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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枫樱】梦里花(7)

作者: 行雨 阅读记录

尚风悦微微一愣,呆了半晌,终究是忍不住,绽起那样美丽的笑容,「好友┅┅枫岫说得没错,你真的很不会安慰人呢。」

「棉嗦!」

[梦里花] 06 完

[梦里花] 07

天狼星当日稍晚就被尚风悦给接回啸龙居了,小免因为好不容易可以邀来枫岫的正当藉口就这样没了而显得格外失望,气鼓鼓地躲在房里不肯出来,连晚饭都不吃了。

若是平常,拂樱会不惜出尽百宝只为了哄得小免开心,可是今日┅┅他却有些提不起劲来。

夜色如梦,拂樱斋里终年不谢的樱花仍是一瓣一瓣随风缓缓飘落,那样一幅凄清寂艳的画面,在夜色中朦胧了轮廓,只馀馥郁的馀香残存。

拂樱半阖著眸,散著一头粉色长发,只穿著单衣便随性地支肘靠坐在围廊的栏杆边,手边还有几支半倒的酒瓶。看起来应该是非常粗鲁不文的动作由他做来,却不显低俗,只让人觉得率性得可爱。

──他一向都知道拂樱生得极好,却没料到世俗之人眼中认定的所谓美丑,竟然还是会影响到自己。

「┅┅唉,枫岫毕竟只是个平凡人哪。」

「你在嘀咕什麽?」拂樱略睁开眼睨了对方一眼,虽然是发问了,却不像真有兴趣知道答案,仍旧是意兴阑珊的模样。

「枫岫只是感叹,喜欢欣赏美丽的事物果然是人之常情。」再自然不过地落座,四下张望了一下,「好友,没有酒杯呢?」

「我有说要分你喝吗?要喝自己去拿。」随手推倒了一只粉色瓷瓶,空空如也,「反正也没酒了,哼哼哼。」

枫岫闻言失笑,眼神带著不自觉的宠溺,笑看那人难得绯红著面颊的娇艳神态,「好友看来┅┅是有些醉了?」

醉?他自小便打磨出这等千杯不醉的体质了┅┅才不过这麽一点樱酿算得了什麽?可是拂樱并不想多做解释,就让枫岫这麽以为好了。「醉了不是正好?省得看见你心烦。」

「好友心烦怎麽会是因为我呢,该是为了不吃饭的那位小祖宗吧。」

更加发懒地支手托腮,拂樱垂下眼帘,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追究这人连在拂樱斋都布下了眼线,「┅┅你的消息倒灵通。」

「没办法,枫岫一向关心好友。任何风吹草动都不敢掉以轻心哪。」

「这种话你敢说,我还不敢听呢┅┅当心风大,闪了你这神棍赖以维生的舌头。」

「呵,那就先谢过好友关心了。」惯性地羽扇掩面,只留下那双眼眸,狐狸似地狡灿,熠熠生辉著,「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知道是什麽事情困扰著好友?」

扭头望向院内,拂樱绝对不承认他是在闪避枫岫的眼神,「困扰?我哪来的困扰?」

「没有困扰,又何须借酒浇愁呢?」枫岫意有所指地瞥了瞥凌乱四散的几支酒瓶, 「还是,在担心小免?」

「小免乖得很,我要担心她什麽?再吵我就叫她起来烦你,反正她今天没看到你忧郁得很,我正好做个顺水人情。」

看来拂樱是当真恼得很了,才会连小免都搬出来威胁自己。枫岫强自忍耐著笑意,讨饶道∶「别别,小孩子要早睡早起才会长得快,别吵醒小免。」

「长大做什麽?小免最好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天真可爱┅┅长大,有什麽好?」

「长大了才可以借酒浇愁呀。」

怎麽还在讲!

