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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嫁到(155)

作者: 百柏桦 阅读记录

楚灵均看着小阿蕊疯狂的样子,心痛难忍,要不是理智尚存,差点就要冲出去将人拦下。

齐成帝的脸色难看到极致,李阳双股颤颤,“噗通”一声就跪下,声泪俱下,“父皇明鉴,儿臣绝无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都是那贱婢诬陷儿臣啊!”

齐成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又看了一眼其他两个身材挺拔的儿子,倏然间意识到,儿子们都长大了,都有了各自的小心思。

是啊,他坐着的这张龙椅多么尊贵,忆起他从前还是皇子之时,不也对这张龙椅心生觊觎吗?

齐成帝恍惚了一瞬,等回过神来,心头就有一股怒火在燃烧,那是得知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之后的愤然。

他甩了甩袖,连早朝都懒得听了,径直离去,喜公公赶紧叫了一声,“退朝!”就急急忙忙的追随齐成帝而去。

“恭送圣上。”

众朝臣们行完了礼,楚灵均甚至顾不得去问候一下受了伤的三皇子,形色匆匆的下了朝。

“你有什么事,如此着急的找我?”纪伏寿不解的问道。

楚灵均脑门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将早朝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道来,而后充满希望又急切的看着纪伏寿,“你有办法救她吗?”

纪伏寿眸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这姑娘聪慧不说,还非常机智,这随机应变的能力,实在太对她胃口。

但听到楚灵均的话,纪伏寿眉心显露出一个小小的皱褶,“她被关押在北衙禁军的大牢里,你应当知道北衙禁军是什么地方才对。”

楚灵均原本挺直的脊背,瞬间坍塌,难受至极的抹了一把脸,把自己眼里的悲伤遮掩,声音低哑,“我知道,守卫京城周全的皇帝亲军。”

纪伏寿摊了摊手,“既然你也清楚,就应该明白,如果想在北衙禁军大牢里救她出来,就跟入皇宫刺杀皇帝一样困难。”

就算是夜鹰,也很难带着一个受了伤的柔弱女子从北衙禁军大牢逃脱。

且一旦北衙禁军大牢被劫,京城必定戒严,风声鹤唳。纪伏寿绝对不会将她藏在纪家,藏在外头,谁能保证能躲过北衙禁军的追搜?

纪伏寿看着用宽大衣袖遮住自己眼睛的楚灵均,试探的开口问道:“能否告知我,这姑娘与你是什么关系?”

居然令他如此紧张,就连去北衙禁军大牢救人这种强人所难的事都提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楚灵均闷闷的声音从袖子底下响起,“她原名叫苏蕊,前汝阴府苏通判之女。自幼聪慧过人,常被苏通判惋惜,说若为男儿身,当是一翘楚,日后未必不能位极人臣。”

纪伏寿恍然大悟,探究的看了楚灵均一眼,一个林府少爷的奶兄,又是从何处得知苏蕊的闺名,且又怎会如此在意她的安危?

纪伏寿微微眯起了眼睛,眸中精光闪烁。

汝阴府当年的案子,一共牵涉了三个官员,一为林知府,二为苏通判,三为张推官。

就她所知,林知府满门抄斩,没有子嗣留下。但楚灵均太过热衷为他们伸冤,试问如果是忠仆后人,真的会毫无嫌隙的帮助害死自己亲娘的主家无怨无悔吗?

特别是在自己考上了进士之后。

要知道一旦事情败露,楚灵均极有可能被当年那桩案子的幕后黑手害死,谁会冒着性命不要、前程不要,就为了查清楚这桩案子呢。

且原本她就对楚灵均治水的能耐起了疑心,再加上今日这一桩他迫切想要救苏蕊的态度,纪伏寿有八成的把握,楚灵均不是楚灵均,而是林知府的儿子,林景曜。

楚灵均将手拿了下来,纪伏寿收敛了眸中情绪,颇是不解的问,“她刺杀三皇子,难道是她查出当初那桩案子是三皇子所为?”

