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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苍翠】情夜(24)+番外

作者: 蜻川 阅读记录

其实西蒙离开闍城时,已经给龙宿传递过消息。到了约定的时间西蒙没有消息回传,龙宿就按照计划进行了行动。但他起到的也只是一个桥梁作用,真正派出人帮助他们的有两个组织,一方是狂龙,另一方是警察。这就是爲什麽他们能够乘坐警方船只离开。

而且後来知道,那天警方的负责人,是西蒙前妻的父亲,但他帮助西蒙的原因却不是因爲他的女儿和外孙,而是龙宿托了朋友的面子请来。

对翠山行而言,只要知道,西蒙要取得的东西後来被褆摩趁乱拿到,而且已经爲天波实业派上了用场。这样就够了。掌握更多也没什麽用处。

他的毒瘾自那次以後又发作过两次,但是感觉和以前已经有了很大不同。这期间,按计量提供的药品则被他储存起来,并且贴身携带,说不清爲什麽要这样做,但总觉得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事情到了这时候似乎就结束了,但秉承着一贯的敏锐,翠山行发现,这位上司这两天似乎有心事,变得不喜欢表露情绪。而且这次的情绪不像是单纯因爲西蒙。

而且不光是褆摩——维特也好,甚至西蒙也罢,他们的细微变化让他直觉到,整个闍城正面临着什麽改变。

“……想什麽呢?”

清亮的嗓音拔高,一听就知道是极爲不满了。翠山行这才恍过神来,转身歉意笑笑:“不好意思,我有点走神。”

面前是褆摩的脸,遮在斗篷下面。金发从斗篷里流泻出来,发梢有些淩乱,显然是吹过风。

翠山行微微皱眉,问:“你出去了?”

褆摩淡淡回答:“去送西蒙。”

看翠山行露出疑问的表情,他又补充一句:“他去谈判。”

从褆摩的神情不难看出,这不是什麽随随便便的谈判,而是可能酝酿了危险。翠山行决定不再问什麽,反正褆摩来这里找他,肯定是有什麽事。

“我也要出去一趟。”果不其然,褆摩拉了拉披风,对翠山行说。

翠山行习惯性地点点头表示知道。

褆摩也不解释,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就再次离开了。

自从来到岛上,翠山行从来不问爲什麽。虽然他说过,那是因爲他明白知道多了对自己没有好处,可是在褆摩看来,这个人想知道的事,就算他不问,也没人能瞒得过他。

褆摩重新拢了拢斗篷,钻进丝毫不起眼的船里。

岸上空无一人。

茶理王迎着风看向远方,金发一丝丝在刚毅的颊边舞动。身後的女人抽了口烟,慢慢的呼出来,弥漫到整个屋子。

“你怎麽会想要帮他?”

女人的声音有一点沙哑,配合她丰满的身材,显得很性感。

茶理王靠在窗边没有回头,用有力的声音回答:

“他的理由我能接受,还有,他是个有趣的人,就这样。”

女人撇了撇嘴:“又是不知所谓,怪不得……”

“怪不得小四会叛逆去当警察。”茶理王抓了抓头,把飘逸的金发抓的有些乱:“苏安小姐,这句对本教父没有杀伤力。”

苏安吐了个烟圈,把烟掐掉。双手垫头躺在了长椅上。悠闲地看着天花板:

“其实他对付西蒙,还不如跟着你来的安全些。”

茶理王关上窗,长处一口气,

“干什麽是他的事,只要不混黑道,他老子就管不着。”

“……你对他不错。”苏安轻笑。

“他对我不好。”茶理王有点哀怨,不过装的痕迹相当明显。

苏安没有接续这个话题,而是闭上眼睛,问了句:

“那个人去了哪里?”

