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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双桥/昭尹】结发(40)+番外

作者: 蝶祭 阅读记录

然而被宗主这么预言后,道境上下简直把紫荆衣要穿紫荆花纹之衣当作了绝对,纵然他本人一点这种意愿都没有,每每帮他所做的新衣上一定会出现所谓的紫荆。

又由于他本人从未解释过这件事,连四奇内部同修也全以为他喜欢紫荆,每每伴手礼不是送紫荆花啊、就是紫荆送刺绣等等,搞得他寝室一整片的娘味。

最糟糕是年纪依旧不大的紫荆衣继续隐忍着,毕竟道境可是物资贫乏,烧了这衣服这被套可就没新的了。但是花啊、刺绣的他是会丢掉的。

直到后来稍大,发现这一切苦难原来出自于宗主之口,纵然很是不满,却无可奈何。于是所谓乖张跋扈,任性妄为的紫荆衣就此出现了。

故事至此都还是和平的,紫荆衣除了偶尔闹闹小脾气,整整同修外,没犯什么太大的岔子。真让他怒不可遏之事件,来自于他的好友,金鎏影。

直到现在玄宗上下依旧传闻,这事情之内幕恐怕不这么单纯。而事情是怎样?不就是金鎏影难得攒钱下山给紫荆衣买了件绣满了银丝紫荆的外衣嘛。他说那件外衣设计精巧,刻意将下摆给开斜了相对,穿在身上很是好看。

但一看见上头满满的荆花,紫荆衣哪还管它好不好看,抡拳就往金鎏影脸上招唿,两人就这么斗殴了一整天。

当时金鎏影由寝房内出来时……玄宗上下一致都说:以为那是人身猪头妖怪,本还准备收妖。

当然金鎏影的苦难并非到此结束,后续有一连串的匪夷所思事件都在他身上验证。像是半夜见鬼,没有狗的书房内冒出狗屎,固定头髮的髮冠无故变成了竹筒之类的。

提起了金鎏影,有关他的命名可是非常惊天动地的。

他永远记得当时自己是排在赭杉后头的,而对于赭杉被取了个这样的名字,他表示无限同情。

先说说关于赭杉军名字之由来,起先命名是不是这样的。正楚于观想未来状态的宗主那时勐然睁开眼,比着赭杉道:「这孩子未来将穿红衣,就叫赭衫君吧。」

当时是君而非军是衫而非杉。至于为何改为军,那是后头赶来的苍也随之瞇上眼,并且对宗主说道:「未来将会出现一批穿着红衣的军团,名乃红杉军。」

于是宗主很顺理成章的误会了,「这孩子将成为领头,那改叫赭杉军吧。」

这便是所谓红杉由来。纵然于后赭杉于道境的时光内完全不肯看见任何有关红色之物,见一次烧一次,宁可光着身出门也坚决不愿妥协穿上红衣。可想不到最后逃至苦境时因为只有一套红衣可穿,就这么穿了百年。

说回金鎏影那出乎意料的石破天惊之景。观想未来的宗主看见了什么?至今依然没有统一肯定的说法。

有人说当时宗主看见了道境金龙,而又有人说当时宗主其实是看见了成堆黄金,乐的话都说不清楚。

于是忽简单明瞭,谓之,「金鎏影。」没有其他多于解释。据后来苍表示,这是为了招财,道境帐簿总是连年赤字。

这件事在几百年后得到证实,化名尹秋君的紫荆衣常用以挖苦金鎏影。他说,「名字取得不错,那颗大的跟你头一样的蟠龙珠,卖了够道境白吃个几十年。」这也是为何本来应该是纯粹摆饰用的蟠龙珠最后竟然演变成杀人暗器之原因。

最后位于四奇末,名字听来最正常的墨尘音,由来就与观想未来没什么关系,应当说完全是一个阴谋。

早在先前道境之人入苦境相杀,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体虚反应慢,往往给人打个半死,逢打必输,输得她们只好躲在山上隐居,不敢再出来挨打。

