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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妻君犯上(43)+番外

还是有了这个孩子,卫谦第一次知道了挑食是什么滋味。不过说挑食也不是很准确,因为卫谦那段时间是什么也不想吃,只是菜色尽可能地清淡点,他看起来没有那么反胃罢了。

倒是最近小半个月,只要看到桌上没鱼,卫谦就有点食不下咽,非得添上不可。严蒲对卫谦的饮食喜好十分赞成,还说孕夫就该多吃鱼,以后孩子聪明,从此卫谦再没什么顾忌了。

“望江楼不远,这条街走到尽头就是。”下船之前,阮檬和卫谦都在脸上做了易容,所以这会儿走在大街上,阮檬牵着卫谦的手一点负担都没有,只是暗地里的东方聿看得十分无语。

眼看就要走到拐角处,阮檬正想说点什么,突然一道身影从阶梯上冲下来,要不是阮檬反应快,拉着卫谦往旁边一闪,差点就要撞到他。

“团团,你怎么样?”阮檬顾不得管那个人,反正有东方聿在,他跑不掉的。

卫谦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其实就是阮檬不拉他,他也能躲开的,什么事儿也没有。

“真的没事?”阮檬还是不放心,刚刚那人实在太快了,好像被人追杀似的。

卫谦笑着摇头,然后就看到两个人从楼里追了出来,好像在追刚刚那个人。

第034章 恩怨

阮檬从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尤其他们现在还是微服出行, 更不想没事找事。

可是有人差点撞到了卫谦,撞到了也不道歉,还继续拼命逃窜, 阮檬心里就很不爽了。

至于后来追出来的两个人, 阮檬同样看着也不顺眼, 要不是他们死命在追,也就没有这回事了。

阮檬正在心里琢磨, 要怎样给个教训这三个人才会印象深刻, 追人不成反被拦住的两位就急急地开了口, 凶神恶煞道:“没看到你大爷正赶路吗?识相点就快点闪开!”

阮檬什么时候被人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过, 与其说是生气,更多的却是惊讶。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食指轻轻摆了摆, 扣住人的侍卫就把人扣得更紧了,再也出不了声。

卫谦扯了扯阮檬的衣袖,低声道:“外面人多,这样闹着不好看,有事进去再说。”于是来路不明的三个家伙跟着卫谦等人进入了包厢,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惊恐不安, 外加几许茫然。

望江楼生意好, 提前预约只能保证到了有位置坐, 主菜还是要等客人到了才能下锅的, 从而确保鱼肉的鲜嫩可口。

等待上菜的间隙, 阮檬叫人先把差点撞到卫谦的家伙提溜了上来,厉声道:“无缘无故你在街上横冲直撞做什么?差点撞到人了还敢继续跑,也不知道道个歉。”

虽然阮檬说话的语气比平时略微严厉了些,可是一贯的教养使然,他整个待人的态度还算是比较平和的,没有直白地把愤怒的表情全都写在脸上。

如果是熟悉阮檬的人,这个时候只怕已经在瑟瑟发抖了,因为他不是爱生气的人,可是只要发火,灭火却是很困难的。

今天差点惹祸这位明显是不熟悉阮檬的,尽管已经隐约察觉到了他的身份可能不普通,偏又错误地觉得他应该是很好说话的,于是理直气壮道:“小的被人追杀,还请公子见谅。”

“你现在也被人追杀吗?”那人不开口还好,他一说话阮檬的火气更甚了,狠狠一记眼刀甩了过去。

许是没有料到阮檬会有如此骇人的眼神,那人猛然一个寒颤,匍匐在地不敢吭声了。

卫谦觉得阮檬不像是在审问人,倒像是在撒气,便轻声笑道:“把他们交给小东子处理好了,我肚子饿了。”

阮檬的确是在撒气,他这会儿后怕都还来不及,哪有心情做别的。因而听了卫谦的话,他朝着东方聿挥了挥手,让他先把人带下去审问清楚,等他们吃过饭再来回话。

东方聿带着人告退了,影卫躲在暗处没有现身,卫谦拍拍阮檬的手背,低声问道:“你怎么了?今天火气这么大?”