茶理王坐在床边的桌旁,支着腮,把玩手中无甚奇特的十字架吊坠,勾起嘴角,露出毫不掩饰的兴趣。

“比起他,我比较感兴趣的是西蒙发觉上当的反应。”

苏安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又转过头去闭目养神。船舱中陷入沈默。

维特伸出右手,从背後捏住翠山行的手腕,又用左手擡起他的肘部,接着调整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後放开手说:

“可以了。”

“啪”一声之後,50米外的靶子倒下了,计数器显示爲7.6。

维特动手将翠山行耳上的隔音耳罩摘下来放在一边,鼓掌说:“7.6环,有进步。”

翠山行平淡地笑了笑。给枪换上新弹夹。

就着一天半时间内,重复了N次的机械训练,结果换弹夹变成了很熟悉的工作,当然和褆摩单手一擡一切搞定的功夫根本没有可比性,却也比开始时掉枪脱靶甚至没拉保险的狼狈要好了不少。以至于翠山行开始认真检讨自己是不是有混黑道的天赋。

不过话说回来,第一次拿枪能狼狈成那样的人,如果还能叫做有天赋的话,这个世界也就和平有望了吧……

这样想着,翠山行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

维特重新控制靶子立起来,却并没有再让翠山行射击。因爲有人进来通知说晚餐备好了。

维特和翠山行走出了射击场,在平台上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浓雾弥漫的海面。

“闍皇是坐船走的?”翠山行随便问了一句。

维特愣了愣,然後笑了,用一贯的奇腔怪调回答:

“褆摩大人是坐船走的。”

翠山行点了点头表示知道,没有追问。维特不易察觉地皱了眉——翠山行的沈默总让他觉得,这个人可能什麽都知道。

好在射击场距离餐厅没有太远,两人沈默着吃完了一顿饭。又有人来通知说,蝴蝶衣夫人有事要见维特。

因此翠山行一个人回到了褆摩住处不远的独院。也就是回到闍城之後他的居所。

稍微收拾了一下,洗漱完毕,他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天。

他感觉得到,闍城的某些人已经把他看成高人了。察言观色的本事在他而言算是与生俱来,但还没到火眼金睛的程度。他只是觉得太直白对自己不利,于是稍学了某人的招牌表情掩藏自己,没想到会这麽好用。每当独自一人想到这里,就不禁觉得好笑。

窗外有风,隐隐传来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让他想到第一次看见海的时候,那种迥然不同的心境,又不觉收了笑。

说天下爲家随遇而安之类的话未免太过神道,翠山行自认没有那麽高的修爲。可是,在知道出不去——至少知道一人之力出不去的情况下,他也没有去白白送死那麽蠢。就算能因爲警方干预或者什麽原因出去了,以後能完全摆脱这个组织的可能性恐怕也很小。所以干脆过一天算一天,别的不想,还轻松一些。

在这样的思绪中,他慢慢闭上眼睛。

一片灯火通明中,一金一黑的发丝在光影下显得对比鲜明。

西蒙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而茶理王冷峻中的狂傲也丝毫不减。

“你就是爲了这要见我吗?”

西蒙把玩着戴在手上的戒指,漠然看着对面的茶理王,无起伏地问。而後者蔑视地瞥了一眼旁边,朗声说:

“本教父没有爲你处理垃圾的义务。”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可以看到一个红衣的纤细男人。从他压低的帽子下露出金色的细软发丝。皮肤白皙,脸庞清秀,这些都相当熟悉,但是在睫毛阴影下的眼神空洞无神,看上去又十分陌生。

这个青年的确是红寅。

“他还正常的时候,说起过一件事——关于褆摩。”

茶理王看着西蒙,挑着眉,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怀好意。

西蒙瞥了他一眼,继续把玩自己的戒指,淡淡说:

“我没兴趣。”

“喂,小子,褆摩的事你真的没兴趣知道?”

茶理王皱起眉,有些不耐烦,而西蒙则面无表情地冷哼了一声回道:“我没兴趣陪你玩。”

茶理王一脸故作失落的表情往椅背上靠过去,双臂叉在胸前:

“陪本教父玩玩又怎样,再说那件事他真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