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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女配)(86)+番外

作者: 勾陈九 阅读记录

一时又想起他昨儿叫她落荒而逃的话,不知如何,便有几分羞涩爬上脸来。

不敢正眼儿瞧他,只低头,坐过去。

姜元让待她坐好,吩咐外头人起身,便也倒了茶先递给虞宓。

也知她身子不适乃是借口,便也不去问。

虞宓一个愣神间,眼前便多了杯茶,抬头瞧他一眼,飞快低下去,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姜元让叹了口长长的气,语气失落道:“阿久便要跟我生分了吗?想来我这副落败身子,谁还记在心上,不若早些去了,大家干净。”

却是只字不提昨儿那句话,虞宓想着,他就说了那一回,玩笑也不定。

又瞧他失意落寞的模样,心里也是不忍,便也不去想昨儿之事,只当他是无心之言。

因道:“谁个瞧不上你来着,自来便只你自个儿这般想罢了,再莫说些自暴自弃的话。不说舅舅舅妈听了心里不好受,我也不是滋味,有那乱想的功夫,该想着如何保重身子,倒实在些。”

他抬眼瞧她,嘴唇微抿,有些莫名的委屈,“昨儿你说陪我出门看大夫,如何今儿又推诿?”

虞宓懊恼,也只得安抚他,“我不是早起身子不适,歇了半日又好了。为这么点事儿,你莫跟我计较了。”

她苦思冥想地哄他,姜元让心头微松,大度道:“罢了,往后答应我的事儿,可能做到?若不能,便别给我允诺才是。”

虞宓舒一口气,伸手捏他的耳垂,他那儿敏感,一模就痒,一痒便笑,她早知的。

姜元让没笑,只淡粉慢慢爬上侧颊,板脸训她,“阿久,别闹。”

虞宓不松手,笑道:“谁闹了,你是金镶玉嵌的,便是碰一下都不成。”

姜元让侧脸,瞧了她一会儿,虞宓有种不好的预感,忙抽身往一旁躲。

只车里就这般大,哪儿去皆不成,况姜元让已欺身过来。

将虞宓压在身下,手挠向她后颈。

她是个怪人,身上哪儿叫人碰到都没事,便是以往跟刘嫚闹腾,互挠腰际,她最是不怕的。

刘嫚便以失败告终,每每笑哭了般讨扰。

除了姜元让,却没人知晓,她后颈哪儿最是怕痒,除了自个儿,谁碰都不成。

虞宓笑岔了气,眼泪都出来了,“让让,你饶我这回罢,我再不敢了,好不好?”

他比她高大,压着她,便如一座山,叫她动弹不得。

扭了半日,只叫他越压越严实,便再不敢动,只能求饶。

左右她求他的次数多了去,不差这一回。

姜元让微微喘气,将她两只手反剪在身后,眼前是她白嫩的脖颈。

肌理细腻,瞧着便吹弹可破,他眸子深了深,动了动,热气全喷在她肌肤上。

她身上的暖香有些醉人,鼻翼张了两下,姜元让低声跟她说话,“你身上熏的什么香?我也要。”

虞宓好容易歇口气,又争不过他,还锁在他身下呢,闻言侧头瞧他。

一张俊脸近在眼前,额间的抹额为他添了儒雅气质,高挺的鼻梁白皙笔直,一双眸子清澈透明,几乎叫人溺毙在里头。

她心头突突跳了两下,有些心慌意乱,偏过脸去,微咽唾沫。

心头默念:他是你表弟,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色都是他。

啊,不是,错了,差点咬到自个舌头。

虞宓稳住心神,不瞧他,“我哪有用什么香,怕是丫头们用来熏衣服的百合香,久了便沾在上头了。”

他细细嗅了嗅,摇头道:“不是,我也用的跟你一样的百合香,衣服上也没有。”

这该是她身上的女儿香才是,姜元让悟了,却是没说什么。

压着她不让动,白净的脸,瞧着便秀色可餐,继续为难她。

“倒是什么香,莫不是舍不得给我用?”

