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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封余火对丑眠[娱乐圈](138)

作者: 何大仁 阅读记录

“对啊,”鲍女士一如既往的爽快干脆:“别想着还给我啊,你年前不是往福利院送了几卡车年货嘛,就当是我添份子钱,给福利院的孩子们买零食。反正我有钱,上次的奖金还没用完呢。”

余火真心实意道:“那我替孩子们谢谢你,也祝你春节快乐,新的一年中诸事顺遂,越来越美丽动人。”

“这话我爱听。你最近怎么样啊?”

“很好,你呢?”

“逍遥自在无忧无虑,我跟你说,自从上回的真人秀一播,现在不光微博上的喷子不敢怼我了,连经纪人对我的态度都好得不得了,说休假就给休假,连个不字都没有。”鲍宝花咂摸两声:“早知道吴仁德这么好用,当初就该多扎他几针。”

余火笑起来:“鲍女士当真是女中豪杰。”

“那可不。对了,”鲍宝花又道:“今天早上的新闻你看见了没,据说你那个前助理已经正式确定死亡,网上又开始请愿判徐涵死刑呢,我估计他是彻底完蛋了。”

除了请愿判徐涵死刑的,还有不少鲍鱼粉请愿执行死刑之前先让鲍宝花在他身上施展一全套“鲍余梨花针”,也好偿还当初余火车祸后所遭受的痛苦。

你别说,这条请愿一出来还真得到不少路人拥护,最起码鲍宝花自己就十分跃跃欲试:对付人渣么,这活计她熟啊!还亲自下场转发了一波。

“总之呢,”两人的谈话接近尾声时,鲍宝花道:“以后我罩着你,再有这种不长眼的人渣敢撞上来,你负责打晕我负责扎针,找个没人的小仓库一捆,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余火很是捧场:“那就多多仰仗鲍女士了。”

挂掉电话之后,江封凑过来抱住他,顺便悄悄把他手机摁关机了:“聊完了?呐,反正今天也没事,我有笔几个亿的生意,要不要了解一下?”

大年初二,江封带着余火又去了趟疗养院看望母亲,准备离开时正好遇见了江先生,也不知是因为过年,还是因为戚女士就在旁边沉睡的缘故,江慎头一回没给余火甩脸色,甚至在他打招呼时还僵硬的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初三江封出门走亲戚,余火则和李静赵子墨一起拜访章元臣先生。李静依然不愿意和他父女相称,但因为余火的缘故,两人的关系总算是缓和许多,最起码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聊家常了。

初四江封把齐超等人喊出来吃了顿饭,余火则和许曼晴他们一块儿聚餐:因为《血色铿锵》的收视率不错,反响也很好,导演已经将第二季的拍摄日期定在了六月份。

初五二人一起去了唐森家中,同去的还有周扬和高帆,趁着其他人在楼下聊天的功夫,余火再次用灵气将唐珥的身体温养修复了几遍。她的状态很不错,除了依旧昏睡不醒,看起来十分健康,各项身体指标都比正常人水平还好,倒让定期为她检查的医生惊奇不已,而唐森对于余火自然愈发感激。

初六江封请国安局的同事吃饭,余火则请公关三人组和助理等人吃饭,顺便每人包了个6666的大红包,给张敏的要更重两分,感谢他们在过去一年的辛勤工作。原本还要请梅琴的,但梅琴似乎正在忙什么事没能抽出空来。

初七江封和余火一起去拜访了流云武馆的馆主,也就是余火名义上的师父齐崖海先生。武馆的生意自从余火第一次参加大冒险节目后就持续暴涨,再加上江老爷子的缘故,齐崖海对余火的态度极为和善,对他的武学功法更是兴趣浓厚,中途与余火各展绝学对了几招,彼此皆是受益匪浅。

初八他们哪都没去,就在老宅里带着两只狗子悠闲自在宅了一天。

初九早上,余火刚睁开眼睛,便看到江封用手撑着头,借着晨光静静看着他。英俊的眉目中满是温柔深情,也不知这样看了多久。

见他醒过来,倾身献了一个早安吻:“早上好宝贝儿。”

这个吻缠绵火热,带着满满的缱绻不舍:今天,就是余火正式返回剧组的日子。

吃过早饭,江封拎着余火打包好的行礼,亲自将他送到了早就停在山脚下的保姆车上。把他搂在怀里狠狠抱了抱,然后对张敏道:“麻烦你了,照顾好他。”

“江先生放心,”张敏点头:“这是我的职责。”

保姆车很快启动,眼看着车子越行越远,江封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冲动,忽然用手卷成喇叭,像是个十几岁的愣头青一样对着车子大喊了一声:“余火,我爱你!”

