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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女配)(16)+番外

作者: 勾陈九 阅读记录

个个惊奇不已,杨绣卿笑道,“这是何物,倒不曾见过一般。”

虞宸心道,叫你见过还了得,少不得作一番解释,方叫人略略接受。

虞宸亲自动手切蛋糕,众人尝了,不由称奇,“五姑娘当真心巧,这么个稀罕物,难为你想出来,做出来。”

随即有姑娘请教如何做的,需的什么材料,虞宸极大方,略略说了几句。

虞蓉狠瞧她好几眼,心道虞宸果真还是个傻的,这方子如何能告诉别人。

皆是十几岁的姑娘,就没有不爱甜的,物少人多,吃到的交口称赞,没有的少不得眼热几分。

回去后几下里一议论,倒叫人皆知虞府五姑娘做的一手好糕点,为她的蛋糕铺子风靡京都打下了基础,暂且不提。

且说这日自杨府回来,虞宓想着姜元让抹额用旧了,是以邀了虞蓉出门。

巧是在院子里等着的功夫,遇到虞萱的大丫头青雁,闲说几句话。

青雁扭扭捏捏,面色为难,虞宓了然,笑道:“想来你家姑娘有事托我,直说便是,我还能为难你?”

青雁越发难为情,虞宓笑笑,不再开口。

青雁小声道:“我家姑娘听两位姑娘出门,劳烦姑娘带伊人居的胭脂香珠,说是回来给…”

虞宓暗叹口气,温声道:“你回去说,我晓得了,买了便让云桑送去。”

待青雁身影转入树后,云桑方道:“姑娘这样一时倒罢了,以后可如何了,府里姑娘皆一样的分例。八姑娘一回二回如此,落了下乘了。”

虞宓摆手,不在意笑道:“你也知她处境,手里拮据的很。年轻姑娘,谁不爱个粉儿花儿的,没钱也只能这样了,况我不少那几个钱,莫再提了。”

原是府里姑娘每人月例皆有二两银子,时常府里事事齐全,这钱没多大去处。

只虞萱的每每被三太太抠在手里,不落下一个子儿。

虞萱亲娘冯姨娘又嫌她不是个带把的,自来不过问一句。

如此八姑娘倒不比原五姑娘强几分,时常姑娘们出府买些鲜亮潮物儿,她皆不参与的,虞蓉还道她小家子气。

虞宓原先也不知,只一回冬日竟瞧着青雁出门去当首饰,细细盘查,方才知晓。

这事乃三房家事,她一个隔房侄女如何能多说,只少不得无意在老太太跟前提几句八姑娘过的清苦的话。

如此上头婆母问了,三太太少不得收敛一二,只也不是长久之计,是以该扣的还扣,该弱的还弱。

再说虞宓原给虞萱带了几回水粉,自然不收钱的。

如此虞萱食髓知味,恃弱而骄,白拿了虞宓不少。

虞宓自来又是个心肠软的,况姊妹过成这样,也不好受,少不得能帮一把帮一把。

虞宓虞蓉两个逛了伊人居出来,择了一间酒楼去坐。

虞蓉在后头尚未跟上来,虞宓跟小二进了雅间。

巧是将将关门时候,风吹起幕篱一角,叫虞宓瞧见一个人影。

那人作男子打扮,一身锦云长袍,手持绿玉扇,墨发高束。

清贵磊落,却是窄肩细腰,像极了那女儿模样。

虞宓静思片刻,问云桑,“方才你可瞧见前头的人,如此相像,莫不是我眼花了。”

出门时候,特意去请了五姐,没道理不与姊妹们一道儿,倒自己作男装出门。

云桑倒了一杯茶,小声道:“姑娘没看错,我瞧着也是五姑娘。”

虞宓道:“即是出门,大大方方便是,这么个打扮又是如何?”

