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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苍翠·玄宗】寒烟翠(6)+番外

作者: elisedan 阅读记录

翠山行与墨尘音再度拜访水无月,鸨母早已知道两人的来意,点算着钞票,笑得花枝乱颤,叫侍婢请玉婵宫下楼。此刻的玉婵宫早已脱下了艳妆罗裳,只作素装打扮,提着一袋行装,戴上了斗笠款款下来。她打算回家乡与父母相聚,脱离风尘生活。

墨尘音和翠山行目送玉婵宫登了小舟,顺流而逝,总算解决了白雪飘惹来的风流帐,又觉这番舟车劳顿疲惫非常,两人回程的时候都不复往日的轻松,沉默地各自回府。

白雪飘早已在家里等着翠山行回家,翠山行把玉婵宫的赎身契约交到白雪飘手里,说玉姑娘已平安离去,让他放下心头大石。白雪飘把那张契约在烛光中烧成碎片,又对翠山行感激道:「翠哥,除了多谢,我已经不知道说什麽了……」

能少惹点麻烦就好了。翠山行道:「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样了,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翠山行与白雪飘闲聊了数句,正打算回房休息,小婢却早已恭迎在房门前,说少爷有请少夫人到书房去。

这几天为白雪飘奔波,完成了一件见不得了光的大事,竟将自己的夫婿忘在一旁,翠山行暗自懊恼,又道苍平日公事繁忙,倒也不跟他计较这些,而自己作妻子的,也是该尽心侍候。

刚推开书房的门,只见房内灯光昏暗,苍正立在书架前看书,满满的书架贴在房内的两道墙,黄昏透过窗棂洒落在房内,翠山行来过这里数次,知道苍平日回家后就待在这里处理公事,房内还有一个里室,苍有时会直接在里面休息。

翠山行顺手关了门,苍似乎并未察觉他的进来。他轻声唤道:「苍?」

苍转过身来,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放下了书卷,走到翠山行身边,搂着他肩膀道:「小翠,你这几天很忙吗?」

翠山行心虚了一下,力持镇定地道:「没有,就跟尘音到处游玩了一下。」

「是吗?」苍圈着他的腰,缓缓将他的背抵着书架上,将两人的距离一点一点地缩小。

翠山行闭上双眼,感觉到苍的吻从他的眼睑落到唇上,心想着应否将白雪飘的事情告诉苍。随着苍的舌尖探入,与他唇齿相缠起来,他逐渐感觉理智的远去,沉醉在热吻里,直到苍的舌头似乎渡了什麽到他嘴里,然后被强硬地吞咽了下去,翠山行惊讶得张大了眼睛,待两人双唇分开之时,翠山行仓惶问道:「你让我吃了什麽?」

「我以为你应该有点印象……青楼常见的『合欢』

第六章

「你让我吃了什麽?」

「我以为你应该有点印象……青楼常见的『合欢』。」

翠山行这几天对青楼二字特别敏感,一下子无法联想到青楼与苍的关系,苍却把双臂收紧了些,在他耳边轻声说话,那声音有种说不出的魅惑:「我昨晚跟玉安楼的秦老板吃饭,他告诉我一些近来城里的新鲜事,你有兴趣知道麽?」

也不待翠山行回答,苍又道:「秦老板问我最近是不是很拮据,不然我夫人怎麽一直在他手下的小店卖东西。后来又谈到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是一位京师名妓被两位公子重金赎身,一位是赭家的墨公子,另一位……就在我眼前。」

「一个丈夫去外地公干就外遇,另一个连丈夫在家里也视而不见,肆无忌惮地与别人出游,光明正大地流连烟花之地。」苍把他压在书架前,面容却不带一点感情。

「苍,你听我说……」听苍说到此,翠山行已心知不妙,也不知道苍已晓得多少,只觉一阵充满压迫感的怒意向自己涌来,一下子也不知从何说起,努力解释道:「我和尘音这样做是……」

