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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的安然一生(2)+番外

康健惹了个没趣,摸摸鼻子转身走了。

空阔的房间里,李香雨呆坐着,心情一时低沉,也不吃晚餐了,随意洗了个澡就躺在床上,昏昏沉沉间想起了以前,那似乎已经很久了,就像相夹里昏黄的照片。

李香雨自小家境很贫穷,有一年家里的收入很少很少,即将升初二的哥哥为了让自己读书主动选择了辍学,一个十三岁的小男孩儿从此开始打工生涯,一个童工又哪里有什么收入,长大一点才好一些。

后来,后来自己初中进入了叛逆期,跟身边的朋友起哄偷偷的谈了朋友,刚开始懵懂的李香雨也就跟年长自己一岁的男孩儿拉拉手一起走走,可是后来那个男孩儿认识了外面的一群混混,那群混混儿听说两人还连嘴都没亲,就怂恿着男孩上了李香雨,被拉去看了爱情动作片的男孩儿性致高涨,加上那群混混儿的嘲笑怂恿,他就将李香雨骗去了一个僻静的小山林里将李香雨强jian了,心中惶恐的李香雨不敢跟别人说,之后也变得安静了,不再逃课不再往外面跑,天天躲在教室寝室,好在那个男孩儿也觉得自己犯了错事,不敢来找李香雨了。

本来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可后来却又杯具的怀孕了,孕吐的时候懵懂的李香雨不知道躲避母亲,只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已经中年的李妈妈一看就决出不对劲,确认自己女儿居然怀了孕,这个坚强的农村妇女夜晚捂着嘴无声的哭着扇自己的耳光,被又一阵孕吐折腾得醒来的李香雨看到,自那以后,李香雨懂得了自制,懂得了理智的思考。

不久后考上一个三流的高中,在高二遇上同校康建的追求,直到两人都考上了同一城市的二线大学才答应交往,在那个繁荣省会的C大,也曾有富二代追求俏丽美艳的李香雨,她却没有被富贵蒙蔽理智,一如既往的与同样出生农村的康建在一起,她以为自己追求的就是这样平淡如水的生活。

直到在C市工作,那时,虽说家里的哥哥还是那个连初中毕业证都没有只能出卖劳力,但是收入还是勉强足够生活的,加上自己不时的寄钱回家,虽然没有大富大贵,却也还可以,而后结婚,生活平淡而安宁,一直以为会一直这样,没想到当年懵懂犯下的错如今又让自己的生活升起波澜。

李香雨不是没有后悔过,只是不断的告诫自己,那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不断悔恨也不能改变什么。可是在这个夜晚,李香雨放肆自己的思绪,眼角终于是流下了苦涩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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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童年心忐忑

昏黄狭窄的石屋内,李香雨呆楞的看着头顶破旧蚊帐因常年被雨水打湿而发黄形成的片片斑驳,脑袋一阵胀痛,一阵记忆涌来:水田里捉鱼、山上的野果、隔壁小孩的新弹珠......李香雨抬手揉着胀痛不已的太阳穴,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原本修长白净的双手此时被一双瘦小黝黑指甲里还有污泥的手代替了。

李香雨急切的胡乱摸着自己这具明显缩水的身子,吓得心脏都收缩得发疼了,连忙坐起身来,破旧的木床也跟着前后摇晃着发出吱呀的声响,洗得发黄缀着几个大补丁的蚊帐也一阵摇摆。

李香雨颤抖着手撩开蚊帐,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一间约莫二十几平米的石屋,一张还需要用瓦片踮脚的正方形饭桌,几条表面凹凸连边角都严重磨损的长条凳,两个拥挤在靠墙角落用来装粮的大柜子,柜子上乱七八糟的堆放着牙膏梳子书本之类的杂物,以及一台笨重的电视机而让李香雨如遭雷击的是柜子边一张门板铺就的小床上,一个头发柔顺面容清秀的小少年正熟睡着。