而正于当时,为了弥补每打必输的遗憾,道境特别将武器改造,用以杀人不见血,遮掩杀机且附带温文儒雅。

就这么,第一把改造出产的怒沧琴给苍使得威风,没人料到琴中还藏剑,一路打遍了苦境高手,通通败个无法翻身。

为了再接再厉,道境又研发了另一把藏剑之琴欲给门人使用,那口琴名叫墨曲。当时玄宗推销广告词曰:「琴的奥妙处在于遍佈道境之中,随手可得。平日还可弹奏以隐藏杀机,就算正道找来也抓不了你,实为七大武器之首。」这就造就了道境为数众多之人都要学琴,既琴之后又有了琵琶、三弦琴等等。

为了壮大玄宗声势,宗主是计画待墨尘音成年,放出去宣扬个几年道威。

于是就这么决议叫:「墨尘音。」然而这件事情相传到了最后,却是被扭曲叫成了「莫成殷」,希望别打的满身挂彩回来。

由此可见宗主对苦道两境相争的确是煞费心思,劳心劳力啊!

第15章 【落日暮烟】

『曾经深刻,就无法淡忘。时间只是让情绪平静,并非没事。』

他浅浅注视着眼前冷硬的石碑,夕阳余晖艷红夺目洒落其上。红尘歷歷,恍若时光回溯般,如斯灿烂。

他想。

那些过往将在他的心头,几十年、几百年……都不会淡去吧?

眨眨眼,对着空无一人的眼前弯唇。

将手中的酒往碑上徐徐淋下。浅笑,似与好久不见的友人叙旧般,「我也学了喝酒,只是酒量终是比不上桥主。今日且陪你一醉吧。」

那碑上刻着几个大字。

武林公法庭左护法 云垂野。

终日闲散无拘的日子过惯了,从前一板一眼的习性也随之散漫起来。安逸的让人有种看见颐养天年老头的错觉。

这就是太慈心近日生活最佳写照。

非常恪守吃饱了小睡一觉,醒了带狗熘熘,熘完回家正好晚膳。终日无所事事,不事生产,连狗都不是他养的。

狗儿名叫小黄,是离家不到二十步另一户人家养的,名字是他随便取的,但却从来没问过主人的意见,只有带牠散步熘达时会象徵性叫几声。而被取名小黄的狗也从来没有理会过他,显然是嫌这名字太难听,不想承认。

晚风吹来带着几丝凉意,残阳低垂如失坠陨星,一整片浮华渲染无边天暮,那印上面颊的红光将来人仰起之脸衬的红嫩,似盛开桃花般。

太慈心直直向云端望去,那成片连绵厚重遮起了天,无法观看出深处究竟藏起些什么。

低声的,他对身畔正跑跳得开心的狗儿招手,「我们绕路去另一个地方吧,小黄。」

小狗歪头竖耳看着他,似是不满吠了声,又继续在一旁随着他移动的步伐跑跳。

莞尔一笑,他们并行在日暮火红的小径上,风挟带着秋霜,微透刺骨的寒冷里扬起细细尘沙,在渐行渐远中,迷迷茫茫遮起他们的背影。

暮徐缓的坠着,眼前一片艷红胜火,走在分不清方位的莽林间,风吹动树枝婆娑,引来狗儿一阵乱吠。

太慈心弯下身轻拍牠的头,带点斥责的语调开口道:「别吵了人。」再朝前踏去几步,赫然直立着两座墓碑,昏暗了的天色下看不清碑上刻着什么字。

他倚着碑旁树干坐下,伸手扫过粗糙的石质,指尖传来隐隐刺痛,恰如想起什么,忽尔哂然。

「已过了三年啊……转眼又要入冬了。这年冬一过,可就八年了,你也许没感觉吧?书上说阴间一天,人间一月。但已过了许久啊……」

身旁狗儿歪着脑不解的看着他的动作,不明所以的再开口汪叫两声,似是想将他的注意力拉回。

这时太慈心才转过看向牠,另手又拍拍了牠的头,对着碑道:「牠是小黄,就是我曾提过那隻有点笨的狗儿。」

被指名笨的狗不满张口朝那隻拍在头上的手咬去,力道并不重,像是意在恐吓般低吼两声。

遭受攻击的太慈心呵呵笑了几声,才补充道:「小黄也有聪明时,可都只在有利益的事上。」一顿,嘲笑的看了看牠,「像是餵太少会发脾气啦、想要散步才理人……」本该就这么延续下的句子却忽尔一顿,原本轻快扬起的音调也随之低下,几个字呢喃绕在口里,含煳不清的唸着,「桥主迟到了……不知何时才能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