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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比我帅(171)

向南被媳妇儿感慨欣赏的眼神看着还有点不好意思,“我这人吧没什么能耐,也就喜欢不找边际的乱琢磨。”

前世今生向南都有这么个改不了的毛病,小时候还都是胡思乱想,长大了在学校里学到之后这些胡思乱想才有了一条能将所有思维串联起来的线。

当初上高中的时候向南的班主任都语重心长的找向南谈话,让他别用太多心思在那些个没意义的问题上打转,多多刷题多多看书。

还好最后向南是考了个好大学,要不然向南觉得自己肯定要被那位班主任当做失败案例,一年又一年的跟学弟学妹们说:啊,XX届的向南,脑子倒是挺好使的,可惜就是爱钻毫无意义的牛角尖,成天想东想西的就是不想念书考试,最后沦落到搭着三本分数线勉强走了个本科之类的。

向南一直觉得自己就因为这个毛病,出了社会肯定没办法在啥公司里做出名堂来,倒是没想到一朝穿越,能在这大业朝发挥点作用。

两人只远远的看了看,向南这会儿倒是回味出望远镜的好来,准备回头给皇上写折子说煤矿的时候就讨要两片水晶。

话说回来,向南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理科生的人设,到了古代连玻璃都烧不出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叫行之兄往出海的海船上找一找,能否找来一两个会烧玻璃的外国人。

华国古代的琉璃似乎是炼丹的道士发明的,也不知这大业朝有没有哪个犄角旮旯的道士炼出来了。

若是有了玻璃,很多事做起来就更方便了。

火焰山这边虽然是没什么土壤,可这几年地下的黑石头烧烧停停的,表面的白灰一年年被化开的雪浸透,一年年下来倒也变成了灰白色泥土层。

煤炭灰之所以不能很好的灭火,那是因为灰状太松散了,中间透气性比较好。有了雪水压实之后则能当做普通泥土进行掩埋灭火。

这么折腾半宿,向南先前半夜里生出的激动也渐渐平复。很多事不需要用太多语言去表达,只需要默默将感动存在心中,行事做人更对得起他们的期待信赖。

第二天天蒙蒙亮,向南也没去休息,只叫大家用打湿的巾帕或衣角打湿了水,该挖土的挖土,负责挑土去掩埋的去挑土掩埋,负责后勤的则注意时间,及时给大家重新打湿巾帕衣角。

三个流程的人员都会时不时的换一换,预防站在最前线的那批人吸入过多煤气而产生不适。人多力量大这话不假,一群人热火朝天的干了结结实实一天半的时间,居然也将这一片都给埋完了。

原本是应该更早完成的,不过向南让大家多埋些土壤,铺好了路再踩着那片路往里面走,并且走之前还要几个人抬了圆木倾斜着隔着一段距离去撞击地面,确定地面不会塌陷才允许大家过去。

别说,到了中间的时候还真叫他们撞出了一处泥土壳子,用的力气不小,那泥土层一下子就捅出个窟窿,里面噗的钻出许多黑烟,众人连忙往后跑着撤退,险些叫那浓郁的煤气给要了小命。

经此一遭,向南不放心,自己走到前面去,指挥抬圆木的人试探,谁来劝也劝不住。

向南从不觉得知道前面有危险所以就应该往后面躲避着只负责指挥,在他看来这些人是因为他才来的,这不是他们的责任义务,只是他们因为相信他才做到这一步的。

他应该对这些人负责,对得起他们的信任。

赵悦板着脸直接加入了抬圆木的几人中,异于常人的力气叫人吃惊,不过吃惊之后却是佩服,大人身边有一看着似小白脸的苗条俊青年,可一抬手却是能以一人之力就举起那圆木。

原本圆木需要四个成年男人倾斜着抬起,现在有了赵悦,竟是只需要再来一个人在后面稍稍抬起一点,让圆木保持后高前低的倾斜角度撞下去就成了。

因为赵悦女子身份不方便在外行走,赵悦要陪向南出门的时候都是以男子身份行走,别人也只以为这位俊俏得比女人也差不多的男子是向南身边的护卫,反倒是惹来许多村里妇女的追问,年纪多大家里有几口人是否娶妻?