「什麽借酒浇愁?我是『举杯邀明月』好吗?」扶樱乾脆地闭上眼,整个人都趴上了栏杆,「我在我家里喝个小酒你也要管,真没见过这麽多事的人┅┅你们一个一个要去管天下事,可不用来向我报备吧?你也来他也来┅┅当我是什麽?来交代遗言的吗?」

拂樱虽是在发脾气抱怨,枫岫却柔了眼神,温言安抚似地说道∶「我们只是不想连累你。」

像是被枫岫这话刺了一下,拂樱迅即回身,神色狠戾冰冷如刀,「┅┅你说什麽?」

枫岫却没有被吓住,反而坐得更近一些,依旧是那麽悠然的口吻,「不管枫岫插手的任何事情,自己都可以解决的。绝不会连累你跟小免,好友大可放心。」

几大步上前,一把揪住枫岫衣襟,瞪著一双严厉美目,拂樱逼视似地直瞪著枫岫,「你再说一次!」

「好友,你逾矩了。」

「你!」

拂樱气得几乎磨牙,然而对方只是羽扇轻摇,那样眉眼如风、不动如山地淡然著。拂樱的胸膛剧烈起伏著,好半晌才稳了气息,别开脸,「┅┅随便你。」

「拂樱┅┅」

「夜已深,好友慢走不送。」粉白衣袖冷然拂下,踱步走下廊阶手往後一抬,抢先下了逐客令。

挺直的背影充分表达了倔强的拒绝之意,逐客得如此不客气,饶是枫岫再怎麽厚脸皮,也该知趣离去了吧?走了也好,反正生离死别,谁都是会离开的┅┅那麽就都离开吧!再也不要来打扰他的平静──即使是缄默如死一般的平静,他也┅┅

等了半晌,背後脚步声终於响起,拂樱松了口气的瞬间却也发现,那人没有如自己预想地一般转身离去,反而却走越近,甚至近得就在自己身後!下意识防备地回过头,却没有看见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枫岫,拂樱顿时愕然了一下,衣袖传来阵阵拉扯,低头一看才发现枫岫正坐在长廊边缘,仰著头对自己笑得灿烂,「坐下来。」

「不要、我┅┅」转身就要走,衣袖却忽然被猛力地一扯,整个人重心不稳往後跌坐,「枫岫!」预期中的疼痛没有光临他的尊臀,拂樱这才发现自己是整个人坐在枫岫盘起的腿上,「喂!」

「你跟以前差不多重。」边说著,边将悬空的人抱著往後移动,直到两人都可以安稳地坐在长廊上。

奇怪,枫岫看起来分明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就算他的姿势确实不太好使力,但也不至於挣不开枫岫的手劲才对。「什麽以前┅┅」话说到一半便噤了声。

像是没注意到拂樱忽然的沉默,枫岫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眼神语气都轻轻的,含著笑意,「你以为,我为什麽救你?」

「┅┅爱管闲事、吃饱太闲、鸡婆过头,随便你选一个。」一向都不喜欢和人过度接近,拂樱挣扎起来,「放开我!」

「呵。」早是习惯拂樱的坏嘴,枫岫不以为意,只是坏心地对著拂樱的耳尖轻轻呼气似地说道∶「通通猜错了。」

「枫、岫!!」拂樱低喝著,又恐怕当真吵醒小免,只得压抑著怒气不敢吼人,「你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枫岫却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样,自顾自地将人搂著,一同往後靠在栏杆上,「嗯嗯,好友抱起来的手感真的没怎麽变,还记得我抱著你回到寒光一舍的时候,赶路得忧心如焚,多怕我来不及┅┅」

现在是怎样?白首宫女话当年?就算是要缅怀往日,有必要非得选在这种时候,用这种姿势吗!?可枫岫搂著他的态度跟动作都很坚决,没有弄痛他却也不让他挣开;拂樱抗拒无果,只能僵直著身子反抗,不管枫岫说什麽逗他都气得不再开口。

两人僵持半晌,枫岫叹了口气,「如此我明白了┅┅那麽拂樱,跟我走吧。」

拂樱睁大美目,手忙脚乱地挣出枫岫怀中坐直,像见鬼似地瞪著对方;偏偏枫岫像是故意要逗他一样,刻意拿起羽扇遮面,「好友用这麽热情的视线看著枫岫┅┅枫岫面薄,禁受不起。」

「你┅┅是不是头在痛?」

拂樱开始怀疑起这人今晚到底是吃错药还是中邪┅┅该不会他眼神看似清明,其实已经醉翻了吧?

饶是枫岫如何聪明智慧,话题突然如此风马牛不相干地转了个大弯,也有点跟不上,「什麽?」

「你一定是被门板夹到脑袋了所以才会整晚胡言乱语,还是赶紧回家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