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霹雳同人)【苍翠】离弦(26)+番外

作者: 一剑一心 阅读记录

“这些是什么?”苍哭笑不得,“小翠你要把我当孩子哄吗?”

“早上电视台来过啦,为了取镜好看,体现本市市民的高素质,特地这么布置的,后来又来了所小学搞活动参观医院病房,听说了昨天的事,也送了不少气球糖果和娃娃过来,还有这个呢!”翠山行一面笑着,一面从角落里的大包小包里翻出一只笼子,里面一只活生生的松鼠正在吭哧吭哧的死命啃榛子。

“小翠!”苍有种被打败了的感觉,“你打算养这个吗?学校宿舍没处放啊?”

“我相信师兄总有办法的。”翠山行一笑,“就像昨夜,你的力气,让人大开眼界啊。”

苍听了,突然若有所思般,伸出手,将翠山行拥在怀里,在他耳边轻轻说道:“那是因为,还想抱着你。”

翠山行觉得有什么东西,暖暖的,自心底弥漫开来,于是同样伸出了手,拥紧了眼前的人。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后,有个声音再次打破了沉默,“小翠,其实要养松鼠也不难。”

“啊?”

“我快毕业了,和我一起,搬出学校吧!”

“苍!”翠山行顿时涨红了脸,松开了抱着的手。

下一刻,地上五颜六色的气球,全都在房间里四处乱飞起来,擦过松鼠师兄温润的眼角。

而笼子里的那只松鼠已经停下了啃榛子,正瞪大眼不停左看右看着,毛茸茸的大尾巴一甩一甩的。

第二十章 番外五 所谓美容

他坐在琴前,拨了几下弦,却又停了下来,淡紫色的眸子悠悠望向远处,若有所思,继而又低下头,望向自己的掌心。

这是一双可称得上好看的手,十指修长,肤色白皙,却又并非是女人般的娇嫩无力,指节间清清楚楚的蕴著男性的力量与坚韧,指尖和掌心处,有些薄茧,许是长期弹琴和握剑之故,令到这手看起来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沧桑故事。

“怎麽不弹了?”翠山行走过来,站在他身後,手慢慢的围上了他的脖子,揽著他一起轻轻的摇晃起来。

他还是不说话,伸出右手,摸索著过去,在身後人的脸上用力的摩擦了几下。

“师兄你干什麽啊?”翠山行咯咯的笑了起来,“这麽用力,我的脸都要被你搓破了。”

“小翠。”

“恩?”

“你也觉得我手上的茧子扎人?”

“和一般人比,是不一样些,谁叫你又弹琴又练剑的?”翠山行拿起他的手,将他的掌心摊开,用自己的手指在上面慢慢的摩挲著,“你看,一般人这儿都是光滑的。”

“难怪今天我摸那个婴儿的脸时,她会哭。”

“婴儿的皮肤最是细嫩了,一点刺激都受不了,别说是婴儿了,有时┅┅”翠山行说到这儿,突然脸红了,立刻跳过了几个词,“我都觉得有点疼。”

苍微微一楞,继而想了想,回过头一本正经的问道∶“要不以後晚上我都戴手套?”

“噗!”翠山行一下子笑了出来,拍著他肩,“师兄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你说呢?”苍一把把翠山行揽在怀里,眯起了双眼,“我决定明天就去订一副拳击手套。”

第二天下午,市内最有名的美容店,迎来了一位生客。

美容师色无极将苍从头打量到尾∶“请问先生,您找哪位女士?”

“我不是来找人的。”

“啊?”色无极倒退三步,又将苍打量了一遍∶身材正点,相貌俊秀,发型完美,皮肤白皙,没有大肚腩罗圈腿粉刺黑头眼袋鱼尾纹等等症状,难道他这个样子,还要做美容?

虽然美容师的一项本事就是凭三寸不烂之舌让客人觉得自己身上到处都是缺点,到处都需要改进,可是以苍这样的状况,色无极没把握会不会被自己不改还好,一改反而糟糕。

“那麽请问,您需要什麽服务项目?”色无极打起笑脸,继续问。

苍摊开了手掌∶“去手部角质。”

当夜月色如水,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中,隐隐可见床上交缠的人影,静谧中传来低低的喘息,突然一个声音说道:“不对!”

