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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逼我拈花惹草(146)+番外

埋首在岑溪头顶耳畔深深的吸了口气, 裴珃浑身上下的冷凌都缓和了下来。

突然被手边的人背叛,从昏迷中醒过来就已经在法国城堡中了,裴珃醒来之后唯一担心挂念的便是岑溪。

不知道自己突然离开, 岑溪会不会误会生气难过,又或者埃利亚有没有别的手段。

可惜家族不平,又有他不会孕育子嗣的消息传出去,整个安德鲁家族的人顿时各自私底下小动作不断。

这将近三天的时间里,裴珃一直被埃利亚禁锢在城堡内,好在之前裴珃就做好了摊牌的准备,各项命令在他突然失踪之后就已经由亲信启动实行。

今日也是埃利亚迫于压力,不得不默许裴珃恢复自由。

有时候裴珃真的觉得自己的家族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他们似乎还沉浸在几十年甚至百年前的贵族荣誉之中不可自拔。

所谓的贵族,当初不还是被迫流亡海外以躲避那场国家沦陷之灾,底蕴已经被破坏过了,又何必耿耿于怀不肯跟随时代踏步前行。

而在这样的贵族之中,又以安德鲁家族更甚。

看埃利亚依旧将城堡当做日常居住地就能看出来了。

“小溪,我好爱你。”

裴珃原本以为自己最想说的是别的话,比如“你怎么在这里”“你有没有事”之类的,可脱口而出的却是这样一句。

说完之后却又自己都被自己说出的这句“我爱你”感动得鼻腔一涩眼眶微红。

岑溪安静的抬手环住裴珃的腰,轻声在他怀里回了一句“我也爱你”。

虽然这番表白示爱来得实在太过莫名其妙又不合时宜,可是怎么办,就是发自内心的想要说出来啊。

“萨伦斯,不为祖母介绍一下这位客人吗?你的礼仪都去了哪里?”

埃利亚蹙了蹙眉,抿唇一步步走了过来,双手贴于腹部肩膀不晃背脊不弯,穿着繁复的裙装却丝毫不显僵硬,反而步伐中有股轻巧灵敏之感。

埃利亚对于裴珃的行为十分失望,这样的失礼,简直让她看得想要别开视线。

也就是网络用语中的不忍直视以及辣眼。

裴珃放开岑溪,手却依旧以保护的姿态揽在岑溪肩膀上。

“埃利亚夫人,这位是我的伴侣岑溪,终生伴侣,唯一的。”

岑溪有些不知所措,虽然了解过法国人的习俗,可贵族礼仪之类的可不好了解,此时只能以华国晚辈的礼仪向埃利亚微微俯首弯腰,道了声你好,“冒昧打扰您了埃利亚夫人。”

岑溪的法语腔调让埃利亚不自觉蹙起的眉头略松了松,不过转眼看见眼神坚定且浑身散发着戒备抵触气息的裴珃,埃利亚又忍不住眉心收拢。

【嘀——任务目标埃利亚夫人已锁定,目前友好度20,可采集能量200。】

这个锁定任务目标的提示给了岑溪很大的鼓励,至少这位裴珃的祖母没有对他负好感,虽然20的友好度只相当于路上遇到一个人,然后你又觉得这个人看着还挺顺眼。

“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奎斯特已经为他安排好房间了,就在三楼你房间的隔壁。”

