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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娶了個假妻子(61)

作者: 畢世 阅读记录

段父一开始就觉得柳凌言和杨夕雪俩人的关系有些特别,可碍于刚刚情况,所以被他忽视,现在看到他们亲昵的举动,和柳凌言对杨夕雪的态度,已经百分百肯他们的关系和自己的两个儿子的关系恐怕是一样的,但他已接受了这种事,而且他们是他们所有人的救命因人,更不该说什么,更何况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俩人的关系,才让他们获得生机,所以他只是多看一眼他们相握的手,便立刻道笑道谢:“谢谢丞相!丞相的大恩大德,我们段家永世相报!”

赵成和段朔行也跟着段父向柳凌言道谢,经过一番道谢后,他们正想告退去救人,却被杨夕雪叫住:“等等。”然后说出一番和他的形象完全不相符的话道:“朔行,成哥,我知道你们重情重义,懂得知恩图报,为了报恩不惜当土匪,但你们为了土匪寨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够还你们的恩有余,虽然土匪老大对你们都很好,真的把你们当成兄弟,但他始终做的事是不当的,如果不是你阻止他们做更多坏事,可能已经有更多的受害者了,也算是帮他们积福了,所以你们也不必觉得自己帮不了他们而怪责自己,人各有命,你们是好人,种的都是善因,才会有今日的善果,而他们有今天的下场,也是因为他们之前做坏事所种的恶因,现在也只是受回他们的恶果而已。”

的确,赵成和段朔行在牢房时,已经责怪自己为何没有识破官府的诡计,让土匪们成为阶下囚,他们觉得这是他们的责任,后来听柳凌言暗示土匪老大他们是没得救了,更是内疚和责备自己,但他们没有表露出来,只是默默在心里记下这份债,却没想到被杨夕雪看出来,他们不知为何本来还堵塞的心事,听着在他们眼里还是小孩的杨夕雪说出这番话后,突然感觉到释然了,像是蓦然想通一样,赵成好奇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们会自责?”

杨夕雪微笑道:“我和你们相处了一段时间,虽然不敢说很了解你们,但你们的人品,我还是看得出的,你们重情重义、有恩必报、心性善良,对于土匪们会落得此下场,我觉得你们会为此内疚和自责,但这些不能怪你们啊,你们也已经尽力了,所以你们也不要再介怀了。”

段朔行和赵成对视了一眼,莞尔着衷心地道:“嗯,听你说完,我们已经开解了很多,谢谢,能认识你真是我和师兄的福气。”之后他们又说了几句,便告退了,拿着柳凌言给他们的手谕去救那些徒子徒孙了。

房内只剩下柳凌言和杨夕雪,杨夕雪心满意足地道:“帮了人真是件,让人愉快的事,能帮他们完成心愿,也算是替自己完成不能实现的愿望了。”他越说越小声,最后一句近乎耳语,也像是对自己的安慰。

杨夕雪虽然说的十分小声,但柳凌言就是听到,他直觉觉得这句话指的是他们的事,于是他无比地认真地对杨夕雪道:“不会的!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我不是说过,我会帮你实现你的愿望吗?”他心想:“这也是我的愿望,是我们的愿望,我必须,肯让它实现的!”他在心里发誓。

自从柳凌言发真相后,他重新整理他们成亲到现在的所有事,他不知道为何当初会是杨夕雪代替杨夕铃嫁给他,但他知道他一定也是逼于无奈,他没有怪他,反庆幸他代替杨夕铃嫁给自己,因为这样他们才会相恋,他能感觉得到杨夕雪也是喜欢自己,他们是两情相悦,但他觉得是因为自己娶了他的妹妹,所以他才会喜欢自己,却又避开自己,于是他决定回去和杨夕铃说清楚,把一切也弄好了,才正式和杨夕雪在一起,当然就算现在不能和杨夕雪正式在一起,他也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媳妇儿疼爱着,有什么狂蜂浪蝶的,理所当然的也会被自己赶走,还时不时做些亲昵的行为,向别人宣示主权,也是向杨夕雪暗示他爱的人是他,做得十分明显,连司徒诺他们多少也察觉到,只是那个目不见睫、情商低的当时人还懵然不知,还是以为柳凌言对他的是亲情和恩情,他爱的人还是杨夕铃,还真让人替柳凌言悲哀啊!