“啊?”

“啪”的一下,灯开了,突然的光亮,刺得人睁不开眼来。

两个人坐在床头,对视著。

翠山行打量了一下苍,确定这个的确是自己师兄後,一把抓过他的手,摸过他的手心,温暖润滑,茧子早已不见踪影。

“师兄你的手?”

“今天去美容店做了下手部美容。”苍一边说著,一边手再次抚上翠山行的背,很放心很大力的摩擦了几下,“现在还疼麽?”

翠山行有些 的看著苍∶“师兄我知道你是爲我著想,不过——”

“怎麽啦?”

“其实,我已经习惯你手上的茧子啦。现在没了,感觉好奇怪。”

“小翠。”苍有些哭笑不得。

翠山行看著他,突然眼圈有些红,扑进他怀里∶“你手上茧子没了,以後握剑拨弦不痛麽?”

苍抱著他望著天花板,柔声安慰道∶“再长出来,应该,也很快吧。”

第二十一章 番外六 听海

最后一篇番外,其实连个故事都算不上,只是给一个清淡的收尾,愿天下有情人永不分离。

他常常在每晚临睡前,望着电视屏幕上的海景说,想去海边看日出。

去听海浪卷过沙滩的声音,看海平线上红日冉冉升起,水面跳着万点金光。然后挽着他的手,在沙滩上慢慢的走过,听沙粒悉索作响,留下长长的曲曲折折的足迹,然后有风倏然吹过,湮灭无迹……

他将他抱在怀里,轻轻的说,他在他怀里,静静的听,然后睡意沉沉逼来,将两人相继带入梦乡。

等到晨光熹微,铺满彼此脸上的时候,又想起,忙忙碌碌的一天又将开始。于是匆匆起床,洗漱,驱车赶赴医院。

读书的时候有多少梦想,工作的时候就有多少烦恼。

大学的时候,翠山行觉得,苍沉静的眼底是情调无限,千思万绪,掩映在眉骨的阴影深处,淡可若水墨,浓则如油彩,淡淡浓浓,可收可放,只要他想做的,都可以做到。

当时苍听了他的话后,眉毛一挑,浅笑答曰:“小翠,你这个月的美术鉴赏课上多了。”

毕业后,有一天晚上,苍抱着他叹道:“有些事情,我相信自己能做到,而有些事情,其实是做不到的。”

“其实只要放下一些的承担,就会轻松很多。”翠山行在他怀里眨着眼睛。

“但有些事是一定要做的。”

“你这么说的话。”翠山行突然直起身,“你说了很久要和我一起去看海边日出了,明早就做到好吗?”

苍看了翠山行一会儿,答道:“好。”然后从床头取过闹钟,调了个四点钟的闹铃。

“现在已经12点了,你昨天通宵值班,你确定起得来吗?”

苍努力的眨了眨眼睛,其实现在他确实觉得很困,眼皮都不太睁得开来,于是答道:“所以现在应该抓紧时间睡觉,还有,如果闹钟响了我没反应,你就把我摇醒。”言毕,“砰”的一下倒在床上,就此睡去。

翠山行坐在那儿,望了苍一会儿,看他的呼吸渐渐变的极平缓,神情安宁,已是睡熟了,歪着头想了一下,不禁莞尔,轻轻取过被苍摆在自己耳边的闹钟,揣在了自己怀里,然后关灯,慢慢躺下。

凌晨四点,闹钟准时在翠山行怀中发出了尖声的催促,却是因为隔着被子,声音轻了不少。翠山行反应极快,闹钟一响,手指立刻一拨,将其关掉,然后掖着被子坐了起来,开了床头灯。

苍只是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又再睡去,兀自好梦。

翠山行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洗漱完毕,穿好衣服,然后走回床边,把苍从被窝里拉了起来,开始给他穿衣服。

苍似乎醒了些,睁开眼看了他一下,又闭了起来,继续死睡。翠山行摇了摇头,这些天他天天晚上加班,难得轮到一天晚上能安安稳稳睡觉,怎么爬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