赤脚站在凹凸的泥土地面上的李香雨,此时只觉得一股凉气顺着小腿直冲头顶,那不是别人,正是李香雨的哥哥李宏杰小时候的模样。

李香雨像个木偶一般转动着僵硬的身体环顾着这间在自己上初中时就彻底坍塌的老屋,这间时常出现在自己梦中的老石屋它现在就在自己眼前?她茫然的举起双手,再结合刚才融合的记忆,才不得不承认,自己是重生了吧?看着墙上挂着免费派发的挂历,一九九七年九月,原来自己回到了十岁那年。现在的自己应该刚上乡村小学的五年级了,而大自己两岁的哥哥,应该已经去镇上中学上初一不久了吧。

扶着有些油腻的饭桌,坐在了有些嗝人的长凳上,手臂搭在座沿手指有些神经质的反复磨蹭着桌子边沿,突然手指被一根翘起的木签刺破,手尖传来的尖锐刺痛并没有让李香雨皱眉,她反而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在她此时稚嫩的小脸上哪里还有曾经怎样都抹不去的忧郁和沉重?虽然要重新体会这样贫苦的生活,可重来一次,李香雨希望可以让家人不要再像前世那样在困苦中挣扎一辈子,前世父母哥哥那样辛劳,到最后却只能吃饱穿暖,连生一场大病都能让全家陷入困苦境地。

当初妈妈得了糖尿病都支付不起每日的药费,一直拖了好几年直到李香雨出来工作才开始吃药,只是那时已经晚了,想到妈妈晚期那时舌头麻木得一点味道都尝不出来的样子,李香雨就一阵难受,连妈妈快走了时都在念叨好想再尝尝盐是什么味儿,糖又是什么味儿......

还在李香雨感慨伤感之时外面突然一阵嘈杂,远远的就能听见大人们大声吆喝呼唤的声音,就在这时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冲进狭窄的屋里,从门后拿出两根扁担来,见李香雨已经起床了,连忙大声冲还在睡觉的李宏杰吆喝一声:“大娃,快起来啦。”

又边往外走边吩咐李香雨:“幺妹子,快把你哥拉起来,外面吹大风了,雨马上要落过来了,赶快出来收谷子,包谷芯(脱了玉米粒的玉米棒,农村用来烧)也快拿筐子捡起来。”说完慌忙从隔壁草棚猪圈边拿出几只箩筐,绳子随意一挽就用扁担挑起来往晒场快步奔去。

李香雨这才想起现在正是把粮食晒干好装仓或上农业税的时候,偏偏每年这个时候蜀地最是阵雨最多的阶段,常常一会儿大雨一会儿又是烈阳,要是你在它下雨的时候没赶紧收好粮,嘿嘿,说不准夜间粮食就得“发烧”咯,如果倒霉些接下来一连几天不出太阳,那这辛苦收回嫁到粮食就一准会发芽抽绿苗子咯,那颗真是糟蹋了粮食。

所以这个时候大人们连睡个午觉都不敢闭眼,这种情况一直到几年后大家有钱买厚塑料膜来遮雨才好些,现在大家最多有个竹篾编制的宽席稍微遮盖一下,却也不是李香雨家里如今用得起的。李香雨回过神来,也顾不上先前那许多心思,赤着脚上前将哥哥推醒,拉上还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哥哥,就跑到隔壁茅草棚里拿上两个爸爸专门给俩孩子编的小背篓往外跑,这样的小背篓垫上点宽树叶就能装谷子而不会漏。

李宏杰被外面的大风一吹,也马上明白过来这是要下雷阵雨了,立马抽出妹妹拉着的手大跨步冲到前面去了,“妹,我先去了,你也快点。”

李香雨见石屋前竹林枝叶被风刮得漫天飞,天边一大片黑压压的乌云正被风裹挟而来,也顾不得那些没收的柴火,循着哥哥的身影奔向晒粮食的晒场,就连在半路上愚见三十几岁挑着一旦谷子往家走的李爸爸也没空多想什么。

赶到晒场的时候,各家各户的人都在忙着收粮食,小孩子将粮扫到一起,给大人们装进箩筐里,大人们就用扁担挑起来往家里收,一时间声响嘈杂,身影纷纷。李香雨已经不记得自家晒场在哪里了,融合的记忆也多是玩儿的,只得定睛寻着自个儿哥哥和妈妈的身影,果然看到在晒场边沿那块儿,找到了正在挽绳子调整扁担高低的李妈妈,而哥哥李宏杰也在一边忙着装另一副箩筐以待等会儿李爸爸好直接担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