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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逼我拈花惹草(66)+番外

眼睁睁的看着往回自己回来总是各种宝贝自己的老妈这次居然就这样把自己给撂这儿不管了,刘建军不自觉的瞪大了眼伸长了脖子一路目送自己老妈亲亲热热拉着岑小溪上了楼,而后扭头看身边的李泽国。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作为亲生儿子的我,绝对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失宠的!

李泽国翻了个白眼,舒服的伸展了一下胳膊腿儿,毫不生疏的去了自己在刘家的房间:“一路开车还真有点累,我要去休息会儿,吃饭了再叫我。”

刘家不是什么书香门第,显然这点从书房也能多少看出来端倪。

彭兰将岑溪送到了书房,就转身离开了。显然,她也知道,自己家男人年轻时候那些个念想。

要说单单是因为岑溪是当年刘胜利救援/灾区时亲手从深埋的地下救起的小孩儿就能惦记这么久,显然是不可能的。

当年那场大灾难,七点九级大地/震,且是发生在半夜,作为震中的西北省繁华小县城几乎是瞬间就化作了人间地/狱。

且又因为邻近地势起伏多变的西南,山多且高,走势险峻,竟是直接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

而作为第一批前往救/援的队伍,刘胜利可以说是完全目睹了灾/后第一现场。

至于为何刘胜利独独对岑溪念念不忘,却是有些特殊原由了。

岑溪是刘胜利在灾后的第四天傍晚从十几米深的废墟下抱出来的,当时已经过了最佳救援时间,救援工作也进入了一个十分艰难的时期——前面救出的人员急需心理以及身体上的救助,救援人员本身也已经心理身理双重疲倦至极。

加上地震之后的第二天就大雨倾盆,地质已经疏松的山体滑坡泥石流相继发生,外界救援无法安全抵达中心地带。

刘胜利带着一群人顶着大雨在废墟上试图寻找最后的幸存者,就是在一片拐角楼体废墟下,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隐约传来了敲击声。

若不是因为那时已经是傍晚而且救援工作也进入疲软期大家沉浸在死一般的寂静中,恐怕这点响动很难被人发现。

之后就是一系列紧张的救援,而让大家难以置信的是,这个幸存者竟是一个四岁的小男孩。

废墟掩埋太深,自然不可能慢慢将上面的东西挪开,于是刘胜利从挖掘开的通道钻了进去,这才发现了当时已经连续敲击求救不少于二十几个小时的岑溪——当时才四岁的岑溪两只小小的手掌已经被那块瓦砾磨得血肉模糊,瓦砾上也已经凝结了一层厚厚的乌红的血液。

更让刘胜利难忘的是,当时这个小孩是被两具已经被雨水泡得发涨变形的尸体紧紧护在怀里的,刘胜利费了很大劲才掰断了两具尸体手臂骨骼将小孩抱出来的。

而全程中,小孩竟然睁着一双十分平静的眼看着他,对他说,“那是我爸爸妈妈。”

看着小孩嘴角甚至牙齿上干涸的血迹,刘胜利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孩能活这么久等到他们的救援……

之后出去的时候发生了意外,余震来袭,刘胜利下半身被压,左腿膝盖粉碎性骨折。

与外面联系困难,道路被阻,医疗条件艰难,刘胜利时常痛得整夜难眠,那时候,这个刚刚经历过灾难痛失双亲的小孩,总会在夜里溜进来守着他,童言稚语安慰他,还给他讲那些他自己都记不全的床头故事。

或许也因为,这个小孩是刘胜利当时在那里见过的灾难后最有活力的小生命,明明懂得死亡是什么,却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变得死气沉沉。

当时刘胜利本事想将小孩带回家,结果后来病情加重,直接发烧昏迷着被送了出来,加上当时救下小孩就受伤卧床,倒是没能知道岑溪的具体名字,只知道他说自己叫 xi,倒是一直不知道是哪两个字,灾后也难以查到具体人员在哪里。