杨夕雪笑了笑,不是他这段时间一直卦在脸上的甜笑,而是有些沧桑的味道的笑容,他道:“嗯,我知道,我们回房吧?”像是想转移视线,他说完便站起来,往外走。

柳凌言还没品味出他那笑容的含,看到他要离开,急忙站起来去扶他,其实杨夕雪已好得七七八八,并不需要人扶,他也和柳凌言说过,但柳凌言还是害担心的,说要他完全康复后,才不会扶他,而且十分坚持,杨夕雪奈何不了他,只好让他自己继续害折腾。

他们到了房间,柳凌言扶杨夕雪上床,腋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等他睡着后,才到旁边的躺椅上睡下,没错柳凌言自从杨夕雪受伤后,一直留在杨夕雪房间照顾他,并没回过他自己的房间,他为了方便照顾杨夕雪索性把被铺也拿了过来,杨夕雪让他回房睡,他就用各种理由拒绝了,杨夕雪心痛他,让他和自己同床,却被他以他是伤者,不能与其他人同床,也拒绝了,后来杨夕雪说多了,他便用上司的身份压制下来,于是就成了现时这情况了。

第75章 第 75 章

第二日很快就到了,太阳慢慢从东边升起,柔柔的阳光射进屋内,床上的人还在睡眠,但在躺椅的人已起床了,他轻手轻脚地把自己收拾好,然后准备了一盘暖水,这才温柔地唤醒床上的人,把拧干了的毛巾递给他道:“早晨,夕雪。”

杨夕雪搓着眼睛慢慢地坐起来,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懒意道:“早晨。”自然地接过毛巾擦脸。

等他梳洗完毕,柳凌言对他道:“过来,我帮你换药。”

杨夕雪每次到了这时候都会觉得很害羞,尤其是柳凌言专心处理自己胸口的伤口时,都想找个洞藏进去,他现在脸红红,头低得很低,差不多下巴含在胸前,眼睛看着别处,不看柳凌言的脸,他把衣服脱到胸脯对下,露出胸口的绷带。

柳凌言看到杨夕雪那洁白如玉的皮肤,穿衣时略显瘦,实质挺结实的身体,脑海缓缓升一缕邪念,他甩了甩头,把邪念甩开,拼命循环想着:“夕雪是伤者,我在帮他换药,不能有邪念······”不知何时起他帮杨夕雪换药时,都要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明明初时也没有的,只是纯粹替他换药,现在却痛苦不已,他再一次用力甩头,集中注意力,他解下绷带,看见那条已变得细幼而浅的伤口时,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他一边非常小心翼翼地把药涂在伤口上,一边问他:“痛吗?有没有弄痛你呢?”

等杨夕雪回答没有后,他才继续道:“痛记得要告诉我,知道吗?”

柳凌言离杨夕雪很近,杨夕雪能感觉到他的说话呼吸时的气息轻轻地吹拂着自己胸膛上的皮肤,还有柳凌言修长的手指若有若无的碰触,弄得他搔搔痒痒的,当即不只脸更加红,还浑身发热,气息也微乱了,他急忙想别的事,分散注意力,柳凌言问他问题,也要好半晌才慌张回答:“嗯、知道。”

柳凌言听得出他有点慌张,不解地抬头看他,这一看不要紧,他看到杨夕雪脸红耳赤,气息也变得微乱,微微喘着粗气,立即就明白过来,原本甩掉了的邪念,又擅自冒出来了,某地方正不听使唤地慢慢抬头,呼吸也不由自主地乱起来,他赶紧低头,一边暗暗用运动内功调息,一边快手快脚地帮杨夕雪重新包扎绷带,包扎完,立即捧着面盘和旧绷带出房,生怕自己走晚了,会忍不住对杨夕雪下手。

经过一番各自解决后,俩人各怀心思,却也没有表露出来地用完早膳,正和段朔行等人告别。

杨夕雪对赵成和段朔行祝福道:“希望你们能永不分离,白头到老,永远幸福,也不要再委屈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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