“刚刚那下我真是吓着了,开始还不觉得,过后越想越怕。”所以那三个人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情仇,阮檬一点也不在意,他唯一感到庆幸的就是卫谦没有真的受到伤害。

卫谦哭笑不得,可见阮檬的担惊受怕不是假的,只得安慰他道:“我又不是豆腐做的,你这也太小心了些,再说我不是没事么?”

“亏得是你没事,你要磕着碰着哪里,他们就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阮檬其实也感觉到了,自己今天是紧张地有点过头了,可是那是卫谦,他再如何紧张也是不过分的。

两人正说着他们的饭菜送了上来,阮檬立马不说话了,专心致志帮着卫谦挑起鱼刺来。

卫谦很快乐地享受着阮檬周到的服务,同时也不忘提醒道:“别只顾着给我夹菜,你也吃点?”

阮檬嘴里应着是,手上却没有这样的意思,卫谦觉得他是故意的,可还是帮他夹了菜。

见卫谦果然中招了,阮檬心里美滋滋的,他现在越来越会给卫谦顺毛了。在卫谦面前,示弱通常是比较管用的,只要拉得下面子,很多事撒撒娇就能解决了,一点也不费事。

甜甜蜜蜜用过午膳,东方聿进来回话了,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叫人看不出事态是否严重。

“小东子,审问结果如何?”卫谦感觉自己的眼皮在跳,他对自己的惹事体质略感无语。

果然,东方聿拱手回道:“回少爷的话,被追那位叫做田五,是个蚕农,家里几代都是种桑养蚕的。前几年,就是这个田五的哥哥田三无意间发现了彩蚕,还给繁衍开了。”

卫谦听到这话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对阮檬说道:“我怎么有种我走到哪里麻烦就带到哪里的感觉?”他原是出来散心的,可一路上事情就没断过,想不处理都不行,也是愁人。

“这是错觉。”阮檬想也不想,斩钉截铁就下了结论,“我们那日若是不去五彩池,阿蜜只怕已经香消玉殒,哪里还谈得上日后认祖归宗。今日也是如此,桑阳县的彩蚕早就有了,并非因我们而起。如果我们没来,错过的不过是某些内情。既然来了,把事情搞清楚也就是了,怎能算是我们带来的麻烦?”

卫谦不过是顺口一说,觉得玩得不够尽兴罢了,听到阮檬说的也没多说什么,继续问道:“追杀田五的是什么人?他们为何要追杀他?”

“桑阳县最大的布商姓张,田家原本和张记是合作关系,蚕茧都是卖给张记,直到有了彩蚕。”东方聿也很郁闷,他明明是个侍卫,为什么老是做这些审讯人的工作。

阮檬听得津津有味,听到这里不由插了句:“田家不愿卖了?他们要敲高价?”他曾见过彩绸做的衣裳,的确别有一番风味,与后天染色的丝绸完全不是一回事。

谁知东方聿摇摇头,表示阮檬猜错了:“张家人大手笔,直接收了田家的桑蚕,还高价聘请了田三养蚕。”

卫谦闻言不由一愣:“田家竟然愿意,该不是被人强迫了?”在卫谦的理解里,自主权在自己手里多好,何故交给旁人,再高价也不值得。

东方聿不得不进一步解释道:“张记开出的价格很高,田家不可能拒绝。”蚕农其实是很辛苦的,不养蚕也有好日子过,田家人没什么不愿意的。

“可是现在?”真像东方聿说得这么好,张家追杀田五做什么。

“田三到张家干活之前,彩蚕不过是小打小闹,虽然养成了些,可根本成不了气候。是张家出了银子,配合田三的技术,才把彩蚕的养殖规模给扩大了。可就在前不久,田三突然死了。”

“什么?田三死了?”太子夫夫异口同声,都觉得这个转折来得太突然了些。

东方聿点点头,继续道:“根据张家的说法,田三是急病死的,他们花钱请了大夫,可惜没救回来,给了田家丧仪银子,又请了田五回去,因为他跟着田三学过培养彩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