埃利亚说完这些,朝着岑溪又看了一眼,微微颔首就直接越过两人出了大门。

现在是上午十点半,埃利亚今天的行程里有去巡视酒庄新入窖红酒的安排。

哪怕孙子的事让埃利亚心力交瘁甚至一度失望透顶,可该做的事埃利亚一件也不会落下,她的一切都是为了安德鲁的繁荣。

裴珃跟岑溪各自简单说了一下这几天的事。

奎斯特是这座城堡里的老管家,今年五十多岁,连同裴珃在内,服务过安德鲁三位家主。

奎斯特最疼爱的不是裴珃,反而是那位安德鲁家族最不着调的前家主费托斯,当然,对于裴珃,老管家也十分关心。

因此之前的两天里,老管家被埃利亚夫人找了借口支开了,今天早上的时候才回来,刚知道裴珃的事又被埃利亚夫人指派着为岑溪收拾出了房间。

“艾伦斯的伴侣”,埃利亚夫人是这么形容岑溪的,所以奎斯特老管家明白了。

岑溪的房间里摆放好了一套大小合宜的换洗衣衫,新鲜的水果还带着清澈的水珠,阳台上的小圆桌上还摆放了哪怕冷了也味道不错的茶水点心。

小花瓶里的花也鲜艳得没有一丝疲软之态。

一切准备好之后,这位体贴的老管家并没有出现,留给了小家主足够的时间去跟爱人温存。

“还有两天我就能解决这边的问题,带你离开。这次我们直接去兰国结婚好吗?”

裴珃并不在意安德鲁家主这个位置,如果可以他愿意卸任。

可惜埃利亚不会同意的,甚至若真的如此,埃利亚这个矜持高贵了一辈子的女人会痛苦哭泣。

她深爱着自己早逝的丈夫,这个头衔已经作为了这份爱意的承载体,只要还留在家里,她的丈夫就会在天国开心。

裴珃到底不忍心祖母悲痛。

岑溪答应了裴珃的求婚,虽然很简陋,甚至连戒指都没有准备。

岑溪以为自己留下来会很尴尬,或者埃利亚会对他视而不见冷言冷语,可晚上埃利亚回来跟家里亲人聚餐的时候,态度虽然不热情,却算得上温和。

至少岑溪觉得这跟自己脑补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艾伦斯,这两天你就带着岑在城堡范围内逛一逛。”

埃利亚限制了岑溪的活动范围。

可裴珃却是愣了愣,狐疑的看了埃利亚一眼,而后恭敬的应下。

事后裴珃告诉岑溪,这两天家族里的人有些躁动。

所以还是让他们先冷静冷静再跟他们见面为妙。

人在冲动的时候总会或多或少做出一些失礼的事。

奎斯特老管家是位和善的人,对待岑溪不说像对待主人一般,却也是礼貌周到。

岑溪在城堡里的第二天一大早,老蝴蝶费托斯就咋咋忽忽的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岑溪房间,将刚洗漱好从洗手间走出来的岑溪掰着肩膀左右上下的好生看了几遍。

“感谢上帝你没出什么事,不然媛媛肯定不肯再让我上她的床了!”

之前费托斯全心全意的哄心上人去了,自己儿子失踪了还是裴媛女士发现的,裴媛女士一开始也秉持着尊重儿子想法以及计划的心思,并没有过多动作。

结果之后又发现岑溪不见了,于是费托斯就被裴媛女士强行塞到了飞往法国的飞机上。

费托斯不担心裴珃,毕竟在他心里,这个儿子比他强多了,根本就不需要担心。

可他担心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让岑溪受了什么身体上或者精神上的伤害,岑溪一个伤心难过就不跟他儿子好了,然后他儿子又要伤心难过甚至终生不娶,那他的媛媛肯定也要跟着难过。

然后他肯定就讨不了好。

费托斯这么担心岑溪,完全是因为担心自己刚看见点曙光的幸福又要变成天上的彩虹消失了。

岑溪因为听见费托斯的慌不择言以至于知道了某些私人的事而涨红了脸,发现一旁跟来的奎斯特老管家只是含笑站着,并没有什么反应,这才松了口气。

“没有,我在这里挺好的,埃利亚夫人对我也不错,昨晚她还说今天下午让我陪她用下午茶。”

费托斯瞪眼,“怎么可能!那个老姑婆噢天啊她不会是又有什么阴谋吧?噢我可怜的岑,抱歉我现在要去洗个澡吃个饱然后睡觉去了,陪埃利亚喝下午茶的事还是你去吧,加油!”

这样说自己的母亲实在是失礼,不过费托斯似乎天生性格就十分热闹,说起这样的话来除了孩子气,倒是没显得有多恶劣。

甚至因为语气里的夸张,反而显得有种别样的亲昵。

岑溪现在明白为什么当初裴珃请求他帮忙挑选礼物的时候会用“老姑婆”这个词汇形容裴媛女士了。

不知道如果费托斯知道他的儿子也用这个词汇形容过他心目中的小甜甜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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