云桑道:“我也不知,想来有什么不好叫人瞧见的事。前儿我和六梅说话,听她口气,五姑娘在查太太太嫁妆呢。”

大太太嫁妆原是府里几位太太皆管过的,五姐要细看,不同太太们透一个字,反是自己去查。

虞宓心内一震,五姐当真不同以往了……

主仆两个细论半日,终不得缘由,只能搁下。

近来府里女先生谢夫子回京,姑娘们开课。

虞宓起早到课室临字,莫约一刻钟功夫,姑娘们陆续来了。

谢夫子抱书进门,打眼一扫,神色微厉,“关门。”

虞宓往后一瞧,见是虞宸位置又空着,少不得微叹一声。

这位五姑娘真真不知怎个形容了,三日两日迟到,夫子问起,乖乖认错,下回照犯不误。

瞧夫子脸色,今儿真个踢到铁板,底下三个姑娘皆敛声屏气,不敢出声。

夫子交代了课业,底下开始描字,一时屋里只暖香融融。

虞宸领着丫头近了学海涯外屋课室,瞧见门关着。

默静片刻,想到缘由,不由一凛,原不是她有意迟到,只近来为着开铺子诸事,繁忙甚多,实无暇顾及学业。

站在门外开口恭敬,谢夫子隔门道:“想来是我学问浅薄,教不得五姑娘,倒还望另请高明,老太太跟前我自去说明。”

虞宸忙道:“夫子哪里的话,原是我的错,还望夫子宽恕则个,再不敢的。”

谢夫子不为所动,“罢了,姑娘回吧,我教不出你。”

虞宸又道:“万望夫子再给我次机会,若有下回,小五自去老太太跟前领罚。”

谢夫子才方松了语气,“虽不若男子,到底自己出口的话,也该守着才是。似姑娘这般,一而再再而三敷衍于我,于我无碍,于姑娘到底不妥。”

虞宸道:“是了,小五谨记夫子教诲。”

谢夫子到底拿人钱财,总想着合该尽心尽力方好,只总也大不如愿。

虞宸的保证信用不高,是以散学后谢夫子去了迎松院和老太太说话。

到底人家是祖孙,她不好强说五姑娘是非,只提了提虞宸与其他几个姑娘水平参差,不若分开。

老太太年事高心却不老,听出谢夫子意思,因笑道:“姑娘们年轻,难免贪玩,多亏夫子费心教导几个丫头。”

谢夫子忙道不敢,“当一日和尚撞一日钟,份内事罢了,老太太谬赞。”

老太太笑道:“总是夫子教她们读书识礼,若有那个丫头耍懒顽皮,只管罚便是,老婆子我绝不多说半句。”

谢夫子笑道:“几位姑娘皆是极好的,纵五姑娘时时慢些,终无大碍。”

老太太奇道:“五丫头如何慢了其他姑娘?”

谢夫子便将这几日虞宸日日迟到之事说与老太太。

静默片刻,老太太道:“该罚,待明儿我问问,倒是如何,定给夫子交代。”

谢夫子心足意满,闲话几句,方告辞退出来。

用过晚饭,姑娘们请过安,老太太留了虞宸说话。

出了迎松院,虞蓉瞧瞧后头,悄声道:“今儿我瞧见夫子来过,想来老太太留五丫头必为这事儿。”

“我瞧着夫子忍不过几日,果真告状来了。以往咱们迟了,哪回不罚抄字,偏她占了不识字的光,这道都省了。”

自言自语半日,后头两个皆不开口,虞蓉恼道:“两个木头桩子,万事不理,真个无趣儿。”

说罢,不等两人回答,径直去了。

虞宓原是在想前儿买回来的布料如何搭配,除了给元让做抹额衣物,还可如何用。

没细听虞蓉说话,回了神人已走远了,就罢了。

后头虞萱道:“前几日蒙姐姐给带的水粉,还未给银子呢,不若姐姐去梅陇阁坐坐。”

虞宓原没想受她的银子,因笑道:“那点东西,值当什么,你莫放在心上,缺了什么找我娘就是,你是虞府正经姑娘,谁也不能亏了你。”

虞萱低下头,半日声音微哑道:“多谢姐姐,好在老天还是想着我的,总归没叫我真个一干二净。”

虞宓也知她心事,只到底无法,少不得安抚几句。

姊妹两个闲话几句,各自散去。

却说老太太请了虞宸进屋说话,因说道:“听说你不大跟的上姊妹们,倒是如何,与我说说。瞧瞧可有个二全之法。”

虞宸早知老太太不曾读过多少书,不大看重这个,却极重视子孙的人品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