书房里,看着那张模糊照片中的小孩,刘胜利眼眶有些酸涩,听见妻子带人进来的声响,这才将这张因雨水浸泡而过早褪色发黄的照片放在桌上——这是刘胜利受伤睡不着的时候小孩儿神秘兮兮忍痛送给他的宝贝。

抬头看见已经长大的岑溪,刘胜利有些晃神。

不过对上那双黑白分明此时满含激动甚至已经十分娘们儿兮兮含着眼泪的眼睛,刘胜利不需迟疑,就知道,这就是自己当初从废墟下抱出来的那个小孩儿啊。

本是心里有许多牵挂,可此时见面了,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刘胜利有些拘谨的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背手想要像往常那样板着脸踱两步琢磨该怎么说话,这边岑溪就已经直接上前抱住了这个如今也不必他高多少的男人了。

然而岑溪显然是太激动了,也忘记了自己如今体质的变化,倒是把刘胜利这么一抱,给勒得腰杆子一痛,龇牙咧嘴的死咬着腮帮子忍痛了。

‘喂喂喂呆木头,你要把你的救命恩人给勒死了!!’

009显然十分担心自己宿主不小心摊上人命官司,连忙提醒。

岑溪这才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的松了手上的劲儿,退后一步埋头红着脸抹了抹眼泪。抹完了腼腆的抬头一笑:“军人叔叔,你……还好吧?”

这话问得刘胜利尴尬了,干咳一声挺了挺还有些痛的腰杆子,严肃着脸冲岑溪点了点头:“不错啊小屁孩儿,看起来瘦巴巴的,倒是力气不小,真是长大了啊。”

说完有些感慨的上下细细的看了看岑溪,看得出来十分欣慰的样子。

岑溪可不怕刘胜利严肃的模样,要知道当初刘胜利对刚救出来的岑溪可谓是十分小心翼翼对待的。

岑溪这人心眼太实在,认定了一个人对他好,那便是不轻易承认这个人不好的,更何况是前世今生几乎被他神化的“军人叔叔”。

因此对刘胜利,倒是像小时候那般亲昵,虽然因为一个变老了一个长大了有些陌生感,可对方第一眼对自己的关心却是让岑溪十分容易的就找到了小时候相处的那种感觉。

两人明明十几年的生活都毫无相似之处,然而却莫名的十分谈得来,不管是岑溪说起自己那算得上乏味的小生活还是刘胜利捡着自己的经历随意闲谈,因着两人的那份特殊的情分,倒是你说我听你听我说的,相处得十分融洽。

等到彭兰来敲门让两人下楼吃饭,两人都还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

“这张照片现在我可就物归原主了,想当初,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屁孩儿一边抹眼泪一边死倔的非要我收下这张照片。”

虽然刘胜利十分小心的后期修复过这张照片,可当初还没裹防水胶就放在身上被雨水浸泡过的相片,无论如何也逃不过模糊的命运,这也是为什么刘胜利没有用这张照片找人的缘故。

上面一男一女抱着小孩,三人的面容都有一些模糊了。

虽然如此,刘胜利还是将照片还给了岑溪,毕竟这是小孩儿最后的一张全家福。

看着这张照片,岑溪又忍不住的眼泪模糊。

刘胜利拍了拍岑溪肩膀,“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这是岑溪这么多年第一次听见有男性长辈这般对他说,心里暖融融的同时也十分感动,使劲点了点头,埋头将眼泪一抹,眨着眼睛将那股酸涩压下去。

刘胜利见状,欣慰的笑了笑,揽着岑溪的肩膀一道下了楼。

“刘叔叔,你的腿……”

因为被揽着肩膀,哪怕幅度不算大,岑溪还是十分容易就发现了刘胜利走路时有些跛。

刘胜利却是毫不在意的笑笑:“当初没救治及时,所以有点儿跛,怎么,嫌弃你刘叔叔没以前那么高大威猛了?”

岑溪自然不会那样认为,甚至连这个想法都没有,自然是将心目中堪比男神的“军人叔叔”好一顿夸,把本来严肃沉默的刘胜利逗得大笑不止,看得彭兰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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