余火从车窗内探出头来,头发在风中凌乱翻卷,墨玉般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江封,我也爱你!”

第70章

张院生从火车上下来的时候, 已经是傍晚时分。

似乎是要下雨,天空中阴沉沉的,层层灰云将尚未完全落下的夕阳遮得密不透风, 举目望去,遥远的天地间一片昏暗沉昧,受月台嘈杂拥挤的人群影响, 空气中越发压抑闷热。

有报童在站台边高声叫卖:“先生,先生买份报纸吧, 一份只要一分钱,最新的全民报!各类时事消息一应俱全!”

张院生停了停, 从长衫口袋里掏出一分钱递过去,然后接回来一张报纸——应当是刚印出来没多久,刚打开便从暗黄的纸页上飘来浓郁的油墨气息。只是也并没有什么新消息,无非是哪处的旧兵阀倒了,哪处的新兵阀又起来, 或是才成立没多久的共和政府又下达了什么指令。

没等张院生将整张报纸匆匆浏览完, 不远处已经响起一道略带惊喜的声音:“少爷, 少爷,院生少爷!”

一位头发花白、身着黑色布衫的老者带着两个家丁挤过人流来到他跟前, 手里还拿着一张相片,与张院生比对过后脸上的笑容愈发深切:“是院生少爷没错吧?老奴是张府的管家张贵,下车的人太多, 我带着他们俩个从前头开始找, 要不是小五眼神好, 险些就要不留神错过去了,倒教少爷好等,实在是老奴的罪过。”

“无妨,我也是刚下车。”张院生伸手将作揖告罪的老者扶起来:“张伯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母亲生前时常提起你对她的照顾,直接称呼我院生便可。”

张贵连连摇头:“那怎么行,少爷是主子,我是奴才,怎么能直呼其名乱了规矩。小五小六,你们两个光杵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帮少爷把行李箱接过来!一个个脑子少根筋,当心回去扣你们工钱!少爷舟车劳顿累了吧?车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咱们这就回府。”

吉普车就停在火车站门口,走出去一眼就能瞧见。

小五小六将行李箱放好,然后一起挤在副驾驶。张贵原本也要过去挤,被张院生拦住了:“后面这么大空地,张伯和我坐一处就是,当真不必拘礼。”

车子很快发动起来,缓缓穿过人群之后逐渐加快了速度。

张院生向窗外看去,最先是各式商铺洋楼,随后是稍微矮旧些的平屋,到最后便是一望无际的麦田和高粱地。

时值八月,这时候麦子已经差不多收完了,高粱却还没有成熟,足有一人高的秸秆随风晃荡,叶片被暮霭染成墨绿色,宛若林涛松浪也似。

张院生深吸一口浮满稻花香的空气,情不自禁赞了一声:“真好。”

张贵笑起来:“少爷在国外待得久了,见惯了大场面,才觉得这乡野村景好看,像我们整日对着这些,便也不觉得如何了。”

盯着张院生的侧脸瞧了会儿,感叹道:“半月前收到少爷寄回来的相片时,老奴就觉得少爷跟大帅当年完全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如今见着了真人,越发觉得像了。”

张院生弯了弯嘴角,刚要说些什么,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车窗外似乎有道红色身影。

转过头去,便看到侧前方有位女子正站在高粱地中央,身着大红色花袄,胸前垂着两根乌黑的麻花辫,面容隐在暗沉沉的暮色里看不分明,但她的视线,即使随着车辆移动,也能明显感觉到始终死死钉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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