也不待翠山行回答,苍便打断了他:「京城最具规模的烟花地水无月,里头最红的花魁『月姬』,你以为,能有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玄宗跟六祸苍龙在京城生意上明争暗斗的来龙去脉,一时三刻也难对翠山行说清。苍想到此事若非他早打点好玉安楼这暗桩,玄宗非要吃亏不可,脸上更是阴了几分:「你们好事多为,不单结伴夜访美人,还花了大把银两把她赎出来。这麽大一件事,事先竟没跟我商量半句,是不是要等对头闹上门来才告诉我?在你们眼中,我这宗主是白当的?」

翠山行听着不禁瞪大了眼睛,内心又惊讶又惭愧,原来自己奔波了数天的事,背后牵连竟如此之大,而自己的所作所为早已被人得悉。翠山行随即想到早上送走的玉婵宫,急问道:「那玉姑娘现在怎样了?她的小舟已经离了岸,追得回吗?」

苍冷笑一声:「要真出海了,当然追不回。但派人守住渡头,她就轻易自投罗网了。懂了吗?这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戏。这笔帐,我会慢慢跟六祸苍龙讨回来。可是小翠──」苍勾起翠山行的下巴,仔细地端详那因为紧张和药效发作而染红的双颊:「你,现在还有心情关心别人吗?」

翠山行觉得身体从下半身开始燥热起来,合欢是种慢性的催情药,与苍一番争论后,只觉药效已蔓延至全身,自己又被环在苍的怀里,在狭小的空间里感受着他散发出来的怒气。

用尽气力竭止体内的骚动,只想先摆平苍的怒意,翠山行整理着脑中混乱的思绪,心中牵挂的是如何顾全白雪飘,急道:「苍,这事我私下作主是我的不对……我只卖了几件自己带过来的衣饰,并未动用玄宗的一分一毫。如果你仍要责怪,就责怪我吧。」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翠山行垂着眼睑,身上的燥热不安让他想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突觉身子被腾空抱起,然后直接被抱到里间的床舖上。

里间的布置不算特别精致,床铺也是刚好够容纳两个人的宽度,苍慢慢解着他的衣服,表面上让他燥热的身体舒服了点,实际上却在点燃情欲之火。苍覆在他身上,柔声道:「小翠,你觉得这事你一个人就能担当得起?」

翠山行咬了咬唇,只觉身上愈来愈热,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将自己的身体深深陷进床里,脑里闪过苍让自己吃下此药的用意,是想彻底地惩罚自己吗?想到自己做那麽多事都是为了顾全玄宗,却得在此刻承受苍全部的怒气,心中委屈,又不愿戳破白雪飘的风流事,只倔强地别开头去。

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像是居高临下的王者,缓缓地靠近,扯开他下半身的服饰,翠山行几乎是本能的挣扎。他平日并不抗拒情事,却不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下,理智一点一点地逝去,虚弱地抗拒着即将来临的情欲风暴。此刻他已面色绯红,衣衫凌乱,热汗交织,发丝散落在床上,添了几分春色。

微弱的抗拒落在苍的眼中,却是一种少见的叛逆,正好与加深他的怒火。他只俯下身子,攫住了那带着不甘的双唇,伸出赤裸的双臂将翠山行禁锢在自己的两肘之间,双手开始在他赤裸的上身游走,熟练地爬上他的背部,感到怀里的人因为自己的动作无法抑制地颤栗,他只把人压得更紧,像是在品嚐自己的猎物一样。

热吻持续到翠山行快要窒息为止,之前被灌下的药已全然发作,翠山行只觉燥热的身体每一分都渴望着苍的爱抚,然而理智上却抗拒着这样的性事,不论理智还是本能都已搅成一团,苍虽然吻着他,他却觉得那是异常地冰冷的吻,彷佛在讽刺他残余的理智。

苍的双手顺着翠山行纤细的双肋向下滑动,掰开他的双腿,低声道:「……你去青楼的时候,有让人这样碰过你麽?」

赤裸的肌肤相触,苍把自己挤入了他紧致的身体,冲击、疼痛、快感交杂在一起,未经润滑的身体痛楚让翠山行紧咬下唇,只让微弱的呻吟吐出嘴唇,本来的推拒渐渐变成了欲拒还迎。清秀的脸庞泛起情欲的粉红,如同火烧的热从身体深处燃起,苍双手直接穿过他的膝盖,将他两腿架空,让欲望在他的身体内无情地穿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