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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男[穿书](113)+番外

方菜花他们两人没回来, 言川就睡了他们两口子那个屋, 倒是也不至于打扰了言裕休息。

结果第二天早上言川被言裕叫着起床吃早餐, 这厮就开始捂着牙叫唤牙疼了。

言裕给他拿了小电筒往嘴里照着看,好家伙,右下边那半圈牙龈都红肿了, 还有几个小白洞,那就是口腔溃疡了。

言裕关掉小电筒无奈摇头, “叫你熬夜吃零食,还嗑了那么大一堆瓜子皮,睡觉前还能耐得很, 连牙都不刷,这下知道疼了吧?”

言裕让言华去敲学校那边小卖部的门,买回一盒薄荷牙膏。

小卖部旁边就是小卖部老板一家住的地方,有临时需要买什么的人都可以去老板家里找他开门买东西。

昨晚言川走的时候揣了自己的亚刷牙杯毛巾, 牙膏买回来,言裕让言川蹲院前那条阳沟边儿多刷一会儿。

言裕不爱用薄荷味的牙膏,所以家里的牙膏都是本草的,虽然本草也有降火的功效,可是比起薄荷在这方面还是差一点。

言川可怜巴巴的去蹲着刷了十来分钟才回来,感觉嘴里跟含了冰块似的,他也不喜欢这种感觉,特别是大冬天的。

言裕招呼着言华帮忙把早饭端上来,三人吃了早饭,言裕让言华收拾碗筷,自己去后边儿跟家隔着两条小路的菜地里拔了几颗言四海他们种来泡酸菜的红萝卜。

这种红萝卜其实就跟胡萝卜相似,不过颜色是红的,还比胡萝卜细不少,泡到酸菜坛子里过个六七天,抓起来配着稀饭。

咬一口萝卜喝一口饭,脆脆咸咸还带着点微甜,很不错。

而这种嫩生生的细长条红萝卜,言裕拔回去洗干净了,就让言川捏着生啃,啃完一根歇口气再继续啃,这样他嘴里的溃疡才能好得最快。

平时的小病小痛里,最折腾人的莫过于嘴里的病痛。

言川啃着红萝卜,还要听言裕站在座机面前跟明夏打电话的时候嘲笑他,顿时心中悲痛万分,皱巴着一张脸含恨咔嚓啃了一口红萝卜。

“我好像听见他咬萝卜的声音了,好脆,听得我也想吃了。”

“超市里的蔬菜别随便买回家生吃,想吃的话以后我带你回来的时候给你拔。”

“我想跟你一块儿去菜地拔,菜地好玩吗?”

“一般吧,不过到时候我可以带你去山上捡蘑菇套野鸡野兔......”

被言裕安排着回房间照着他写下的字帖练字的言华透过大开的房门看见堂屋角落柜子边的两人,忍不住朝着房顶翻了个白眼。

一个个的要不要都这么傻里傻气的?

言华开始有点担忧了,家里的大哥似乎真变傻了,以后这个家可怎么办啊。

看来她要多想想别的法子,努力在大哥傻得厉害之前多挣点钱,以后大哥变傻了好歹也有个吃喝拉撒的地儿。

想着言容,言华噘嘴,垂头继续写字,都是要订婚的人了,还是好好安心待嫁吧。

哎,果然整个老言家还是要靠她言华来拯救啊。

言川这么一来,就赖在言裕这儿不想回去了,冬天里上山掏野鸡窝做弓弹打麻雀什么的还是很有趣的。

下午言裕开着摩托车准备回去龙凤镇接言四海两口子的时候,言川表示自己还想多亲近亲近大自然。

言华撇嘴,“说得好像你们龙凤镇就不是在乡下农村了似的。”

言川假装听不见,吹着口哨拎着锄头去院子外侧阳沟边一看就很肥沃的泥巴里挖蚯蚓。

“我要去钓鱼磨炼耐心了,华华,等着晚上哥哥给你加餐吧。”

“呵呵,是啊,毕竟一条没睁眼睛的小鲫鱼也能熬一锅汤呢。”