把向南看得吃醋不已,好在赵悦只推脱说家里已经有妻有子了。

便是被说成“妻”,向南觉得自己的身份被摆正了,还是挺满足的。

一群人在这边花了一天半的时间解决了燃烧的黑石头的问题,之后又询问了那几家山民的意思。

这几家人估计也是被这黑石头吓住了,商量一下之后纷纷表示愿意去附近那个村子里落脚,向南去那边给几人划分了几个地方,允许他们开荒。

不过开荒之后的另一个交换条件,则是这几家人必须在明年冬天之前种出至少半亩地的树林子,这也算是对他们私自开荒造成严重后果的惩罚。

北肃郡多毛白杨,毛白杨耐干旱,扎根也深,长得也快,或者说北方这边的树木基本都长得很快,因为它们必须在短时间内长大一点然后将树根往下使劲的抓,要不然就没了活命的机会。

这也导致了北方树木没有南方树木密度大硬度高。

向南给几人找的开荒之地都是考虑了各方面因素的,保证这几亩地开出来养几年就能成为中等甚至上等土地。

第105章 舞墨

这一场祸事原本就是他们自己偷偷违背大人下的命令私自开荒引起的,向南现在为了让他们有条活路亲自给他们挑选了开荒之地,别说是种半亩树,就是种几亩树这几家山民也是感激不尽的。

其他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惩罚,纷纷询问向南种树有什么用。是不是种树种多了以后才有柴火?

向南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之前的一处失误,既然北肃郡是必须要搞植树造林的,那么这种观念就该从一开始就慢慢传播下来,而不是像之前他自己想的那样等适合种树的时候才去直接通知让大家种树。

试想想到时候大家都一头雾水,对于植树造林的意义与作用一点都不明白,上头让他们种树他们就种树,积极性肯定不高。

向南要的不是这种从上而下的强制性配合,而是希望大家都能积极的主动的去做这项工作。

当即向南又跟大家说了说树木的重要性,又构想了一下未来树木成林的情况又会让大家如何如何。

隔壁村的人听说县令大人在这边,纷纷跑来围观,大家伙听完了向南说的植树造林,之后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来。

这个问地下水灌溉真的明年就能用?那个又问苞米苗子施肥之后就发黄了咋回事,总之问题千奇百怪应有尽有,活生生把“植树造林绿化环境座谈会”搞成了百度百科疑难杂问小会议。

这也导致了原本准备当天下午启程返回县城的行程计划只得拖延到了第二天早上。

这一回虽然折腾了小半个月,大家回到县衙的时候都瘦了一圈,可也有很大的收获。

向南一到县衙,只顾得上回后衙洗漱换衣裳,又跟阿泽笑笑玩了一会儿,之后连要来禀告贡院修建进程以及这段时间县城内公务的米老头跟老宋都没顾得上见一面,直接跑去后衙属于他自己的私人书房,火急火燎的给进程里的老关去了一封厚厚的信。

当然,不意外的向南又给陈大人去了一封信夹带在里面,给老关的信向南写得比较正式,说的都是公务上的,给陈大人写的则更像家书了。

唠唠叨叨还夹带着阿泽笑笑生活中闹出的笑话,也会询问林渊在翰林院的情况,甚至还会以抱怨的语气说起在这边为了节省水大夏天的都不能像以前那样拎一桶水痛痛快快的从头冲到尾,只能用盆子打一盆底子的水拧了巾帕擦拭,勉强擦一擦。

要想用水正儿八经的洗澡,那就得半个月一个月才行。

总之说了许多废话,写信就跟两人面对面聊天似的,也难怪上次给皇上的信没有给陈大人的信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