虞宓一面默念清心咒,一面又瞧见他这般可怜可爱的模样,倒是悟出一句话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虽说用在让让身上不合适,只实在忍不住。

求饶道:“你先放我起来,待我回去找找,想来丫头们换了香,未跟我说也是有的。”

“好。”

他应了一声,便准备起身了,松开她的手,脸自她脖子里抬起。

往一旁去,不想趴的太久,腰间一僵,没完全直起来,红唇擦着她的唇角而过。

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两人脑子里皆是在放烟火一般,寂黑的心间,姹紫嫣红。

虞宓默默坐好,脸间的霞色一路蔓延到脖子,再不敢瞧他。

姜元让却跟没事人一般,只倒茶时,微微颤栗的手,泄露了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他真的特别好啊

☆、第六十四章

今儿出门, 并未想妥到哪处儿瞧病去, 倒是李大爷时常在外走动, 很是知晓些好地方。

便道:“公子若信的过,我带公子去个地方。哪儿偏僻, 那家的大夫却是岐黄圣手, 看好了好些疑难杂症呢。”

平安骂他道:“公子这般尊贵的人, 你敢情当跟咱们一样儿,有个小痛小病, 胡乱吃吃药便好了。”

李大爷咂嘴, 很是不受用, “嘿, 你这人,我就说说。你不知, 便是千里之外, 也有人赶着来让他瞧病呢,咱们公子便去看看又怎么了?”

虞宓听他们说话, 笑道:“想来民间自有高人,咱们成日在高宅大院儿里,未曾听过,也是有的。”

李大爷继续道:“那家的张大夫于调养身子、修身养性这道儿, 最是拿手。他家里有个小公子, 也似咱们公子这般,生来便身子不好,现今儿可不活蹦乱跳的, 前几日还娶了娘子呢。”

车里两人默了默,虞宓对外头道:“这般说来,倒是值得一去,烦请大爷带路。”

又对姜元让说,“让让,不论好歹,咱们去瞧瞧如何?”

看了这么多年病,听谁说哪里有好大夫,便皆是去瞧了的。

身子也还是这么个模样,姜元让虽心里不抱希望,只看虞宓这么着急为他的样子,也不能拂了她好意。

便也答应下来,于是一行人便驾车往城外去。

从一处大道,挑了小路,莫约走了两个时辰,李大爷方说是到了。

虞宓先下了车,再拉了姜元让的手,将他扶下来。

抬眼瞧这地方,竟是在一个大水塘旁边建的房屋,一半在水上,一半在岸上。

前头一个大水风车,过去便是桥栈,周围的环境也是极美,一片一片的花圃。

虞宓瞧的新奇,跟姜元让往前走,笑道:“这地方多好,想来这花草时常有人打理呢,规规矩矩的。若是能在这里长住,倒不失为一件乐事。”

姜元让虽也在打量环境,却瞧的是其他,有没有农具,周遭的路皆是通向哪儿。

他若是一人来,便是狼窝虎穴也没什么,只是带着阿久,由不得他掉以轻心。

李大爷先沿着栈桥进了水上正对外头的一间大屋,虞宓留神听了听。

果是说些他带了主人家公子,来瞧病等语,又有个年迈的声音,跟他絮叨。

虞宓四下里瞧了瞧,这房子建在水上,也是极有趣儿。

不多时,果见一人迎出来,请姜元让等人进屋。

瞧着六十好几的人,满头白发,长冉及胸,也是花白,人却是极精神抖擞。

脸上泛着红光,笑嘻嘻的模样,先请姜元让在交椅上坐了,便有个姑娘拿了医箱出来。

放在姜元让一侧桌子上,打开来,取出脉枕,不意抬头瞧了他一眼。

便满面飞起霞光,匆匆低下头去,收拾东西。

那老大夫一面摸脉,一面闲话,轻抚胡子道:“这病可是有十来年了?公子都吃了什么药。”

姜元让将心神自虞宓身上分出来一些,沉吟答道:“是有十来年了,说是自娘胎里带来的,喝的药大多以温补为主。”

张大夫点点头,一柱香.功夫后,叫他换了一只手,问道:“平日里可有发病的时候,什么地方难受,是如何个难受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