没睁眼睛只是一种夸张的形容词,说明那鱼刚生出来没多久。

言川无语的回头望了言华一眼,家里这阿妹咋就这么不可爱呢,怎么每回在言裕面前就乖得很,到了别人面前就伶牙俐齿,跟吃了仙人掌长大的一样。

言裕懒得看两人斗嘴,摇摇头自己穿好外套戴上围巾手套出了门。

昨天没戴围巾坐摩托车,冷得够呛。

“大哥那条围巾可真丑,他啥时候买的啊?别是傻里傻气的被老板给骗了吧。”

言华看着离开的言裕,没忍住回头问言川。

言川挑眉哼哼两声,“叫我一声哥我就跟你说。”

“切,爱说不说,待会儿我一样可以去问我大哥。”

言华翻白眼,站起身准备转身回屋,懒得再看言川挖蚯蚓。

言川还指望着言华帮他抓蚯蚓呢,这穿得厚实了连弯腰俯身都不想动。

“得小姑奶奶,我说还不行嘛。下次你当着你大哥的面儿可别说那围巾丑,那可是你未来大嫂第一次织围巾,熬了一个星期的夜才在圣诞节的时候送给你大哥的,你说你大哥能不稀罕吗?”

听见这话,言华气闷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拍拍手上的泥还是转身往厨房洗手去了。

言川看看言华,再看看好生生睡着觉就被人“强拆”了家只能在地面打滚的蚯蚓,最后叹口气还是只能弯腰自己摘了手套把“撒泼”的蚯蚓捡起来扔到了装有草木灰的罐子里。

所以说啊女人心海底针,哪怕言华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儿。

其实气闷离开的言华只是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真比不过那个明夏。

人家明夏还会惦记着给言裕送礼物,哪怕是一条在言华看来丑得要死的灰色围巾,可是她呢?好像从来都是大哥买礼物给她。

大哥去年生日的时候她兜里也不是没钱,可那时候就是完全没想起给大哥准备礼物。对着洗脸盆洗手的言华忍不住脸红了红。

扭头见门外言川还在撅着屁股吭哧吭哧的挖蚯蚓,言华松了口气,用湿漉漉的手掌拍了拍发烫的脸颊。

想了想,言华回房间关上房门,将自己藏在枕套里的钱包拿了出来,慢慢的数着自己到底有多少钱了。

虽然这钱言华哪怕是睡着了都清楚有多少,可是她现在需要数着钱冷静下来思考问题。

只有钱能给她最踏实的安全感,所以久而久之言华形成了这么个习惯。

言裕开着车往龙凤镇跑,等到了龙凤镇想了想,先没去言五湖那边,而是去了网吧,开了台电脑进入搜索页面根据记忆查询了已经拉黑的那三个号码的信息。

网上是查不到号码登记身份人的具体信息的,不过言裕能查到号码归属地。

结果查到的是江泽市,言裕皱眉,显然不可能是大学同学那边专门有人会来江泽市买电话卡。

不过他们大学里也有一些是江泽市这边的,除了他们大学,天工大学也有人认识他并且有机会弄到他的电话号码。

这个就有点难办了。

言裕想了想,关掉电脑出了网吧,去移动营业厅交话费那里报了一串号码。

“请问你是机主张海盛本人吗?”

言裕摇头表示自己估计记错号码了,他朋友的名字不是这个。

负责缴费的年轻女人估计对言裕挺有好感的,服务态度很好的笑了笑,“那也有可能是你朋友直接买的卡,这个卡号是白鹤镇的,你朋友要是住在白鹤镇那就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了。”

言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晃了晃,“那我先给他那边去个电话问问吧,万一充错了就麻烦了。”

“好的,如果充错了的话也是可以及时追回来的,那你确定了再来充吧。”

言裕道了谢转身出了营业厅。

所以这个人是白鹤镇的?

言裕犹豫了半晌,觉得发这种短信的更可能是想要搞恶作剧的男生,可是有一条却很文艺范儿,这就又有可能是女生了。

言裕觉得可能是高中同学里有几个男男女女的合伙在故意跟他开玩笑。

毕竟又直白露骨又含蓄浪漫,这两种极端的风格怎么看也不可能是一个人弄出来的,除非是精分了。