楚灵均神色木然的摇头,“不,她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她之所以刺杀三皇子,陷害大皇子,应当是报复。”

这是他对她的了解和猜测。

楚灵均双手扶着头,浑身散发出一种绝望的情绪。

纪伏寿沉默了片刻,终是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你所求之事,我试试看吧。”

楚灵均猛地抬起头,眼睛发亮的看着她,神色激动得很,“你能救她?”

纪伏寿敛眉,语气沉稳,“莫要抱太大的希望,若是我这边还没准备妥当,她就在大牢里被严刑拷打而死……”

楚灵均一下子就紧握了拳头,惨然一笑,“嗯,我晓得的,不会怪你,只能怪……她命不好。”

纪伏寿叹气摇摇头,站起身,“事情紧急,我要回去好好准备,且等我消息吧。”

第195章 酷刑

森寒的大牢里,心娘被绑在十字架上,头歪垂在一边,青丝覆面,身上的寝衣早已染血。

“啪”

一道长长的鞭子重重的鞭打在她身上,鞭子上细小的勾刺,直接就将心娘的寝衣划破,带走了细碎的皮肉。

鲜血从鞭痕上沁出,与身体其他伤痕混合在一起,形成交错复杂的血痕。

心娘闷哼一声,耳边听到军士厉声呵斥,“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构陷大皇子的?”

心娘艰难的抬起头,扯了扯早已经发白又干涩的唇瓣,“大皇子指使我刺杀三皇子,大皇子还想圣上早日死去,他好克继大统。”

军士手腕一翻,又一鞭子打在她身上,不耐烦的道:“你到底说不说?”

心娘便又开口,语气虚弱,咬字清晰,“是大皇子指使我刺杀三皇子,大皇子还想圣上早日死去,他好克继大统。”

旁边的另一个坐着暂时休息的军士吐了一口唾沫,“呸!真是晦气,这女人嘴真硬,怎么用刑都是这套说辞,都说了几十遍了,一字不差。”

手持鞭子的军士也觉得心头累得慌,一屁股坐下,拿起茶壶倒茶喝了一杯茶水润润嗓子,“不是说这女人是教司坊出来的吗?都是些犯官女儿,以前就是娇滴滴的官家大小姐,怎么嘴硬成这样?寻常的壮汉都受不住这鞭刑,她倒是撑下来了。”

另一个军士皱着眉,冷哼一声,“嘴硬是不是?那就是还不够痛,等她痛得受不了,就不会再嘴硬了。你先歇着,我来。”

这人站起身,走到一旁角落里,提起一袋木炭,把木炭倒在锅里,拿出火折子,拨弄了三两下,就将锅里的木炭点燃。

他伸手拿起放在锅里的铁板,一边架在木炭上燃烧,一边阴着脸看心娘,“你也看到这个是什么了,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的,也不想被火钳铁板烧吧?

火钳铁板跟鞭子可不同,它一烙印在你身上,就会直接把你的肉烫熟。你想想啊,自己的肉熟了,都能闻到肉香味了,那滋味多痛?

我也不想这样残忍的对你,你只要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指使你构陷大皇子的,你就不用遭受这等酷刑了。”

心娘眼睛直直的看着在火锅里开始逐渐变得红起来的火钳铁板,两个军士都以为她是怕了,正欢喜酷刑凑效的时候,就见心娘眸中渐渐生出浓郁得化不开的嘲讽。

“若我没记错,圣上让你们撬开我的嘴之后,就要我五马分尸?与五马分尸相比,这小小的火钳铁板,又算得了什么。

我还是那句话,就是大皇子指使我的,大皇子还想圣上早点去死!”

两个军士都勃然大怒,行刑的军士顾不得铁板还没完全烧红,直接就拿起往她左手臂烙印而去。

“滋滋……”

热气在她手臂上升腾,一股肉焦味在这间行刑房中蔓延。

“啊……”

一直强忍疼痛的心娘,此刻也痛得整张脸都皱在一起,痛叫出声。

军士见她痛,手上越发用力往肉里按,等热气都消失,军士才把火钳铁板拿下来。

心娘左臂上露出了一块黑乎乎的肉,她整个人都在抽搐,等酷刑结束,她垂着头,气若悬丝。

军士又把铁板继续架在木炭上烧红,看着心娘,苦口婆心的劝道:“你知道我没骗你了吧,这火钳铁板的滋味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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