好像本宫还听说那时候有敌军袭营,本宫被袭击重伤昏迷,白新月为救赫连将军,替他挡了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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