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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负江山不负卿Ⅲ(28)+番外

作者: 梦入红尘 阅读记录

“可是这个人,他潜伏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朱雀不明所以,最起码从目前他了解的情况来看,这个人似乎并没有做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情。

庞策抬眼看看天空,这几日一直都是艳阳高照,堑河已经化冰了,现在要想再经由堑河去到南夏那比登天还难,不知道他现在好吗?

朱雀没有等到庞策的回答,不免好奇地看着他,看到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又在担心公孙明月了。

“将军,”朱雀轻轻地说道,“公孙公子聪明绝顶,他一定不会让自己置身险地而让你担心的。”

庞策看着朱雀一言不发,良久之后才说:“他如果真的为我着想,那他也就不会去了。”

“将军。”朱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现在任何语言对他来说都不会让他心宽。

“算了,”庞策摇摇头,深深地叹口气说,“他的事情我也没法子管了,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你有没有找到那个人在哪里?”庞策继续在前面走,朱雀跟在背后说,“找到了,要不要属下带你去?”

“不用了,你先派人秘密监视,每天向我汇报具体情况就行了,”庞策继续问道,“南夏最近有没有什么情况?”

“目前还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不过经过上次的偷袭,现在他们的防守很严密了,我曾经好多次想要过去探探情况,但是都没成功。”朱雀回答道。

“不用太执着于知道具体情况,现在只要知道他们的大概情况就行了,毕竟我们也需要休养生息,我想南夏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的,更大的战争肯定在后面。”庞策头也不会的对朱雀吩咐道。

“是。”

庞策回到自己的房间,窗台上站着一个浅灰色的信鸽,他不露声色地轻轻抓起它,从它的脚上解下一个小小的红色布包,然后将信鸽再次扔向空中,只见它盘旋两圈之后就飞走了。

庞策从红色布包里拿出一张小小的纸片,打开之后却面露担忧,只见他将纸片重重的揉进手心,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嘴角有担忧,有愤怒,看来信上并不是好消息。

沉思良久之后,他决定要做些什么,于是他走到案桌旁,提笔写信。

不管她想做什么,现在这个时候,除了静观其变之外,根本没有更好的办法缓解战局,如果她还想一意孤行,那么自己就只能跟她断了联系。

庞策没有告诉公孙明月自己必须留在延州的秘密,他不想他误会,虽说自己心如明镜,但是他就是怕他会会错自己的意思,他宁愿他抗拒自己,也不愿意让他讨厌自己。

第24章 卧底查明

朱雀找到的那个所谓的南夏卧底其实就是大牢里的牢头-----潘晨亮。

这个潘晨亮是五年前来延州当牢头的,原先是定州的牢头,但因为被定州知府排挤,所以才来投靠当时在延州的范用,幸好那时候延州原先的牢头回乡探亲好几个月都没有回来,所以范用就让他顶替了。

潘晨亮为人一直低调,从来不争名争利,而且对手下一直都很宽容,有时候甚至会拿出自己的钱请大家吃饭,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他。

按理说这样一个人不应该会引起朱雀的怀疑,但他偏偏就被朱雀找到了。

潘晨亮有一个与众不同的习惯,他总喜欢早晨天不亮就起床,跑到河边去洗澡,无论寒暑,这个习惯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延州城内有一条河道通向城外,因为入口被铁丝网重重围住,所以平时除了排水之用外,却无法供船和人通过,潘晨亮每天早上都喜欢去那条河洗澡,前段时间因为封河,所以他急得团团转,跟手下人说,他不洗澡浑身不舒服。

有人建议他还不如去澡堂子,那里既暖和而且洗的又干净,可是他坚决不同意,说什么脱光了被别人看,他不习惯,当时还遭到别人哄堂大笑。

朱雀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不过后来有人来回报,说是潘晨亮每次去河边洗澡,都是有目的的,这个目的就是要接受别人给他的任务,而这些任务都是每天天不亮的时候放进河里,顺着水流飘进城,这样在河里洗澡的潘晨亮自然就能接到。

有人怀疑这潘晨亮经常接到的任务就是南夏发来的密保,于是朱雀前两天早早就起床,在他之前拦截了这些信件。

这些信件都被一层防水的油纸包裹着,放进一个黑色的小匣子里,天不亮的时候还真不容易发现这个小匣子,朱雀让一群人堵住了水流才将这个黑匣子找到。

朱雀打开之后就确定了,潘晨亮确是南夏的卧底,但是从那些信件看来,南夏似乎并没有要求他做什么具体的事情,只是一直要求他蛰伏待机,等待大事一成,里应外合。

他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大事到底是什么?而他又不敢经常截住潘晨亮的信件,他怕到时候被潘晨亮发现,这条线索就断了。

延州城里已经找到了南夏的密探,但是真的就只有这一个人吗?

于此同时天都寨里也发生了一件让公孙明月倍感紧张的事情,李秉昊来找他了,而目的却是.......

李秉昊一进门就将秋儿扔了出去,秋儿想反抗,但是看到公孙明月的眼神,他还是忍住没有出手,只是在门外仔细的倾听着里面的情况。

李秉昊一屁股坐到公孙明月身边,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的衣袖,语气平淡地说道:“你真是孙竹令的弟弟?听说他的弟弟其实就是他的儿子,是不是啊?”

公孙明月站起身,将衣袖从他手中抽出,走到离他远远的地方说道:“弟弟就是弟弟,又怎么可能会是儿子。”

“你确定只是弟弟?”李秉昊又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低头在他耳边挑逗地说道:“他被女人伤害的太深,我想他大概不会再爱女人了,你会不会也是他的娈童啊??”

“你怎么会知道?”公孙明月疑惑地看着他,李秉昊怎么会知道孙竹令是被女人伤害的?

“知道什么?知道他被女人伤害,还是知道你跟他……”李秉昊神秘地一笑。

公孙明月有些气愤地走到一边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弟弟就是弟弟,从来就不是其他的什么人。”

“孙公子,别着急,”李秉昊又紧贴上公孙明月,不怀好意地说,“既然只是弟弟,那想必还没被人碰过。”

公孙明月有不好的感觉,这个李秉昊的言语充满挑逗,是试探还是……?

他不敢轻易回答,但是却敏捷的逃到一边,这种每时每刻掉鸡皮疙瘩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李秉昊长的其实不算难看,圆圆的脸上,鹰勾鼻子耸起,只是那猥琐的眼神看的人浑身不舒服,他弑杀自己的母亲,谋害自己的舅舅,折磨自己的妃子,这样多疑残暴的人大概对什么事情都会心存猜疑。

公孙明月直视着李秉昊说:“我不懂皇上的意思。不过既然皇上来找孙竹束,那么何妨听听我对当前形势的一点点看法。”

“当前形势?”李秉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现在既然进退两难,那听听倒也无妨,“你倒是说说看,当前形势于我何如?”

公孙明月转过身,不再看他说:“皇上现在不是进不能,退无路吗?皇上虽然攻下了金明三十六寨,但是延州却迟迟没有拿下,劳民不谈,这伤财的,怕也拖不起吧?而且想必那辽国的君主不会宽容到连兴平公主的死都不计较吧?”

李秉昊一怔,随即换上平静的神情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公孙明月转身微微一笑,道:“这些事情,但凡是留心战事的人都能知晓,更何况我是孙竹束,孙竹令的弟弟。”

李秉昊眼里满身怀疑,眼前这个人太危险,他不得不防:“那你觉得应该怎样摆脱这样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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